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开盒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

丧钟目瞪口呆地看着卡尔手中那枚在剧烈震动的炽星母盒，上面那些奇怪的纹路似乎在逐渐愈加发亮。

而应该是始作俑者的卡尔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明明已经很小心地避免手中的这个小盒子遭到损坏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刚才自己溅上去的血滴让炽星母盒产生了反应。

但不管怎么说，看到这炽星母盒越来越大的动静，卡尔第一反应是想起丧钟对他说的话。

100吨TNT当量的爆炸威力。

“快跑，卡珊德拉！”

然而已经太晚了，伴随着最后咔嗒一声轻微的脆响，炽星母盒自己打开。

丧钟第一个做出反应，他迅速卧倒在地面上双手抱头，做出应对爆炸的姿势。

而卡珊德拉并没有如卡尔所说的那样逃跑，也许是她知道自己已经逃不出爆炸范围，反而扑向了卡尔，想在最后关头和卡尔拥抱在一起——

在这一瞬间，刺眼的光芒从炽星母盒中闪耀出来，迅速照亮了整条下水道中，然后......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对，准确地来说，是在丧钟和卡珊德拉眼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好几秒之后，察觉到完全没有爆炸反应的丧钟抬起头，只见卡尔目光呆滞地看着手中已经碎开成几块的炽星母盒，脸色阴晴不定。

“丧钟，你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听到卡尔这奇怪的问题，刚刚以为会被炸成粉碎的丧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卡尔转头看向卡珊德拉，紧紧贴在卡尔身边的少女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而卡尔紧抿着嘴唇，严肃地凝视着手中的炽星母盒碎片好几秒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气。

咔啦咔啦。

碎片被卡尔随手一扔，落到了地面上，滚动着来到丧钟面前。

“我就直接说出结论吧，丧钟先生，你恐怕是被骗了。”

......

“你是说，这是一场骗局——用假冒的炽星母盒来暗算我的陷阱？”

丧钟的脸色十分阴沉，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碎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没错，刚才你也看到了，你的任务目标，所谓的炽星母盒只不过是精心伪造的道具——你应该也知道，如果是真货的话，碎开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把我们全部送上天了。”

卡尔盘腿坐在丧钟面前，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不过丧钟看起来也完全失去了战意，抬起手轻捋花白的胡须，眯起独眼。

“问题在于，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有人想要让你和蝙蝠侠产生冲突，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然后他就可以从中获利。”

“那他可太小看我了，在接下任务的时候我就调查过，蝙蝠侠并不在这座城市里。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已远走高飞——”

丧钟挑起了眉毛，用略带傲慢的语气说道，而卡尔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来丧钟先生还不知道一个重要情报。”

说到这里，卡尔摊开手指向了不远处，正静静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斯蒂芬妮。

“这位你以为只是个无名之辈的女孩，她其实是蝙蝠侠的第四任罗宾——你可以想象一下，要是你把她杀死的话，最后会面临蝙蝠侠怎么样不死不休的报复。”

丧钟独眼中的瞳孔微缩，然后那深邃的眼睛中开始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帮派头领，没想到差点竟然被这种混蛋把我利用了......”

看到丧钟的反应，卡尔知道自己猜对了。

估计丧钟接下任务的时候，只是知道要抢回炽星母盒还有杀死带着那东西的人，并不知道斯蒂芬妮和蝙蝠侠的关系。

否则以丧钟的谨慎，恐怕让他和蝙蝠侠正面为敌可是要天价才能请得动。

“圣愈之风（Deus Anima）”

卡尔轻轻一抬手，一个巨大的橙黄色魔法阵出现在地上，刻画着神秘文字的外圈内有着一个十字架的图样。

而伴随着魔法阵的光芒，卡尔身上的伤势迅速痊愈——而且这个效果连丧钟身上都起效了。

丧钟略带惊讶地看着自己已经活动自如的手腕，原本就算是以他的自愈能力，要恢复这种粉碎性骨折伤势，也需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然后他眯起眼睛看向卡尔。

“你就不怕我继续和你战斗？”

“丧钟——不对，威尔逊先生可是大脑开发率到达90%的聪明人，自然知道现在谁才是你真正的敌人，而不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再说了，就算再打一次，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卡尔自信地和丧钟对视片刻之后，后者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事先说明，我不打算欠你人情......”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的武器和装备就当作我的战利品，这样没问题吧。”

卡尔指了指卡珊德拉手上的钷金属武士刀，还有地上的金属头盔。

丧钟犹豫了一下，然后他将背后的武士刀鞘扔到了卡珊德拉脚下，又从腰带上取出了一个布制的双色面罩戴在头上，算是回应了卡尔的话。

“告诉我你的名字，小子。”

“卡尔，卡尔·罗索，是一名圣职者。”

随后丧钟的目光移动到卡尔的身旁，正手持武士刀警惕地看着他的卡珊德拉身上。

“你叫卡珊德拉对吧，西瓦的女儿——不，应该说是卡尔的妹妹才对。好好保养我的武器，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会亲手把它拿回来。”

啵！

话音刚落，丧钟就往地面扔下一个小道具，一阵青烟凭空出现笼罩住他的身躯。当烟雾散开的时候，丧钟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卡尔站在原地，凝视着丧钟消失的方向好几分钟，确认丧钟已经离开之后才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卡珊德拉，过来搭把手帮忙把这个小妞先搬回家去......嗯，怎么了？”

卡珊德拉扯了扯卡尔的衣角，抬起头一双灵动的眼睛好奇地看向他，然后做了几个手势。

“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丧钟被利用这件事情？”

卡尔嘴角上扬。

“不，我不知道。”

听到卡尔的回答，卡珊德拉目瞪口呆。

“刚才的事情全都是我给丧钟瞎编的。估计雇佣丧钟的人一开始也只是想拿回炽星母盒以及报复偷盗者，并没有陷害丧钟的想法，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谎言和真相并没有什么所谓，我的确是阻止了丧钟和蝙蝠侠的产生冲突，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而且丧钟他也很乐意接受这个解释，因为这让他可以光明正大放弃这个任务，算是皆大欢喜——除了一个问题。”

卡尔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地面。

在卡珊德拉眼中空无一物的地方，事实上在卡尔的视角里，正散落着各种闪闪发光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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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得了......没想到这玩意不单单是名字相似。”

“竟然是真真正正的炽星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