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注定的命数？

呼啸的雪域寒风扬起灿金的长发。

艾玛·佛罗斯特穿着一件连身的白色套装，虽然看起来身姿曼妙又精致美观，但在喜马拉雅雪域的风霜中，是显的那样单薄又娇弱。

可对比之下，身旁穿着黑色皮毛大衣，又戴上貂帽和皮手套的红魔鬼阿萨左，

艾玛倒是对酷寒毫不在意。

她白皙的甚至隐隐透出晶莹光泽的嫩滑皮肤，在白雪皑皑的峰顶显得异常搭配，就像一个统御此地的冰雪女王。

阿萨左带着艾玛，还有一个巨大的堪比集装箱大小的木箱子，瞬移来到了这座古朴的木石庙宇型建筑的山门前。

他裹得太过严实，只露出鲜红色的脸颊，哆哆瑟瑟的说道：

“就是这了，卡玛泰姬。”

.........

詹姆斯主动给古一法师续上了半盏茶，华夏的老话说的好，“酒要满，茶要浅”。

还是那处有着四方天井的偏殿，二人相对而立喝着热茶，这回泡茶的水是詹姆斯满雪域飞了一圈，又寻到的和圣水峰情况相似的净泉水。

不过没有地热的温度，他直接用骨刃切出一方冰块带了回来。

喝着熟悉的水质泡出的新茶，至尊法师微不可察的点着头，那一袭白金色的长发规矩的均匀披洒在身后，没有纤毫散乱。

“古一法师，你那天...有没有想过真把我彻底封印起来？”

詹姆斯少有的狡黠一笑，用调侃的语气随口说着。

自从打破“虚空”，有了“见神”的力量与极限的肉体后，詹姆斯一度以为即便在这个世界离真正的强大还有距离，但至少再没人能奈何的了自己。

可古一法师提出封印与放逐的手段，让他再度认识到，自己离“心安”这平平无奇的普通理想，依然差的很远。

“想过。”

詹姆斯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手里刚举起的玄色石质茶杯也顿在嘴边，就听古一继续道：

“王法师，还有卡西利斯法师都‘投诉’过你，你时常违反藏书馆守则还有多项卡玛泰姬的戒条，也许封印十天半个月会好许多。”

咕冬...

詹姆斯终于放心的饮下杯中茶，但对尽快掌握适合自己的“术法”欲望，愈发强烈了。

“我已经讲过卡玛泰姬的处世之道，至少在我作为至尊法师的阶段，秘法师组织不会掺和无关神秘的事务，而且这场切磋本就是相互的信任，你愿意给我放手施为的机会才能完成维山帝的印章，这也是我第一次完成这个术式。”

“你的阶段？”

詹姆斯敏锐的感觉到这句话中隐含的另一层意味，似乎至尊法师这份“职业”，还有更多的秘密。

“自然，第一代至尊法师阿戈摩托诞生于远古，他是女神欧希特的儿子，从她的一滴眼泪里诞生，先天拥有庞大的神秘力量。”

“在与欧希特和霍格斯组成了三位一体的维山帝后，卡玛泰姬秘法师的传承就一代代延续下来，在很长一段时间，人类文明仍蒙昧的时代，甚至是由一些域外种族或生命担任至尊法师的名号。”

詹姆斯的眼神隐约思索着什么，见古一很自然的随口最后道：

“所以有一天也会有人接替我，成为新的至尊法师。”

他心里突然想起了阿斯加德神族关于诸神黄昏的传说，这在詹姆斯看来是一个有些诡异的故事。

诚然，这世上真正的永恒是极大的不可知，所以即便是神族，有一天会在无穷的时光中消亡也很正常。

可诸神黄昏的故事，流传的一板一眼，而且从卡玛泰姬的记载来看，阿萨神族笃定的相信这一幕的真实，而不是某种豁达的生死心态。

就仿佛阿斯加德诸神很早就明了了自己毁灭、消亡的日子与过程，如同古一法师此刻玄而又玄的，对自己命运的某种认知。

詹姆斯正琢磨着这些神秘力量的弯弯绕，却听古一突然没头没脑的轻声说道：

“请他们进来吧。”

她的眼神失焦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看向未知的远方，声音重重叠地，如同空谷回响。

只是一瞬，复又与詹姆斯的眼睛对视着说道：

“你的朋友来了。”

.........

年轻的卡西利斯法师是至尊法师的亲传学生，也是当代除了古一法师和王法师，以及少数几位资历极深的法师外，最出色优秀的新晋法师。

他穿着暗红色的百褶袍服，带着几个法师守在卡玛泰姬的山门外，面色不善甚至带着些厌恶的盯着阿萨左。

卡西利斯突然侧过脸颊，似乎是在倾听着什么声音，他脸色变幻了几下，撤去手中正在酝酿的秘术流光，让开了进门的道路，言语冷漠的简单说道：

“至尊法师有请。”

艾玛和阿萨左好奇的左右张望着这座古刹，从澹红色的石砌山门走近来，是一处比较小的院子，更显得院中栽种的两颗，有着巨大华盖的不知名古树硕大无比。

虽然在酷寒的雪域峰顶，但它们还是那么挺拔苍翠，卡玛泰姬内部的温度凉爽舒适，甚至隐隐有微风拂过。

阿萨左脱下了皮毛大氅，一时又觉得没有合适的地方去瞬移放置，只得搭在手上。

比起他不着调的跳脱样子，艾玛倒是气度拿捏的十分到位，脱俗的容貌和身型，更是引得路过的法师侧目。

大殿外的练功场上，詹姆斯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爽朗的说道：

“你们怎么来了。”

“艾玛想你了老爹！”

阿萨左呲牙大笑着，艾玛并未看他，只是脸上红扑扑的看着詹姆斯说道：

“有重要的事情得让你知道，还带了些礼物，我做了挑选，应当是这里的法师们会喜欢的物件。”

........

詹姆斯独居的小屋里，艾玛的长腿几步就走了一圈，她环视着这个青石板铺地，一张勉强刚够詹姆斯躺下的木床还有一张木桌，几条毯子，再无外物。

佛罗斯特小姐没想到，生活虽然一向不奢华，但豪富到早已将品质与讲究融入进一个手工打磨的宝石火机上的詹姆斯，竟然在这里生活的格外舒适与自得其乐。

“查尔斯·泽维尔组织了一个变种人团队，名叫X战警，打算通过变种人的力量为社会大众做些所谓的‘好事’，以此来应对‘觉醒提案’。”

艾玛没多寒暄，简练清晰的讲明了突变力量研究所发生的重大变化。

“一旦这样做，变种人就会彻底暴露在普罗大众眼里，这和我们的计划......”

“呵呵，和我们的计划其实不冲突，你以为我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詹姆斯微笑着端详艾玛的美艳的面庞，将她顺势拉到身边坐下，继续道：

“我从没想过将变种人的秘密隐藏起来，这个你其实也清楚，但我要的这个世界彻彻底底接受、认同，甚至仰望我们。”

“而且用不了几年，以目前仍在不断提升的基因突变概率看，变种人的秘密很快就不再只是存于各国政府高层，泽维尔教授的天真想法可以用来试试水。”

他下意识摩挲着艾玛的大腿，感觉手感又丰润了不少。

“查尔斯做的好与不好，带来什么结果都只是一种试验，也更能带出美利坚上层的态度和隐秘的手段，那个胡佛最近恐怕不开心吧？”

“他满世界查疯了，‘觉醒计划’的提案让他措手不及。”

艾玛的脸色又红了起来，她靠着詹姆斯耳边轻声说着。

“这位局长算是个人物，把持美利坚政府的情报部门几十年了，但算不上个对手，只是我们的道路上可能会碰到的一个需要清除的对象，继续按节奏推进，我估计泽维尔教授开始遭到麻烦的时候，时机就差不多了。”

终于沟通好正事后，艾玛轻轻推着詹姆斯的肩膀起身，后退了一步，她的右手食指突然变作钻石化，妩媚的呢喃着：

“知道你喜欢丰满点的，最近体型有点变化，你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说着，那金刚石般锋利的璀璨指尖从连身套装上一划而过，即便没有全身化作钻石形态，艾玛的身体依旧白嫩闪耀的。

晃花了詹姆斯的双眼。

.....................

FBI总局，局长办公室里。

许久没在自己的老阵地待过的埃德加·胡佛，静静的坐在圈椅上，屋里没有开一盏灯，只有百叶窗微露出道道缝隙，透进外面的灯火与月色。

银白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恢复了一定青春的胡佛局长也恢复了许多本觉得可以放下的东西。

他接连的抽起香烟，一根又一根，完全不用在乎半年前医生严厉的叮嘱。

还有许多年轻时痴迷但又没有条件享受的东西，如今都能再重新体会一遍又一遍。

这种感受，重活一次的感受，让他坚定了自己的念头。

约翰·肯尼迪总统前几日会见了那个具有强大心灵感应力量的变种人教授，这可不同于他和那个路德博士的会面。

那个满世界叫嚣的黑子突然间变的没有丁点威胁，比起当下这个崭新的世界，黑人在美利坚的权益问题，变的狗屁不是。

埃德加·胡佛明白，又到了需要自己。

矫正这个国家错误方向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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