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莫安：感动吗？班纳：不敢动

憎恶发出痛苦的低吼，抬起右拳朝莫安打去，却被莫安一脚踢开。

“啧，这么不老实？”莫安皱起眉头。

“那不如先让你安分点。”

说着，莫安缓缓举起手臂，掌缘如刀，对着憎恶的肩膀狠狠劈下！

嚓！！

憎恶的一条手臂直接被莫安用手刀砍了下来！

“吼！！！！！！”

憎恶惨叫不绝，灰黑色的血液不要钱一样喷涌而出，整个身体扭曲地弯动，但由于莫安用脚压着他，只能扑腾起点点尘埃。

一旁的浩克看到这眼都睁大了，意识尚且混乱，仅凭野兽般本能行事的他第一次从一个人类身上感受到内心的恐惧。

而莫安的折磨还没有停下。

“喜欢变异是吧。”这次砍下的是另一条手臂。

“喜欢伽马射线是吧。”这次是左腿。

“喜欢搞破坏是吧。”这次是右腿。

“知不知道老子的店差点被你们砸了啊？”这次是整个下半身。

“像你这种虫子活在世上只会把米吃贵。”

莫安鼓动力量，捏住憎恶的头颅，硬生生把它拔了出来，莫安看着它，冷漠道：“到另一个世界再跟那些你杀死的人祈求原谅吧。”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在刚刚的一分钟内，那个刀枪不入，残暴异常的怪物竟被一个人类活活分尸？

罗斯将军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莫不告诉我它的名字了。”托尼喃喃道。

“莫安...”

尼克·弗瑞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莫安的背影，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东西能杀死你吗？”

把这个丑比头颅连带一小块脊椎随手一扔，莫安眼带笑意地看向旁边的浩克。

“浩克是吧，把班纳叫出来，我和他谈谈。”

听到这话，浩克如蒙大赦，只见他的身体急剧缩水，短短几秒就恢复成了班纳的模样。

这次变身，班纳的意识并没有沉睡，因此他也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可怕。

他是如此令人绝望的强大。

无视班纳难看的脸色，莫安施施然席地而坐，“你也坐，不用担心，如果我想杀你，你早死了。”

班纳闻言也只好坐下。

“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但我知道浩克的来历，想不想听听？”莫安挥挥手，一道暗黑色的屏障包裹住二人，“接下来一些事，他们还是不听为好。”

罗斯将军等人见莫安用屏障将他们隔在外面，想开火却又没那个胆子。

士兵们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枪械，再看看不远处憎恶的惨状。

怎么莫名会有一种“大人，时代变了”的感觉？

屏障内班纳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听一听。

莫安欣慰地点点头，“想来你这几年的感受下，也许不难发现其实浩克他并不是一种病？”

班纳点点头，“嗯，更像是从我身上分裂出来的另外一种人格。”

“但他其实和你是不同的两个个体，是你内心愤怒与弗罗伊德式压抑情绪的象征，后面他的愤怒甚至会逐渐实体化且发展出不同于你的、属于自己的人格与记忆。”莫安缓缓道。

“不是我...”班纳喃喃道。

“浩克不是疾病，不是分裂自你的人格，而是实实在在独立的思想，与你最大的关系也许就是诞生在你的体内了。”

莫安指了指外面，“看见外面这些人了吗？”

班纳还沉浸在震惊中，木讷地点了点头。

“这次是由于憎恶的存在，他们才放过你，你猜我把屏障撤去后，他们会不会向你开火？”

“而到时候，除了浩克，你还能依靠谁？”

“我...”班纳哑口无言。

“你有试过和它沟通过吗？”莫安又问道。

“没...可那是因为...”

“是的，那是因为你觉得它是你被伽马射线照射后的病，可这五年来，这个念头在你心里真的连一丝动摇都没有吗？”

莫安神情严肃：“你只是还做着能回到原来平静生活的梦罢了。”

班纳被说的像个挨训的小学生，低着头一言不发。

“试着把它当做一个正常人，他才只有五岁。”莫安拍了拍班纳的肩头，“我相信当你们两个相互信任了之后，就不用再过这种逃亡的日子。”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当了大半辈子物理学家，之后的人生有没有兴趣管自己的拳头叫【物理】？”莫安笑道。

班纳也低声笑了起来。

“想好了吗？”

“想好了。”班纳点点头，站起身来。

“那我就把这玩意撤了。”

莫安挥手间，黑色的屏障慢慢解体，逐渐显露出外面严阵以待的士兵们。

看着直升机上一脸严肃的罗斯将军，班纳喃喃道：“浩克，再帮我一次，之后我们好好聊聊。”

霎时，班纳的身形开始急剧膨胀，惨绿色覆盖全身，短短时间变成了一个接近三米的巨人。

“吼！！！”

班纳怒吼一声，紧接着却平静异常地看着莫安。

“开火！！”罗斯将军见班纳又变身，以为他又要搞破坏，不由大声命令道。

哒哒哒哒哒！

机载机枪连同步枪一同吐出炽热的子弹，带着巨大的破坏力如雨点般向两人打去。

可惜这俩人都是刀枪不入的主，他们就在这枪林弹雨之下默默对视。

直至莫安开口：“去吧，别耍小脾气，以后要是觉得能打过我就尽管来。”

浩克闻言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紧接着屈膝一跳，跃出数十米远，飞快逃离了现场。

“追！！！”这次轮到罗斯将军怒吼了。

“追个锤子你追！我特么忍你很久了！”莫安踢出一块石子，如同一颗炮弹直接炸毁了直升机的尾翼，罗斯将军一行人顿时失去平衡，直升机也摇摇晃晃即将坠落。

“迫降！迫降！”

飞行员满头大汗地往上拉杆，终于在坠机之前成功迫降。

罗斯将军从直升机中爬了出来，再向那边看去时，哪还有莫安的影子？

“F**k！！”气得罗斯将军摘下帽子猛地砸在地上。

托尼看此间事了，也回到实验室升级自己的战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