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名为卡珊德拉的少女

芭芭拉戈登今天也是没有过来。

卡尔掐指一算，已经过去整整三天，原本他以为这女孩第二天就会来请他帮忙治疗脊椎，并且给予相应的报酬——但很明显，他失算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按照我的做法应该没问题的呀......”

卡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手中的那些没用的白色、蓝色装备扔进一台正轰隆轰隆发出巨响的最下级分解机里面，并且从侧面骨碌骨碌地掉出一些透明的小正方体。

通过这台由自己召唤出来的分解机，可以把这些无用的垃圾装备分解成无色小晶块。这是卡尔使用某些高级技能时需要耗费的材料，但除此以外卡尔还没开发出其他作用。

这时，卡尔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一看，只见身材纤细的少女卡珊德拉站在身旁，鼓着腮帮子向他打了几个手势。

卡尔并没有学过手语，但两年多的朝夕相处，让他们早就已经几乎心灵相通了，所以他可以毫无隔阂地理解少女想表达的意思。

“你说我的非礼行为把她吓跑了？啊这，我那可是正常的治疗行为......”

“好吧，我承认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吃豆腐的意思。但某个心理学家曾经教过我，适当的身体接触可以减少心理戒备。”

“你问我这个心理学家是谁......她叫哈琳奎泽尔，是我在阿卡姆时期的主治医生——好吧，她就是哈莉。那疯妞所说的话，的确有些不靠谱。”

虽然芭芭拉没有如他所愿进行交易，但卡尔心里面倒是没有多大的失望。

毕竟在下水道已经住了三年，他也不在乎多住一段时间，芭芭拉只是其中一个机会。

不过可以的话，卡尔还是想快点回到地面，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面前的这个女孩，和自己相依为命，在他心目中已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卡珊德拉。

卡尔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女孩，突然发现了某些不对劲。

“卡珊，你是不是把自己的某些部位用布条缠住了？”

卡珊德拉小脸一红，突然把双臂抱在胸前，用羞恼的不愉快目光瞪了一眼卡尔。

卡尔很快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卡珊德拉，回忆起自己和少女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和卡珊德拉的相遇是在差不多两年前，自己从阿卡姆疯人院逃出并来到下水道不久之后。当时还没完全掌握天启者能力使用方式的自己，意外在下水道里遇到了一个身中多处枪伤，并且全身血迹的少女。

一开始也许只是兴趣使然，或者为了锻炼自己的治疗能力，卡尔将少女带到自己下水道的住处进行治疗。

少女并不会说话，只能用表情和动作表达自己的情感，从一开始的防备和抗拒，到逐渐相信卡尔，最后用文字来和卡尔沟通，两人逐渐熟悉了起来。

而卡尔这才知道，自己捡到的这位叫卡珊德拉的少女可不是一般人。

总而言之，卡珊德拉的伤势很快就在卡尔的治疗下恢复了，但她主动提出不想回到地面，而是选择成为了卡尔的助手一起在这里生活。都是因为自己的力量而被追捕，而且也同样是哥谭黑户的两人，从此就在这里如同兄妹一般相依为命。

在下水道虽然也是不缺吃喝，而且卡尔的治疗能力能保证他们不受疾病侵害，然而很明显，正在发育期的女孩和一个大男人是不一样的，而很多需要的东西都无法在下水道找到。

卡珊德拉刚被卡尔捡到的时候，只是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男女都很难分清的小孩子而已。但现在的卡珊德拉虽然和同龄人相比有些瘦小，但也依然已经朝大姑娘方向发展。

虽然卡珊德拉从来没有抱怨过，但卡尔心中多少产生了一丝愧疚，毕竟他知道如果没有自己干涉，按照原来的情况发展的话，也许卡珊德拉在地面过着更加适合她的生活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卡尔站了起来温柔地揉了揉卡珊德拉的头发。

“走吧，看来我们要去一趟‘城堡’那里，给你找些合身的衣物了。”

经过三年的生活，错综复杂如同迷宫一般的哥谭下水道，在卡尔眼中已经熟悉得闭着眼都能认得路。穿过一条又一条狭窄漫长的甬道，以及无数个岔路和拐弯后，卡尔面前突然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轰隆隆！

正在这时，仿佛地震一般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超过两米的高大魁梧身影裹挟着恐怖的风势，如同一辆失控的小车一般朝卡尔直扑而来！

只见这是一个长相狰狞恐怖的巨汉，肌肉虬结的身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灰褐色鳞片，再加上满布尖牙利齿的血盆大口和野兽一般淡黄色的眼睛，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

而卡尔面露苦笑，似乎早就预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低声默念一句之后身上立即出现半透明的护罩，而卡珊德拉也聪明地轻轻跳开远离了他。

嘭！

“卡尔，我的好兄弟，哈哈哈，真是好久不见了！”

即使是被装备强化过后的身体，再加上可以增加防御力的“圣光守护”，卡尔都感觉自己差点被这不知道算是拥抱还是绞杀的打招呼方式给压碎几根骨头。

“好了，好了，别太热情了杀手鳄老大，再这样下去兄弟我迟早都得被你挤成肉酱。”

“哼，不想这样就多锻炼，把身体练硬朗了。而且不用担心，要是你真挂了我就帮你养卡珊就是。”

杀手鳄乐呵呵地打趣道，带着利爪的大手宠溺地往卡珊德拉的头顶搓了搓，后者腮帮子鼓鼓地好像对此感到不太舒服，但她也乖巧地没有反抗。

“嗯？怎么好像才一周左右没见，卡珊好像又高了点？”

“事实上，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件事......”

卡尔靠近杀手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而杀手鳄那副粗犷的脸微微皱成一团，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嗯，前几天刚好我们找到了一家倒闭的服装店，他们扔掉的衣服现在都堆在克莱奥的房间里，卡珊你去挑挑有没有合适的。”

卡珊德拉小脸上难掩惊喜地点了点头，然后小跑着离开，正当卡尔打算跟上去的时候，却被杀手鳄一手按住了肩膀。

“别人女孩子挑衣服你掺和什么呢，而且你得跟我来一趟，卡尔。”

说到这里，杀手鳄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我得和你谈谈前几天那些闯入下水道的混蛋，以及那些GCPD条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