333.大马蜂
晚宴终于结束。
滴酒未沾，也没吃多少的哥几个出了晚宴现场，坐上了车就开始张罗局。
孙婷那边已经搜罗了一批周星驰的影碟。
王斯聪那边也和酒庄上的朋友提前联系，把几箱红酒送到了许鑫家里。
朗朗单独走的。
回家里拿雪茄。
他现在但凡出国，不管是什么演出方现在都知道了……艺术家朗朗先生喜欢雪茄。
所以家里的珍品存货确实不少。
但自己在家却基本不碰，觉得没啥意思。
不如哥几个一边叼着雪茄一边喝酒吹牛有意思。
顺带着，许鑫又讹了他们俩一千块钱现金。
都给了程虎。
买个几百块钱烧烤，剩下的就当外卖的外卖费用了。
谁让这俩人打赌输了呢。
于是，等晚上10点多，听到了哥哥回家的动静，穿着睡衣起来查探情况的杨蜜看到几个大老爷们往小黑屋里钻的场景后……略带恶趣味的来了一句：
“小心菊花。”
然后就回屋睡觉了。
华表奖的现场直播她已经在央视六套看完了，知道哥哥就拿了一个奖。
不过也无所谓了。
两年前的片子而已。
更何况她还只是个配角。
……
9月就这么悄然的走进了尾声。
10月1号下午1点。（注1）
上午看完了阅兵心潮澎湃的许鑫带着张娇低调和王斯聪在万达影院汇合，坐进了人头攒动的放映厅。
孙婷、程虎他们都放假了。
家里岳父岳母在照顾杨蜜。
国庆之后，杨蜜就要住进和睦医院里面待产。
而张娇因为在求学，所以放假和不放假没什么区别，就被许鑫带着，和王斯聪一起来看今天这部片子。
来见见郭大爷。
2个小时的放映时间结束后，许鑫又告别了赶着回家和老爹一起吃饭的王斯聪，带着张娇一起回到了家。
“回来啦？”
进了屋子，看到了正在吃葡萄的妻子，许鑫点点头：
“少吃点，血糖万一上来了咋办？”
“怕孩子眼睛小嘛~”
杨蜜很随意的耸耸肩。
她这一整个孕期其实挺幸福的。
除了早期有过一段时间并不强烈的孕反，其他的时间感觉都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管是糖测还是其他什么，都正常的不要不要的。
压根就没遭过罪。
而怀孕的时候也不知道听了什么偏方，非说吃葡萄能让宝宝的眼睛大。
一个孕期都跟葡萄飚上了。
好在体格子好，糖升的不高。
不然要是再检查出来个妊娠糖尿病，那更遭罪。
“片子质量咋样？”
“……”
许鑫想了想，说道：
“很好。但……很拥挤。”
接过了妻子递来的一串葡萄，一上手，他就知道这葡萄肯定用冰水镇过。
忍不住又瞪了她一眼。
可把你能耐的。
这时候了还在那吃凉的？
杨蜜讪讪一笑，继续问道：
“是因为人太多么？”
“对。如果这电影能拆解成3个小时……让这些大腕有着更多的发挥空间，感觉会更好。但这有点吹毛求疵了。”
他没在细说。
也没必要细说。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要是打过了估计他才会头大呢。
幸亏没听厂里人的意见，集中到国庆前后上映。
不然就凭风声这3.3亿的票房，两边非得打个头破血流不可。
那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而听到这话后，杨蜜指了指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
“你们中午刚走，那边新闻就出来了。”
“什么？”
“半天，一千五百万票房。”
“半天？”
“嗯。”
“……”
一时间，许鑫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风声》影视第一的记录，1600万还没坐半年，就直接被人家半天给超过了。
“这首日是奔着破了变形金刚那三千三百万票房去的？”
“谁知道呢。”
杨蜜一边说，一边留意了一下爱人脸上的表情。
还行。
不见什么失落。
那就可以了。
今年所有国产电影，都不应该有和《大业》去争的心……
这么说或许不太对。
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因为无论是那恐怖的阵容，还是说它本身特殊的意义，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而老实讲……《风声》能拿到3.3亿的票房，已经是一件挺恐怖的事情了。
投资才多少？
人得学会知足嘛。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足……但却必须要知足。
因为……别的不提，就单说《大业》的片酬，在公布了阵容后，媒体就预估了一下，要是正常出演，片酬估摸在4到5亿之间。
结果呢……这部影片总共就花了3000万。
这是情怀，也是任务。
所以杨蜜真的挺知足的。
这电影在天上飞的越高越好。
而哥哥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那就行了。
接下来……就盼着郭大爷的票房破纪录就OK了。想到这，她又夹了一颗葡萄。
“你什么时候走？”
“7号。”
他7号还要去魔都待两天。
“那……联系那位薛总，让他问问《甄嬛传》这本书的事情？”
《甄嬛传》的版权收购不算很顺利。
倒不是说价格谈不拢，而是几家公司都在争。
晋江那边见状，索性就稳坐钓鱼台，看看到底能多卖多少钱。
不过只要花钱，肯定是能搞来的。
杨蜜心动的是沪圈的这一层关系，所以想要用这个为借口，进行一下利益互换。
“行。”
许鑫应了一声，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
……
10月2号。
大清早。
都不用许鑫去问，打开了新闻，娱乐板块就是铺天盖地的庆祝新闻。
《建国大业》首日票房：2630万！
当看到这个数字时……
许鑫砸吧砸吧嘴……
这纪录一下子被拔高了这么多？
行吧。
厉害。
……
10月5号。
有媒体记者拍到了许鑫和杨蜜包括助理在内，一起搬进了被誉为“明星产房”的和睦美医院。
接着，很快又有人挖到了该医院的报价单。
顺产六万六，剖宫产八万八起步。
还有系列检查费用之类的。
总共的生产费可能要超过十万。
价格挺离谱的。
但看着那些医院病房的照片……大家又觉得这钱花的挺值得的。
再说，许狗家本身也有钱，都知道他是个煤二代。
还不是那种不学无术，反倒是很有才华的煤二代。就更别提当导演上面的成就了。
而这些新闻出来没多久，杨蜜的微博也更新了一下：
“大哥们别挖了，我主动交代还不行么？我确实住院啦，不过预产期是在月底。但为了安全起见，来这边待产。感谢大家的关心，我和哥哥都期待着小宝贝的降生。到时候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比起许鑫那可怜巴巴的“转发，期待，妈妈辛苦了”的苍白微博，最近的杨蜜玩微博似乎上瘾了。
基本一天都得矫情上那么一条。
有时候是在书里或者是哪个小说里看到的一句话。
比如：
“收集星光落下的泪、拔下伤口开出的蔷薇。那么美好却不切实际，等誓言逆流成河，需要多久。等我再见到你，我还是我吗？你还是你吗？”
一开始她发这种类似的微博时，还会有蜜蜂很关切的问她：
“蜜蜜怎么啦？许鑫对你不好吗？”
“是不是吵架了？哎，感情需要的是磨合，蜜蜜要坚强呀。”
“怀孕了要保重身体，别和其他人斗气，那个王八蛋知道你是孕妇还惹你生气，太过分了！”
“蜜蜜，你没事吧？”
然后呢，可能等过一两个小时，杨蜜就会回一条：
“啊？不是，没吵架呀。我看小说呢，小说里这段话感觉特别好，就给摘抄了下来。我爸做饭呢，给我做的酱肘子，哈哈哈哈~”
就挺离谱的。
接着就在大家觉着“原来是摘抄”的时候，杨蜜可能隔一天又会整一条：
“这个世界不会抛弃你，只要你不抛弃你自己。用力喊，山谷总会有回声。”
然后大家又会习惯性的开始关心。
结果可能等到了晚上，这姐姐就会贴出来一条DOTA的战绩图。
显示她这个孕妇一天打了七八把DOTA。
“虽然坑了几局，但今天还是上大分啦！哥哥不在家，没人管我，上分上分，上大分！”
就挺浪费感情的。
你替她悲伤难过，觉得她感情受挫，心情郁闷了一下午。
结果人家到晚上给你贴出来了个战绩截图，告诉你：
“想瞎了心了吧？我打DOTA去了。”
你说到底该谁难过？
所以，一来二去，虽然她的微博里emo和中二参半，但本着从小就会的“狼来了”的故事，她的EMO就再也没人关心了。
偶尔来一条诸如“有时在现实面前，你得承认，原来回忆和承诺如此不堪一击”的微博时，学乖了的小蜜蜂们也逐渐有点褪去青色，走向成熟的意思了：
“在哪抄的？”
“打DOTA之前日常钓鱼是吧？”
“在？一房？ID？上上分？”
“许鑫咋那么可怜呢，媳妇天天在网上作妖。”
“楼上的你成分有问题。说，你到底是谁的粉丝！”
“兄弟们都散了吧，她又开始钓鱼了。”
“有时候想想，许狗这人还挺好的。娶了这么精分的一个媳妇/抠鼻”
而这么做也有好处。
作为微博最早的一批用户，她凭借高活跃量，以及这种古怪的精分少女风格，在微博笼络了一圈粉丝。
倒不是说她微博的内容质量有多好，而是架不住底下的评论配合她。
看杨蜜的微博，你就能看到她的粉丝到底是如何被她从忠心护主小蜜蜂，被PUA成凉拖裤衩满脸胡茬的抠脚大马蜂的。
那种粉丝从一开始的小心呵护，到如今的相爱相杀那种阶段性过程，就跟特么故事片一样。
那叫一个精彩。
这就让她一个不小心，成为了微博第一个破20万粉丝的明星。
第一个是姚辰。
郭芙蓉凭借《潜伏》这部电视剧，在今年的人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在入驻微博后，凭借《潜伏》的人气第一个破10万粉丝的。
用时2天。
而杨蜜还特别以“小妹”的身份，祝福了“小郭姐姐”。
结果没成想当她第一次发emo文学，媒体开始捕风捉影后，第一个破20万粉丝的人成了她自己。
而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伴随着小蜜蜂们被PUA成了大马蜂，她的微博粉丝值直接破了40万。
拉开了第二名的姚辰9万粉丝的距离。
名副其实的微博小天才……
而她这一条微博发下去，早就被PUA习惯的大马蜂们回复的核心思想也是相当统一：
“没了后顾之忧就可以安心打游戏了对吧？”
“微博发的这么快，提前扯好了笔记本网线是吧？”
“笔记本散热器带了吗？我用我仅存的一点良心问你一句。”
“笔记本不适合打游戏，让许狗给你拿键盘和鼠标。820、YYF他们刚才还在打，你现在进去应该能抱上三大腿之一。”
“看照片里面有办公桌？那还用啥笔记本，用台式啊！”
“能发下护士姐姐的照片吗？你都生孩子了，我还单着呢！”
“同求！”
“+1”
“弱弱的问一下，护士姐姐穿白丝了吗？”
……
“啊！这群人好变态啊！”
坐在电脑前，杨蜜有些无语：
“一群人问我要护士的照片。还有问丝袜的……这些人真的是我的粉丝？怎么感觉成分有问题呢？”
“……”
“……”
正在和那位据说是国内顶级妇产科专家之一，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在沟通胎儿顺产问题的许鑫嘴角一抽……
赶紧对这位产科圣手恭敬的说道：
“孙教授，她怀孕之后脑子就有点不正常。您别介意~”
老太太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没关系，保持住这种好心情就行了。只要精神上没什么压力，孩子就不会受到影响。不过……许先生，我还是要阐明我的观点，双胞胎顺产对于母亲来讲难度不小……”
“放心吧，孙教授，我没问题的！”
继续在那盯着电脑的杨蜜又来了一句：
“我才不要肚子上留条疤痕……以后穿泳衣都选不了比基尼啦~我和俩孩子也商量好了。他俩要是敢让我留疤，那我就让他俩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完整的童年！”
“……”
饶是孙教授在产科干了一辈子，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语塞着，她扭头看着许鑫……
“让……让蜜蜜保持这种心态就好了。嗯。”
“呃……好……”
礼貌的送别了大夫，许鑫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他已经从好姐姐的电脑音箱里，听到了《冰封王座》进入局域网时候的那种铁链的响动。
行吧。
玩呗。
只要保持好心情就行。
往自己的陪护床上一躺，他咕哝了一句：
“小心点别窝着肚子。”
半躺在床上的杨蜜应了一声：
“嗯。”
“这么着急打算和谁玩？”
“820组了个车队，看我在线上问我来不来。”
杨蜜一边说，一边带上了耳机：
“歪~歪歪歪~”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她又来了一句：
“喊蜜姐！没大没小的！”
许鑫翻了个白眼。
“诶，你们看新闻了么？羊刀他们搞出来个新游戏，叫什么英雄联盟，说是这个月月底就在美服开测了。”
“你们不懂英文，我懂呀。”
“主要是这些英雄不好看。”
“你们这是直男审美，和我老公一样。这游戏里除了影魔，其他的模型其实都挺一般的。”
“DOTA2？没影子的事情呢吧。”
“诶有VS，我选VS保你吧……他？在我旁边呢。话说他过几天去魔都，你们要不要出来吃个饭？”
“哈哈~”
许鑫也不知道她在聊啥，不过只要她开心，那就什么都好呗。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嗯，有些困了。
……
7号大清早。
“张导。”
机场入口，看着由司机开车送行的张武，许鑫一边打招呼，一边从兜里掏出了烟。
趁着司机卸行李的功夫，张武也点了一根，站在垃圾桶前吐槽了一句：
“唉~要说每次出差最折磨人的时候，就是这个时候。一会儿把火机往这一丢，又得憋几个小时。”
“我倒觉得最难受的时候，是飞机爬升的时候。”
“耳朵不舒服？”
“嗯。”
“那简单。”
张武忽然满眼的恶趣味：
“把你扔军营里俩月，就做飞行员的基础地面训练，保准你出来之后再也没了这种痛苦。”
“您快饶了我吧。”
许鑫哭笑不得。
“哈哈~”
一根烟抽完，俩人提着行李往机场里面走。
一路过了安检，来到了贵宾室，落座后，许鑫忽然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份文件：
“张导，您看看。”
“什么？”
张武疑惑的接了过来，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眼镜盒。
带上了花镜后，看到了上面的标题，念了出来：
“《舌尖上的天朝》……电影剧本？”
“不是，纪录片的。”
“……？”
张武忽然一愣。
“你要拍纪录片？”
“对，这是构思立意，您给把把关？”
听到这话，张武没直接答应，而是一脸意外的看着许鑫：
“小许，你这消息可够灵通的啊。广电里有朋友？”
“……？”
广电？
许鑫下意识的问道：
“什么意思？”
张武翻了个白眼：
“还装呐？上星期刚开完的会，你这就开始响应号召了？”
“啊？”
许鑫这下是真懵了：
“张导，什么会？响应什么号召？”
“……”
看到他这反应，张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您说的是什么会？”
“广电明年要出台的几个意见……你好好的弄纪录片做什么？”
“呃……”
想了想，许鑫就把方修的事情给说了。
不过没提他的名字。
就说了一嘴“朋友”。
而张武听完后，微微点头：
“我说么，开会那天怎么电视台的人响应的那么快……合计着还真给撞上了？……哈，真够巧的。”
“……张导，什么意思啊？”
张武也不瞒着，压低了声音，直接说道：
“十一之前，包括我在内，大家一起开了个会。会议上通过了一向提议，《关于加快纪录片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书》。明确提出国产纪录片是形象展示咱们发展进步的重要文化传播载体。但这不是今年的议题，是明年的。今年的东西已经太满了，明白意思么？”
听到这话，许鑫的脑子转了转，应了一声：
“嗯嗯……明年开始，要大力扶持文化纪录片了？”
“对。现在你稍微打听一下，就应该能听到风声，电视台已经开始网罗纪录片相关从业人才了。不然我为什么以为你小子有关系呢，这种事情竟然反应这么快……搞了半天，央视倒是先人一步……”
张武说着，弹了下手里的提案，问道：
“讲美食的？会不会太小了些？既然大力扶持，就需要一些有深度的内容。光拍美食的，恐怕不得行吧？星光奖不是那么肤浅的东西。”
“不光是美食，而是一种文化的探寻。”
“唔，那还行……”
张武点点头，一边翻开了第一页，一边说道：
“纪录片比起形式，内容深度要更经得起考验才行。不过你这么做倒是不错，积极响应嘛。”
接着，一句话映入了张武眼帘：
“吃，通过食物，反应了天朝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哦？
他来了兴趣。
继续往下看：
“更是一种对天朝文化的解读，追寻食物的脚步，就是一个民族生息繁衍的过程。”
“食物，是人们所需能量的主要来源。从远古时代赖以充饥的自然谷物到如今人们餐桌上丰盛的、让人垂涎欲滴的美食，从简单温饱，到开始追求异彩纷呈、变化多端的食物世界，是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风貌永恒不变的生存追求。”
看到了这两段话，他不自觉的点点头：
“嗯，这个立意好啊……立意上去了，视野就宽广了。以小而窥大……不错。”
一边说，一边读。
而许鑫听到这话后，心里面也松了一大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他也不吭声，就这么坐在张武旁边，等着他看完。
《舌尖》的文化创意思路，是他延续在奥运会里的习惯续写而成的。先把整个纪录片的主旨核心说出来，然后才是他想要侧重拍摄的内容。
其实拍摄的侧重点也是根据时间而来。
第一点就是自然界的食物。
通过人类从自然界获取食物，加以烹制，引出主食的重要性。
在引出主食后，如何把食物的口味变得多样性，单调的食物如何变得多彩多样，激发人的食欲。
在三点框架设定成功后，他又开始把目光聚焦在由“获得、饱腹、口味”之后，延伸出了如何贮存，而在贮存的过程中，这些食物又会被转化成什么样的口感。
而有的口感需要时间，有的口感则需要一些自然转化的过程。
接着等“贮存”的思路搭建完成后，他在这个环节之下延展出了烹制的概念。
最后，是在这一系列的因素所集合之后，引出的当今的生活。
这是整个《舌尖》系列的框架。
但具体的内容还有待填充。
这种活，他一个人干不完的。
工程量太大了。
从奥运会过来的他很清楚接下来该怎么样一个流程。
他制定思路，接着团队去延展，思考，丰富，最后执行。
在最初定下来要拍纪录片时，妻子那句“我怎么办”始终在他的心里。
虽然他得到了妻子的谅解。
为了支持自己追求喜欢的艺术，她简简单单的说出了那句“算了”。
但爱是相互的。
妻子选择了牺牲自己的职业生涯时，他就不可能再扛着个摄影机漫山遍野的去拍美食了。
所以，如果这次央视能把自己的纪录片选成选题，那么他会如同奥运会一样，先组建一个核心小组，接着再从核心小组里明确分工，无论是文桉，拍摄想法，思路还是各种计划。
整个集思广益出来，所有人自由展开想象，最终由他这个总导演把关。
这是他唯一能接受的办法。
他不会做那种带着一个录制组，辛辛苦苦花几年时间拍出一部纪录片的导演。
说句难听的，等他真拍出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而恰巧，今天张导又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国家既然决定扶持……
那自己响应号召之下，这部纪录片带来的东西……可能要比预想之中收获的……多的多？
正琢磨着，就听见广播里一阵动静：
“旅客们，飞往魔都的CZ1037次航班……”
穿着工装、丝袜、高跟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微笑的两位地勤走了过来：
“尊敬的二位领导，咱们准备登机了……”
“嗯，好。”
许鑫应了一声，拉上了口罩。
而张武也站了起来，来了句：
“小许，你帮我拿行李。”
“诶，好。”
俩人的箱子已经送去托运了。
就俩手提包，不沉。
许鑫提包，张武则一边拿着手里的《舌尖》，一边看，一边向前走去。
看起来，《舌尖》好像很吸引他。
他看的无比专注。
（注1：其实《大业》是9月16上映的。但我觉得有点不合适，改成了十月一，毕竟是送给母亲的礼物，当天送会更合适一些，勿要较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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