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木叶五杰的雏形
“看你的表情,好像对于我打算把血继限界变得大众化这一点,很是不能理解啊,止水。”
辉夜怜小小地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大受震撼表情的宇智波止水。
“你也是被血继限界所铸成的家族荣耀束缚了灵魂的无趣家伙吗?”
“但血继限界不就是那样的东西吗?”
宇智波止水紧皱着眉头,年幼的脸上写满了迷茫与疑惑并存的表情。
“血继限界,难道不应该是作为家族、村子的底牌,被好好地保护着的力量吗?如果将血继限界变成人人都有的东西的话……不就变得很容易被敌人给夺走了吗?”
“但同样的,因为拥有血继限界的人数变多,有关血继限界的使用方法也会得更加多样化,血继限界的能力开发也会变得更加深入,对血继限界上限的探索也会变得更加容易……啊,谢谢。”
辉夜怜礼貌地对着亲自把食物端上来的老板道了声谢,然后把加甜和不加甜两种不同的食物放到了自己和宇智波止水的面前,继续说道:
“而且,仅仅只把血继限界拿来作为战场上的杀敌手段,未免也有些太过于浪费了。”
“像是白眼,就很适合作为医疗忍者的标配,在提升他们感知、控制查克拉能力的同时,也能让他们能更容易地看清患者身上的伤势,更精准地进行治疗……当然,在测绘、制图之类的事情上,白眼应该也是挺不错的辅助工具。”
“写轮眼的话,复制忍术的能力很适合从事教学和忍术的开发工作,虽然说写轮眼的持有者比较容易感性行事,但查克拉本来就是精神能量与生命能量的结合,感性一点未必就是坏事。”
“至于说尸骨脉,不巧我暂时还没找到能让我制造出来的骨头长久地存在于别人的身体里,但又不会产生严重的排异反应的方法,不然的话,断肢重生之类的事情,应该也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冰遁、溶遁之类的能力更不用说,闭着眼睛都能想出一大堆的使用方法来……像是远在内陆的土之国和风之国的权贵们,应该会愿意为了从水之国全程冰鲜过去的高级海产品,康慨地敞开自己的钱包吧?”
宇智波止水眨了眨眼睛。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从辉夜怜口中,听到将白眼、写轮眼更进一步地应用在战争方面的想法,但让他意外的是,辉夜怜说出来的,却是将包括白眼和写轮眼在内,能够在水之国找到的各种血继限界全都应用在生产生活方面的想法。
这些想法不仅新奇,而且一下子就在宇智波止水的眼前敞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在让他意识到原来血继限界不仅仅是用来战斗和杀戮的武器的同时,也让他情不自禁地对辉夜怜产生了一点绝不应该有的好感。
“为什么……你会去想这些奇怪的东西?”
最初的冲击过去之后,回过神来的宇智波止水看着正拿着一串甜得发腻的三色团子吃的不亦乐乎的辉夜怜,心情复杂地问道:
“为什么出身于对暴力最为推崇的雾隐村的你,会去想这种和雾隐的氛围格格不入的,对于战争和自己实力的提升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因为大家都只用忍者的方式去思考的话,这个世界是没办法和平下来的。”
辉夜怜咽下了嘴里的团子,用签子指了指外面正在收摊的商家和过路的行人,平静地说道:
“忍者这个职业是没办法和战争、阴谋、暗杀之类的暴力事情脱钩的,只要忍者还是这个世界的主流,那么他们为了维持自身的存在,就永远都不会让和平真正地到来……”
“只有赋予了拥有查克拉之人成为忍者之外的可能性,让他们不需要战斗也能拥有一份体面、安定、富足、未来可期的工作,让他们不需要为了生存和生活而使用暴力,这个世界才具备了产生真正的,不依托于任何个体的存在也会被自发维护的和平的可能。”
“为了统一忍界并建立起属于我的秩序,我必须要培养出一大批的血继忍者为我所用,那么相应的,我也有义务要在战争结束和平到来之后,为不需要再战斗下去的他们找到属于他们的出路。”
宇智波止水低下了头,开始对着自己面前的甜食狼吞虎咽了起来。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压下自己心底的慌乱,以及那点绝对不该存在和萌芽的奇怪憧憬了。
如果辉夜怜是那种只知道用暴力来压服一切反对的声音,以此来达到让人们臣服于他,实现表面上的和平的家伙的话,宇智波止水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他。
因为止水知道,暴力总是会输给更大的暴力的,通过暴力镇压而达成的虚假和平,总有一天会孕育出足以将这份暴力给完全推翻的全新力量。
但辉夜怜关于忍者之外的可能性的思考,却为他苦思冥想却一直都不得其解的问题,提供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解答思路。
这对于早早就开始思考起了和平与忍者未来的宇智波止水来说,无异于一记直击心灵的重拳,在他用对于木叶和宇智波一族的热爱而构筑起来的,用于抵抗外界侵蚀、影响的心之壁上,凿开了一个难以填充的窟窿。
看着宇智波止水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小心翼翼地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扫自己一眼的模样,辉夜怜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了一个计划通的笑容来。
想要把一个有着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立场,意志坚定且信念崇高的聪明人变成自己人,最有效的方法,并不是竭尽所能地去满足对方的物质需求,而是将一本写满了自身思考的书籍放到他的面前,任由对方去好好品读、观摩。
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无法对真理视而不见,而对于崇高理想的坚持与追求,是足以让他们毅然决然地放弃自己对于腐朽母国的执念与忠诚,绝无后悔地站到自己的身边来的。
这是辉夜怜在穿越之前,通过阅读那段波澜壮阔的近代历史而学到的知识。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粗浅的思想、理论、逻辑能够称得上是真理,有资格像那些前辈们一样光耀一个又一个的时代,无论国界地启发一代又一代人,但相较于已经在传承的过程中渐渐变味,渐渐空洞,并且本身也不够丰满的火之意志,应该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这也是雾隐的一个好处所在。
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强者为尊之外的核心理念存在,所以无论作为水影的自己想要推广什么样的思想和理念,雾隐的子民们在接受起来的时候,都不会有太大的抵触。
而只要自己在位的时间足够长,这些一开始听起来有些奇怪的想法和理念,就会慢慢变成雾隐的精神底色,深深地在每一个雾隐忍者的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将雾隐打造成一个全然区别于其他忍村的光辉灯塔——
然后就可以更加高效率地将其他忍村里渴望和平渴望答桉的忍者们吸收到自己的麾下,从内部将他们苦思冥想精心构筑的堡垒给悄悄瓦解掉。
就在辉夜怜思考着还要再给宇智波止水施加多少影响,才能彻底瓦解他的心之壁,调动起他的主观能动性,使他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麾下的一员干将的时候,一阵不起眼的烟雾在他的手边爆开,随即,一条叼着卷轴的小白蛇,便出现在了烟雾之中。
“嗯?用逆向通灵之术来联系我?啧,长门这个家伙,磨磨蹭蹭了这么久,终于还认清了云隐和砂隐不可能会赎回那两个血继忍者的事实,决定把他们卖给我了吗?”
辉夜怜取下了白蛇嘴里的卷轴,并丢了一颗软软糯糯的团子给它作为报酬,然后随手将卷轴一展,打算看看长门给自己写了什么回复。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段以从未见过的陌生笔迹,写下的简短文字:
“你会是选择之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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