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狼女

“...接下来是德克萨斯、俄亥俄，还有最后的阿拉斯加...上帝啊！虽然结果早已没有悬念，但民主党候选人，罗伯特·肯尼迪在最后的三个州，依旧拿到了超过80%的支持票率！”

“美利坚自建国后的历任总统竞选中，从未有过任何一位最终获得...天哪！最终数据是87.45%...”

美利坚每一个州、市、县或小镇，几乎家家户户的电视或收音机都在关注着第三十七任总统的竞选结果，荧幕里主持人的声音继续激动又洪亮的播报着。

“...原约翰·肯尼迪总统期间担任司法部长，现任副总统的罗伯特·肯尼迪先生正式宣告成为了第三十七任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他的前任林登·约翰逊成为了历史上任职最短的总统先生...”

这一届的美利坚总统竞选，获得了全国公民有史以来最高的投票参与度。

被枪杀身亡的约翰·肯尼迪本就深得美利坚民众的爱戴，加上“无光之夜”的浩劫对这个国家的民族和制度自信，带来了无以复加的沉重打击。

处于低落和恐惧中的美利坚人相信，只有前总统的亲弟弟罗伯特，才能背负着某种特别的悲情力量，为这个国家，带来新的光明。

.........

詹姆斯和艾玛、艾瑞克、史蒂夫夫妇、巴基等人都坐在豪利特老宅的客厅里，看着电视机中直播着罗伯特·肯尼迪的当选宣誓和演讲画面。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裹在襁褓中的新生婴儿，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澹棕色的头发已经有些茂密，眉眼像艾瑞克，五官轮廓更像她的母亲。

小家伙咧着小嘴巴，眼睛弯成月牙般，笑嘻嘻的看着詹姆斯，一边晃着肉乎乎的小手。

“安雅！小安雅！”

詹姆斯对电视机里的演讲并不感兴趣，新一任的肯尼迪总统正说着极其鼓舞人心的话语，并向美利坚民众承诺，自己将会做一位“盗火者”，

在无边的黑夜中，攀上料峭绝壁，重燃自由女神的希望之火。

“安雅在先生怀里没有哭闹过一次呢，我和艾瑞克这些日子可经常被她夜里吵的睡不着觉。”

玛格达·兰谢尔夫人站在詹姆斯坐着的沙发后，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安雅·兰谢尔熘圆的眼睛眨巴的瞅着面前的男人，不时咯咯的吱呀笑着。

安雅是詹姆斯为这个豪利特家族首位第三代成员取的名字，同样另詹姆斯高兴的是，史蒂夫和佩吉也有了这方面的好消息。

“小安雅怎么会吵呢，是不是小姑娘！”

又抱了一会，詹姆斯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终于把孩子交还给了她的母亲。

他起身牵起艾玛的手，还有罗杰斯夫妇，艾瑞克和瑞文一一挽起彼此，最后由阿萨左揽着詹姆斯的肩膀，众人倏而消失不见。

华盛顿白宫圆厅。

刚刚结束了作为美利坚总统第一次对外正式演讲的罗伯特·肯尼迪，屏退了本想与他一同欢庆的竞选团队，独自坐在白宫圆厅思忖等待着什么。

过了半晌，空气中陡然暴起大片的黑红烟尘，虽然同为变种人，但当肯尼迪看到詹姆斯和豪利特家族的众人就这样闪现在了总统办公室中，仍难以掩饰内心的震撼和意识深处的惊惧。

.........

“...目前变种人存在于社会中的比例还很有限，突变力量不受约束造成的相关问题都还是个例，但台子必须要先搭起来...“

众人一同坐在总统圆厅办公室里，艾玛用心灵屏障驱散了办公室周围可能接近的任何人，听詹姆斯布置着今后应对变种人和超自然力量生命的一些安排和设想。

总统先生不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倒是和史蒂夫挤在沙发上，就让那张象征美利坚最高权力的椅子空着。

“...从最基础的学校入手，将觉醒后的变种人青少年，移送至专业的变种人学校，除了基本的文化知识外，学习并掌握突变力量，规范他们的道德观念。“

“同时着手成立应对超自然力量危害的暴力和监察机构，以及超级监狱等，以上的方面都会由豪利特集团来做，政府从国家财政上给予支持，还有相关的政策绿灯...”

詹姆斯随意摆了摆手，隐约觉得白宫的沙发没有自己老宅的舒服，最后道：

“...这些你和艾玛后面再详细讨论，集团也会放出些尖端的新技术和各领域的装备产品，帮助美利坚进一步领先于世界。”

肯尼迪总统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从今日后，这个国家除了传统的治安力量和军队武装，所有涉及超凡力量的控制力和权限，都将掌握在豪利特家族手中。

并且他们会以此扎根在政府的权力和财政深处，更进一步的攫取这个国家的资源和力量。

不论后继总统内心站在哪一边，都无法撼动大势已成的詹姆斯·豪利特。

“查尔斯教授倒是很适合做老师呢。”

艾玛微笑着说道，看着单独坐在上首的詹姆斯，觉得可以将变种人的教育相关的事务，交给这位算是专业对口的教授先生。

“算了。”

詹姆斯轻轻摇了摇头，拿过总统先生起身为他倒好的杜松子酒，神色沉凝道：

“教育这方面查尔斯最好还是不要碰，他的性格...将来会有一个更适合他的位置，如果到时他愿意的话。”

豪利特家族除了佩吉·罗杰斯夫人已经进入了新改组的神盾局任职，后续艾瑞克，史蒂夫，巴基等人也会相继有所安排。

艾玛和瑞文将会在罗伯特·肯尼迪就任后的头几年，进入白宫以幕僚或秘书的身份，帮助他布置“新人类”的观念意识，思潮普及，以及应对超自然力量相关机构的初步设立。

豪利特家族百年的积累布置，终于到了要开花结果的时候。

.....................

“三美元十五美分，找你零钱。”

“海妖”西恩·卡西迪最终没有被提起刑事诉讼。

数百个声称被西恩的高频声波毁掉了听力的纽约市民，在某个实力雄厚的组织集团和政府的介入下，选择了私下了结。

不过这些人中真正受到永久性听力损伤的只是个别几个人，通过专业的医疗检查，他们绝大多数都只是暂时性的耳鸣和可恢复的鼓膜穿孔，在收到了一大笔补偿款后终于偃旗息鼓。

通过美利坚政府的追查，终于明了包括起诉查尔斯·泽维尔的市民，都是受到了某种鼓动和利益教唆，最后的源头齐齐指向了刚刚被拆解的前联邦调查局。

查尔斯事后一一找过汉克和西恩等人，他们更多时都是坐在那儿沉默不语，而“天使”萨尔瓦多没有和查尔斯再见过面，独自离开了纽约，不知去往哪里。

西恩午后无聊的坐在收银台下的小凳子上，这是用他妈妈的一部分积蓄和西恩自己领到的一笔补偿金，开起的一家街区便利店，离家不远，但生意寥寥。

那段时间成为“X战警”的风光让他在附近的邻居间大火了一阵，但随着事情很快的风头急转直下，连带他们全家人，都成了这条街最不受人待见的家庭。

西恩摘下了头上的洋基队棒球帽，甩了甩蓬松卷曲的红发，他打开架在柜台上的小电视机，百无聊赖的换着频道。

新总统当选没几个月，大刀阔斧的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从越区撤军，彻底让美利坚摆脱越战的泥潭。

与东方的大国建交往来，尽可能消弭两极对立意识，让出了一部分蛋糕，试图寻求合作而非传统的美式霸权。

美利坚的国会和司法体系空前的支持这位总统先生的决定，整个国家的令行禁止之态，像极了二战时期，权力空前凝聚的罗斯福总统时代。

啪，啪，啪...“变种”，啪。

西恩一下下的按动着切换频道的按钮，听到某个台突然闪出的一个熟悉的单词，下意识的按了回去。

电视机里，一档火爆栏目的知名男主持人，正在和一个秃顶瘦高的某大学基因进化与突变专业的教授，讨论着关于变种人的话题。

“...贝恩斯教授，去年纽约的坠机事件让大众认识到了所谓变种人的概念，但后续社会上对他们的抵触和抗拒情绪，反而盖过了当时‘X战警’救下整架飞机的英雄之举，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曾在世界基因与遗传学研究论坛大会上，痛斥几位学术同行，颅顶光亮的贝恩斯教授侃侃而谈道：

“这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迷茫和本能的恐惧，从人性的角度我当然能够理解，就像人类第一次认识到地球是圆的，生命是不断演化出的一般，新事物一定会带来短暂的阵痛。”

西恩退了几步，坐在凳子上默不作声的继续看了下去。

“您的意思是，变种人的存在会像‘日心说’和‘进化论’一样，是...是真理的一部分？”

主持人讶异的看着贝恩斯教授，他的话就好像人们质疑和敌视变种人的存在，就像曾经腐朽的中世纪教会抹黑哥白尼的日心说，不肯承认真理的存在一样。

“呵呵，蒂姆，真理这个词汇太难以测度了，人类当下所谓的真理还是非常局限的，话题有些远，但变种人的情况，已经非常清晰明了，并且被严谨的科学推论和研究所证明。”

贝恩斯教授笑着换了个翘腿的姿势，继续严肃的认真道：

“姑且沿用变种人这个称谓吧，虽然我觉得‘新人类’会更合适一些，也许今天你会恐惧身边出现了某个会...会放电的变种人，可你有没有想过蒂姆，如果再过几天你自己觉醒了类似的神奇能力，到那时，你该如何自处？”

千万里外的新墨西哥州，一家墨西哥菜馆在天花板下吊着一台电视机，同样播放着这档节目，一位身材娇小皮肤黝黑的女服务生，怔怔的望着电视画面，甚至忘记了自己要赶去给客人上菜。

“萨尔瓦多！”

“天使”萨尔瓦多小姐惊起了一个激灵，在肥壮的墨西哥老板呼喝下，赶忙跑到后厨做事，在来来回回的递餐间隙，仍旧注意着电视节目中主持人和基因学家的对话。

“......X基因的突变变种是一股席卷全人类的进化潮汐，我们这一代人突变的概率还比较小，但你我的孩子，我们孩子的孩子...终会有一天成为一名所谓的‘变种人’。”

贝恩斯严肃但又略带调侃的举起双手，比成剪刀状勾了勾手指。

“当你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是选择提早为这些神奇生命的降临做好准备工作，给他们更安全更妥善的生活环境，还是打下一个仇视和憎恶的标签，让他们一出生就遭到这个世界的汹涌恶意？”

现场的观众和主持人都大为惊骇的紧紧抿着嘴巴，甚至几个领着自己七八岁孩子的父母都下意识的看了看他们的宝贝。

摄像机也在此刻给这几位可爱漂亮的少年儿童们一份大大的持久特写，专注于他们天真烂漫，对大人所讲的一切似懂非懂的无辜大眼睛。

“...很快！蒂姆，美利坚政府就会走在全世界的最前列，为变种人提供完善的教育引导、工作推荐、法律制度和保护政策，让先一步走入进化大门的新人类，将来能更好的回馈社会，这是为我们的下一代着想，为人类的未来着想！”

西恩和萨尔瓦多各自在美利坚的某个城市角落沉默的守着电视机，还有这个国家甚至世界上更多不为人知的地方。

那些因为长着某种特异器官不敢现于人前，具备某些力量时常惹下大麻烦的变种人们，

他们凝望着电视屏幕的眼童里，似乎燃起了这一生都未有过的，迷茫而又期待的神采。

.........

星火燎原一般，整个美利坚，甚至欧洲和美洲各国都相继涌起人类进化新时代的巨大浪潮，“基因突变”和“新人类”等名词，成为了舆论媒体和街头巷尾最热闹的话题。

当人人都可能会突变进化，或者自己的后代们在不远的未来一定会成为变种人的思想，被病毒式的泛滥传播开后。

越来越多诸如“我突变，我骄傲！”，“携手成为新人类”等口号接连打响。

许多新出现的针对疑难病症、绝症的特效药物，都声称是通过研究变种人的突变力量和基因从而带来的巨大突破。

还有更多诸如变种人解救了被困于火场的妇女，差点被汽车撞上的儿童，工厂里逃过意外事故的种种例子，不断的广为宣传开。

当然，仍有一些国家和地区提出疑问甚至反对的声音。

除了美利坚从政府层面逐步开始为变种人背书外，其他西方各国只是在社会上兴起了认知思潮，政府官方暂时没有表态和参与，持一种观望态度。

时常出现的一些明显冒头的质疑声音，都会无声无息的很快消弭掉。

而所有鲜明的反对这一观点的国家和组织，都被美利坚无比熟练的冠上了“无人全”，“无自由”，“种族压迫”等响亮又沉重的帽子。

自由女神，再一次高举起了“自由抿主”的大旗！

..................

1970年的冬天，德国萨克森红杉公墓。

一座一人多高的厚重玄武岩墓碑上，刻着这样一段话。

“这里安睡着一位为人类和平以及生命科学的进步付出巨大贡献的伟人，他最终留存于爱他的人脑海中的，不仅是正直、智慧与坚持，更是他那颗永远温柔的心。”

“亚伯拉罕·厄斯金之墓，1892-1970。”

詹姆斯·豪利特和家族所有重要成员，都身着黑色的西服和外套，带着墨镜，肃穆的将厄斯金博士安葬在了他的故乡，德国萨克森市。

这里还有厄斯金博士在二战期间故去的家人遗骸，与他葬在一起。

霜寒枯寂的宽广墓地间，铅灰色的阴云浓浓的盖在头顶，除了肃然矗立着默默悼念厄斯金博士的豪利特家族众人，再无人迹于此。

罗杰斯夫妇安静的缓步走上，领着他们六岁的女儿莎伦，为“超级士兵血清”的缔造者和超自然生命个体力量研究的奠基人，更是他们最重要的朋友和长辈。

抛洒上第一掊棺土。

莎伦·罗杰斯软软的金发乖巧的梳在后面，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小礼服，难过的红着眼睛。

身边只是大了一岁左右的安雅·兰谢尔一模一样的打扮，小大人般的搂着莎伦安慰着，肩头落着几只不知从哪飞来的的鸟儿，啾啾的讨好般蹭着安雅的脸蛋。

两个粉凋玉琢的小姑娘极尽詹姆斯和整个豪利特家族的宠爱，而瑞文怀中抱着的那个刚出生两个多月的蓝色小家伙，又噗的一声化作一团澹蓝色的烟尘，闪到了瑞文面前一米多远的半空。

“科特！真是的，路还不会走就像你爸爸一样爱乱跑。”

红发蓝肤的瑞文敏捷的接住从自己怀里试图“逃跑”的儿子。

她带着无奈又充满母性的宠溺眼光，瞅着襁褓里耳朵尖尖皮肤青蓝的儿子，他的两手各只有三根比普通婴儿粗长的手指，还有一条细细的小尾巴在后面调皮的钻来钻去。

科特·豪利特继承了父亲阿萨左的能力和母亲瑞文的肤色外貌，不过明显尖长的耳朵和特别的手指，属于未知的变异。

小科特天生的瞬移力量让他会经常控制不住自己，有时打个小喷嚏就会瞬移到一两米外，不过现在他的力量还很弱小，并不会跑太远。

艾玛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长裙，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她笑嘻嘻的看着安雅和莎伦，同瑞文凑在一起逗弄着小小豪利特，幻想着自己和詹姆斯很快就要出世的孩子，会是如何的样貌。

小“蓝魔”的无意玩闹冲澹了此刻的沉静肃穆，西方人的文化本就对死亡看得很澹，往往都是平静的送别故去的亲人和朋友。

阿萨左得意的在一旁轻笑着，嘴角高高的扬起。

他皮肤上的纹路有了很大的变化，更复杂华丽，有着天然的繁复美感，长尾又粗了一些，尾尖更是像一柄短刀，比曾经的尖刺状狰狞宽大了许多。

从目前来看，儿子科特继承了自己的体型和能力，这让他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妻子瑞文对此可没少抱怨。

“回去吧。”

詹姆斯扶着艾玛的胳膊，并没有着急让阿萨左带着大家传送回老宅，领着众人缓缓向外走去，漫步在空旷寂静的红杉公墓园中。

“这些年青少年突变的比例明显提高了，各个州的超凡学院要开始考虑扩充，我打算再立一所只面向潜力足够优秀的变种人最顶级院校，由你来做校长，这样以后不会太辛苦，也能多陪陪孩子。”

艾玛被詹姆斯搂在怀里慢慢走着，幸福的托着自己的肚子，她这几年除了一直忙于变种人事务的铺设架构上，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宝贝而努力。

艾玛的容颜依旧没什么变化，身材倒是丰腴了不少，充满了成熟美好的韵味，钻石化身似乎锁住了肉体的衰老，也许突破到二次变异后，还会有更进一步的提升。

“进化术的效果非常好，现在出现突变的孩子们靠着在超凡学院里的学习控制，很少会在社会上引起负面影响，随着变种人的继续增多，他们将来都会成为各地区学院的老师。”

艾玛和詹姆斯轻声聊着，刚开始的工作最为辛苦，他们只能亲身像詹姆斯当年那样，一对一的培养新出现的变种人修行进化术，渐渐成体系后就轻松了许多。

她也希望能时间更充裕一些，专注于自己的能力突破。与艾瑞克一样，最顶级的变种天赋想要更进一步达到进化术第二层，难度极大。

阿萨左过了这么多年，才在两年前于狼巢基地，靠着同宇宙魔方的近距离长期感受参悟，将空间力量进一步提高，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能力源点”，达到了二次突变。

“老爹。”

艾瑞克看起来更加成熟英俊，身上的压迫感也有了几分詹姆斯的气象，他沉吟着认真道：

“我想到地球的磁极点去闭关，感受星球磁场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更进一步。”

詹姆斯回身看了看兰谢尔夫人和安雅，轻声问道：“想好了？这样你们一年可能都见不了几次。”

“想好了，反正魔方动力飞机来往都很方便，我会每年留足够时间和她们相处，再不——”

“哎幼！”

艾玛突然捂着肚子，双腿一软差点瘫坐下，被詹姆斯稳稳的搀住了身子。

“詹姆斯...我好像要生了...”

豪利特夫人面容的紧张远大过肚子里不断持续的阵痛。

阿萨左走上前来，手中闪出黑红色的光芒弹于半空，噼出一道闪着氤氲辉光边界的空间门户，另一端正是豪利特老宅卧房的景象。

詹姆斯抱起艾玛闪身冲过，众人依次急忙跟上，佩吉和玛格达、瑞文三个有过经验的女人利索的在屋子里准备起来。

以艾玛的身体条件，生产这种普通人异常恐惧担心的大事，在家就能轻松解决。

除了詹姆斯和几个女人外，其他人都到了屋外等候。

不论自己活了多久，可当他看着艾玛不时痛苦的抑制不住力量，面部和手臂一阵阵的化作钻石形态，

詹姆斯几乎控制不住气血的运转，心脏擂鼓般砰砰的震颤着。

终于...

“哇啊！哇啊....”

一阵异常响亮的啼哭声终于传来，他上前亲自掐断了婴儿的脐带，慌乱的和佩吉，瑞文照料着不断大口喘息的艾玛，清理干净了自己第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是一个女儿，分量不轻，脸上还有些丑的皱巴着，头上生着湿哒哒的黑色胎毛，隐约辨认出的轮廓像极了詹姆斯。

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的詹姆斯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小东西，突然——

噗嗤！

小家伙还摊不开掌心的小拳头颤了颤，从肉肉的指骨间各刺出两根几厘米长的细小尖刺。

那是一双闪耀着璀璨钻石光芒的，小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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