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前蝙蝠女·芭芭拉戈登的烦恼

我叫芭芭拉·戈登。

在我的弟弟小詹姆斯·戈登被送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暗自发誓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让精神处于不可摧毁的状态。

即使在这个疯狂的城市中，我也要保持清醒到最后。

但我现在怀疑，我已经有点发疯迹象了。

而就像哈琳奎泽尔因为小丑而变得疯狂一样，我的精神问题也可以全部——至少百分之九十归咎于那个可恶的男人......

卡尔·罗索！

天哪，为什么会有人想到将一个隶属于哥谭有钱人犯罪势力的刺客，肢解然后塞进GCPD局长家的冰箱里面！

而且更离谱的是，他最后还一本正经地问我能不能让他妹妹收养一只可能会咬人但不会乱叫的宠物。

这所谓的“宠物”，指的是刚才所说的那个刺客的头颅，虽然被从脖子斩断，但居然还能对别人的话做出反应，并且用仅剩的一只右手写字回复......

但我最无法理解的是......我居然同意了。

啊啊啊——当时我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被他说服。

相比之下，他前一天晚上把蝙蝠侠痛揍一顿和今天晚上与猫女秘密同盟这两件事反而都似乎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为了这件事，我还得特意打电话通知老爸，让他最近住在GCPD的宿舍里面，避免他回到家里打开冰箱的一瞬间会突发心脏病。

事实上，我也想要给自己备一点急效救心丸了。

——

今天是我决定加入卡尔团队的第三天，那个男人第一次带我一起参与他们晚上的秘密超级英雄行动。

虽然这一次我是以远程技术支援的方式，在家里参与行动。

一方面是因为我不太想再次穿上那套蝙蝠少女战衣，毕竟我某种意义上算是背叛了蝙蝠侠；另一方面我也已经习惯了作为神谕来提供信息战的战斗方式。

而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与这一对兄妹的战斗力比起来，我的那点武术和柔道技巧简直就是无关紧要。

不过在这次行动中，也解决了我之前心里好奇的一些疑问。

例如我原本一直奇怪并没有经过隐秘快速行动训练的他们，是怎么做到在哥谭市内神出鬼没快速行动的。

答案原来很简单，是下水道——

他们利用遍布哥谭地下错综复杂的下水道网络，在其中以畅通无阻的速度驾驶藏在下水道的摩托车驰骋穿梭，以极快的路线到达目的地点。

下水道本应有不少闸门阻拦，而且老鼠之类的动物也会进行干扰才对，不过这些问题似乎对早已在地下居住多年的他们来说似乎并不构成阻碍。

而在行动当中，他们也是分工明确，卡尔和卡珊德拉负责战斗，斯蒂芬妮负责周边警戒和先办法驱赶无关人员，女记者薇姬瓦丽则负责录像报道......

我负责情报分析以及通信截获管制——但我却发现一个问题，卡尔明显还有其他情报源，就像上次那样，我通过遍布哥谭的监控设备才找到猫女的位置，但他也能做到同样这一点。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他却笑而不语，说到时候我自然会知道的了。

可恶，这个男人的谜团我总有一天要全部探明白。

——

昨晚凌晨我阻止了一场逃脱事件，具体来说是截下了想要从卡珊德拉的房间滚动到厨房的女利爪玛丽·特纳——或者说她的头颅。

幸好我在厨房设置了感应装置，不然一想到一个不死不灭的冷血刺客会在我家厨房重生，就感到脊背发寒。

总而言之，为了不让她再次尝试逃跑，我将这个女刺客的头颅以及右手带回房间严加看管......不过长夜漫漫，已经睡不着的我和她聊了起来。

但不聊不知道，这个女刺客完全颠覆了我原来对她的印象。

原本我以为，这位猫头鹰法庭的女利爪，一定是冷血无情不苟言笑的疯子，而她给我的第一印象也的确如此。

但经过一段时间交谈之后，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在短时间内就将其视为朋友了。

玛丽虽然不会说话，但却很热衷于使用纸笔和其他人交流，并且对一切都抱有好奇心。

当我找不到合适的笔，只找到小时候用的蜡笔套装时，她明显表现出更加高兴的情绪，而且写字的过程中时不时画出彩虹、动物等简笔画。

我也逐渐摸清了和她进行交流的诀窍——只要是涉及到猫头鹰法庭、任务的问题，她就会死脑筋地重复着那几句话，但如果避开这些不谈的话，她几乎是有问必答而且敞开心扉。

甚至我请求她不要伤害其他人时，玛丽居然没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了。

据她所说，法庭给她的任务目标只有赛琳娜凯尔，其他人的生命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不过这也让我感到好奇，为什么她会对卡尔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而玛丽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据她所说，她很喜欢卡珊德拉，因此她当感觉到卡珊德拉对卡尔的服从时，认为卡尔在“操纵”着卡珊德拉。

太奇怪了，明明是被猫头鹰法庭操纵的杀手，但却潜意识地感觉操纵别人是不好的行为。

这种矛盾，也许是她的洗脑并不完全的象征。

于是我向她详细解释了，关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只是命令和控制，还有亲情、友情、爱等等......

结果最后她反问我一个问题。

（你是因为什么而听从卡尔的命令呢？）

我居然没能回答上她的问题。

应该是恶毒的胁迫和利益的交换这种说法太难听的原因.....吧。

——

太糟糕了。

事情的起因是昨天我得到了一个情报，已经消声匿迹几乎一个星期的布鲁斯韦恩，突然决定明天在韦恩大厦和市长竞选人林肯马奇举行临时新闻发布会。

考虑到这个消息的重要性，我决定立刻去找卡尔商讨对策——然而我却打不通电话，就像是上次一样。

通过GPS追踪，我最后定位他的位置在冰山俱乐部，企鹅人的地盘。

然后我询问了卡珊德拉，才知道其实从他来哥谭的这段时间，就喜欢隔几天在冰山俱乐部过夜，让卡珊德拉和柴郡猫进行训练，然后自己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第二天才会现身。

太可疑了。

当他回来的时候，我抓住他询问行踪，原本我只是想试探一下而已，没想到他明明平时都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悠闲样子，此时却显得非常局促。

这更加可疑了。

所以我就追问了几句，结果他就少有的看起来有些发脾气。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没必要随时向你报告行踪吧。”

这不是最糟糕的地方，毕竟我们平时拌嘴也习惯了。

糟糕的是我后面一时脑子不清醒的回敬。

“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是你女朋友，那你就不会对我隐瞒了对吧！”

啊，天哪——为什么我会脑子抽了说出这种话.......

幸好他好像没有察觉到这句话里的问题，在听到关于韦恩集团明天举行发布会的消息后，就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不行了，等过几天，我一定要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才行。

嗯......还是去大都会找吧，哥谭的心理医生有点不太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