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五号化合物

太阳即将落山。

站在斯塔克工业大厦的顶层办公室，托尼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糟糕，站在这里，就能感觉到的世界臣服于自己的满足已经荡然无存。

今天，他是出乎意料地忙了一天。

在费了好大力气减小了此事造成的影响后，他还参加了叔叔奥巴代亚召开的董事会，使出浑身解数，让大股东和董事们都相信那是假的。

但覆水难收，在今天下午华尔街证券交易所收盘前，斯塔克工业的股票已经开始跳水，市值如同泡沫般蒸发了五十多亿美元。

其中有“托尼斯塔克”言论不当的问题，也有其他金融大鳄入场吃肥肉的原因。

总之，斯塔克工业损失惨重。

“托尼……”佩珀有些担心地叫道，她怕托尼直接被这次的打击击垮。

“没事，佩珀，幸苦你了，你先回家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上前抱住小辣椒，托尼露出了招牌的坏笑，坦言道。

等到小辣椒离去。

“贾维斯，你能找到那个人留下来的任何个人信息吗？”

“很抱歉，先生，我做不到。”

听着人工智能的回答，托尼怒锤栏杆，接着颓然趴在了桌子上。

“先生，你有访客。”

就在这时，贾维斯出声道。

“进来。”

这让托尼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翘起二郎腿，仿佛回到往日的意气风发。

“打扰一下，托尼斯塔克先生。我们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工作人员，我是玛丽亚希尔。”

“我是菲尔·科尔森。”

一名穿着黑色运动服，相貌靓丽的女人走了进来，旁边还跟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有何贵干？我现在没有心情，也没有功夫和你们聊一些破事。”

托尼双手搭在桌子上，挑了挑眉，说了那么一长串，不就是一群见不得光的特工嘛。

“斯塔克先生，据我们调查所知，上午新闻发布会时的‘你’，可能是被人冒充的，你能否能让我们调取一下斯塔克工业大厦内外的全部监控？”

希尔特工雷厉风行地说道，本次任务是以她为主，科尔森为辅的。

“沃特？！我不管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的答案是‘不’。”

托尼眯着眼睛，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斯塔克先生，相信等会儿CIA的人也一定会上门询问情况，听说那个马克史贝特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不如你和我们合作，这样CIA也不会再来打扰您。”

“是吗？”

托尼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伸手做出送客的表情。

“斯塔克先生，这是一个事实，“你”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动荡，没有人会希望这个社会一直坏下去。”科尔森继续说道。

“再说，你一定也很想抓住那个家伙吧。这个世界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或许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科尔森的话让托尼瞬间想到了那天哈林区如同电影过山车一般的情形，黑巨人，绿巨人，龙形怪物？

托尼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幻，片刻后开口说道，

“法克！你们自己看吧，他是拿了军方的通行证进来的，刚开始就是罗斯将军的样子，后面进了一趟厕所，就变成了哈皮的样子，接着进到办公室里，就变成了我，最后就变成了一个黑人记者跟着媒体一起出去了。”

“这绝对是一个恐怖分子，我已经想象到他可能会变成总统进到白房子里大放厥词的场面了！”

监控视频托尼早就让贾维斯调出来看了数遍，但根本不能确定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特别是这家伙还最后进了菲斯克大厦，那是金并的地盘，谁能去那里调监控。

超强的反侦察意识配上这套换肤操作，就像是一滴水汇入了大海，根本无法辨别。

希尔和科尔森看完视频面面相觑，因为无论是从神态还是各处细节上来看，贾昆赫加尔都做到了完美融入身份，几乎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也难怪所有人会上当。

……

于此同时，田纳西州，某处秘密基地里。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性研究人员正一言不发地看着电视上发表二次声明的托尼斯塔克。

看完新闻之后，他关上电视，用力甩手朝墙壁方向扔出一枚飞镖。

一声闷响，飞镖正中靶心，而靶子上边，还贴了一张托尼斯塔克的大头照。

笃笃！

“基里安博士，我们就要成功了，有实验体注射两天后的身体数据依旧保证正常！这将会是一个跨世纪的发现！断肢重生，上帝啊，我们或许能拿到明年的诺贝尔生理学奖与医学奖！”

敲门声，开门声，以及玛雅汉森博士的声音几乎是一起来的。

“或许吧，走，我们去看看。”阿德里奇笑了笑，但从两年前到现在，他们累积的失败已经让他有些麻木了，这次他依旧不是很看好他们能成功。

不过希望还是要有的，阿德里奇永远记得自己当年在瑞典科技博览会被偶像托尼斯塔克无视的尴尬场景，他这七八年来，为的就是要证明自己的研究成果也不比托尼差。

然而，随着又一个人体火炬的燃烧与爆炸，基地的警报拉响。

阿德里奇就知道，他们又失败了。

玛雅汉森一阵懊恼，这个剧情已经是千锤百炼了，随之而来的是沉默。

“基里安博士吗？”突然，一个饱含磁性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你是？警卫呢？！”

阿德里奇转头回道，但转念一想对方是怎么通过严密的守卫来到这里的，惊呼一声。

“鄙人邦达列夫，来自保护伞公司，很荣幸见到二位。”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提着手提箱站在两人面前，伸手递了一张名片出去，他身上似乎带着一股军人和贵族杂糅起来的气质，说话时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邦达列夫？保护伞公司？”

阿德里奇有些疑惑，闻所未闻。

“是的，知道你们二位在生物以及基因方面颇有研究，但却迟迟没有做出成果，本人特来帮忙。也为你们带来了一个新的课题-第五号化合物。”

“沃特？是你？”

阿德里奇愤怒地看着玛雅汉森，以为是她走漏的消息。

“或许你应该老实一点，基里安博士，要知道，这才是最伟大的力量。”

巨大的力量从邦达列夫的手臂传来，他的眼睛开始放射出毁灭气息的光芒，转头之际，一道炽热的射线将防弹玻璃连带着墙壁一齐切割开来。

空气中散发着烧焦的气味。

“厚礼蟹！法，法克！你要干什么？”

这场面让基里安想到了漫画里的超人，那个人间之神，他直接慌了，这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玛雅汉森博士惊吓之余，更是目露异彩，邦达列夫的神秘、完美与强大完美符合她对于繁殖对象的幻想。

这种感觉甚至比她在世纪博览会上看到意气风发的托尼斯塔克时还要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