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分歧

“自来也大人，您在忍界游历了那么多地方，可不可以和我们讲一讲，水之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是啊是啊，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父亲和母亲都有和我说过，如果在外面遇到有什么不懂的事情，最好多向像自来也大人这样人生经验丰富的长者求教一下……”

“听说在四代水影上位之后，雾隐就一直致力于改变自己在外人眼中‘血雾之里’的刻板印象，但是时间那么短的话，他们的行事风格会不会还是以前那种冷酷而又残忍的样子啊自来也大人？”

……

大概是因为交流团队已经走到了火之国的边境的关系，原本还能保持住自己游山玩水一般轻松心态的忍校学生们心中，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生出了担忧、好奇、害怕、紧张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为了能让自己在踏入水之国的境内，和雾隐村的忍者们进行接触之时不犯什么惹人厌烦的错误，他们纷纷聚集到了自来也的身边，开始向这位身经百战的木叶老前辈提出了自己所关心的问题。

不得不说，虽然这些忍校学生可能在做忍者的方面没有那么天赋异禀，但能被家族选中作为第一批的交流生，他们在观言察色，与人交际的方面，姑且还是有一些值得称道的地方的。

就好比现在，哪怕宇智波鼬是团队里最年幼的孩子，出发以来也没怎么和团队里的其他学生进行接触和交流，他们也在来找自来也求教的时候，也一样顺带着叫上了宇智波鼬，而不是把他当做空气。

“呃，这个嘛……”

自来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对着面前的好奇宝宝们说道：

“不瞒你们说，我虽然在忍界游历过很多国家，但水之国的话，我也和你们一样，是第一次来呢。”

“欸~怎么会这样！？就连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也对雾隐知之甚少吗？”

听到有学生发出了这样的惊呼，因为雾隐特意提出的一笔交易而同样随行的纲手小酌了一口清甜的米酒，懒懒地回答道：

“看来你经常在上课的时候走神啊，小丫头……在讲到忍界局势的时候，忍校的老师应该都会提及到雾隐是五大忍村中最封闭的一个国家的知识点吧？”

“呃……”被纲手点到的女孩小脸一红，很不好意思地对起了手指，“对，对不起，纲手大人，我，我不是有意要在课上走神的……”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纲手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人群当中格外显眼的宇智波鼬，随意地说道：“喂，宇智波家的小子，如果由你来回答雾隐为什么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自我封闭的原因，你能想到哪些答桉？”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宇智波鼬呆了一下，他迎着纲手带着点考校意味的目光看了过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后，便用平和的语气开口说道：

“首先的话，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因素吧？水之国是五大国中唯一一个海洋国家，四周环海的地利加上雾隐特别擅长水遁忍术的关系，天然就形成了外敌难以入侵的局面。”

“其次则是雾隐的传统？从二代水影时期开始，雾隐就开始执行隐秘政策，到了三代水影时期，这个政策也同样得到了延续，水之国自身的地理优势加上雾隐村的战略，使得雾隐很自然地就成为了五大忍村中最封闭的那个村子。”

“最后的话……大概就是那个用写轮眼操控了三代水影，疑似宇智波斑的人，有意地通过闭关锁国的方略，来减少别人发现雾隐异常的可能吧？”

宇智波鼬前面说出来的两个回答，已经让纲手对他的知识水平有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第一印象，并且稍微地理解了一些宇智波一族会让他来成为第一批交换生的理由，但当宇智波鼬说出第三点的时候，无论是纲手还是自来也，亦或者是周围的忍校学生们，全都因此而脸色大变。

自来也一步闪到了宇智波鼬的身边，用狮子乱发之术将他保护了起来，然后微微地转过头，很是无奈地对着这个连少年都还远远算不上的小孩说道：

“这可不是能随便拿出来说的话啊，小子……”

“但如果要讨论雾隐为什么会自我封闭并逐渐变成了‘血雾之里’的话，这个被四代水影公开发表的观点，就是没办法绕开的话题。”

宇智波鼬摇了摇头，很认真地回答道：

“止水哥哥在离开木叶去楼兰执行任务之前和我说过，关于三代水影被操控这件事，在雾隐并不是什么禁忌话题，相反，四代水影还专门组织了一批学者，负责研究那个疑似宇智波斑的人是如何将二代水影时期的还算开明的雾隐，一点一点改造成了‘血雾之里’，又是如何让雾隐的人们没什么感觉和意见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的。”

“他还说如果不是因为有没办法推脱的任务在身的话，他其实很想加入那个项目组去进修一段时间……自来也大人应该也知道的，我们，一直都很想弄清楚，为什么止水哥哥会义无反顾地选择雾隐。”

“啧，忘了你们家在雾隐有个关系和地位都很微妙的家伙在了。”

听到宇智波鼬提起了宇智波止水，自来也的表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他和同样收起了紧张的纲手对视了一眼，顺势解开了对宇智波鼬的保护，然后叹着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感慨中又带着些好奇地问道：

“不过这样说来的话，你们宇智波一族反倒是可以算是木叶对雾隐情报知晓最多的一方了？方便的话，可以透露一下比较值得注意的东西吗？”

“唔，这个的话……”

宇智波鼬犹豫了一下，脑袋里飞速地闪过了几个宇智波止水曾经开玩笑一般提起的雾隐趣事，在确认这些消息应该都不算什么机密之后，他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

“那，我就简单地说一个止水哥哥和我透露的消息吧……就是，雾隐那位四代水影大人，一直都在尝试着将高端的忍术大众化，商品化，据说最近有一个系列已经完成了前期开发，正在从有兴趣的忍校学生和下忍当中，抽调人手去接受相应的培训。

据他所说，这个项目如果能够成功推广开来的话，一年的收益应该能轻松达到雾隐全年任务收益的七成以上……”

“七，七成！？”

自来也和纲手对视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诧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作为木叶村的高层，他们自然是知道一个大型忍村通过任务委托所能够赚取的钱财究竟有多么庞大的，就算说雾隐的任务资源和人手都无法与木叶相提并论，他们也依然是忍界的五大忍村之一，整个村子通过完成任务所获得的收入，怎么说都有木叶的百分之五十以上。

就算是以百分之五十这种下限来计算，宇智波鼬所提到的这个行业的经济价值，也是庞大到令人窒息的。

“那，他有没有说过，这种，可以商品化的忍术，到底是怎么盈利的？”

憋了好久之后，自来也才满脸凝重地向宇智波鼬求教道。

“这个，止水哥哥没有细说，”宇智波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从止水哥哥提到的一些信息来看，这个忍术的目标受众，应该是忍界的整个女性群体？”

“女性群体？”

纲手挑了挑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突然感知到了一个颇为庞大的查克拉源正在从海上向这边靠近过来，目光一凝之间，就打算向周围的木叶忍者们发出示警——

“我说，你们行进的速度，稍微有些太慢了吧，木叶的各位！我在海里都等得快被腌入味了”

哗。

巨浪拍岸，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颇为阳光和元气的女声，木叶一方的忍者顺着海浪的方向看去，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名正站在通灵大蛇的脑袋上，身上还穿着几近于连体泳装一般清凉衣服的黑发女忍者，而她的脸蛋，对于此行中的一些木叶忍者来说，并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熟悉——

“红……豆？！？”

听到眯着眼睛的旗木卡卡西发出了这样满是疑惑的自言自语，很久都没有回过木叶了的纲手倒是没什么反应，而一直都在村子里的自来也则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向旗木卡卡西问道：

“卡卡西？你说的是哪个红豆？那个曾经跟着大蛇丸当学生的御手洗红豆吗？”

“应该，就是她了。”

失去了写轮眼之后，旗木卡卡西的眼力自然也下降了很多，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于情报的分析能力，看着那条绝非单人能够饲养得起的巨大通灵蛇，以及对方依稀有些熟悉的脸部轮廓，旗木卡卡西点了点头，算是确认了这一点。

然后，自来也马上一个瞬身就出现在了御手洗红豆的身边，抓着她的手腕，语气急切地问道：

“大蛇丸在哪里！？”

“诶？诶诶诶！？”

没想到自来也会搞突然袭击的御手洗红豆被吓了一跳，不过当她听到对方急切发问的内容之时，原本打算激活天之咒印给对方来个狠的，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登徒子的她一下子就安下了心来，然后换上了一幅人畜无害的表情，无奈地对着自来也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了，自来也大人……不过就算您对我心有挂念，也不需要一上来就凑得那么近吧？您是我的长辈，我是没什么所谓的了，不过那边的纲手大人，可能就要不太高兴了，对吧？”

“那种事情放以后再说！大不了就是被纲手打一顿而已！我现在只想知道，大蛇丸在离开了木叶消失不见之后，是不是一直都呆在雾隐这边了！？”

自来也并没有放松对御手洗红豆的控制，而是一脸执着地问道。

“那倒没有，”御手洗红豆摇了摇头，“大蛇丸大人在离开木叶后的最开始，是在火之国北方的田之国进行活动的，一直是到几个月前，他才因为和四代大人的合作项目而来到了雾隐，并从此在这边安定下来了的。”

“他还在雾隐吗？”

“在的在的，如果您有什么话想找他说的话，等我们去到雾隐本村之后，我可以带您在他有空的时候去拜访他，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来也才终于是放开了御手洗红豆的手腕，尴尬地后退了几步，并对着她道歉道：

“抱歉，因为看到来接我们的人是你的关系，所以一下子有点太激动了……不过，这两年你的变化，可真大啊，红豆。”

“嗯哼，那是当然，发育期的女孩子如果可以肆无忌惮地想吃什么吃什么的话，自然是会发育得很好的~”

御手洗红豆骄傲地拍了拍自己日渐浮夸的胸肌，然后便指挥着自己的通灵大蛇向前爬到了木叶的交流团队之前，从大蛇的头上一跃而下，迈着欢快的步子来到了眼神不善的纲手身边，很是热情地拉着她的手说道：

“这位应该就是纲手大人？初次见面，我是雾隐忍术开发部·咒印组的组长御手洗红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应该就是负责和您进行对接的人了。”

“忍术开发部？咒印组？”

纲手皱起了眉头，看着御手洗红豆脖子上那个形状类似于蛇咬的天之咒印，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来。

“你说的咒印……该不会就是你脖子上这个，一直在持续消耗你生命力和查克拉的东西吧？”

面对纲手的提问，御手洗红豆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随性地笑道：

“那个的话，只是最原始的，用来进行战斗的天之咒印而已，我基本已经不怎么用了……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姑且也还是可以像忍刀七人众的各位一样，一口气爆发到第二阶段去的。”

“……你不担心自己的生命，会被这个东西给吞噬吗？”纲手表情复杂地问道。

“没有那种事情需要担心哦，纲手大人。”

御手洗红豆摇了摇头，语气微微上扬地说道：

“咒印会吞噬生命什么的，这种问题早就被四代大人给完美解决掉了，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我们掌握了抑制这份副作用程度的能力，它才能成为雾隐第一个走上商品化道路的忍术呢。”

“商品化的忍术？就是这个！？”

纲手先是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宇智波鼬，然后才转回头来看着御手洗红豆，眉头紧皱地问道：

“这个玩笑可不算好笑啊，御手洗红豆。”

“您不相信也无所谓，等到了雾隐本村之后，我会和四代大人一起让您相信我们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

“现在的话，我先带各位前去乘船吧，对于你们的到来，四代大人也算是期待已久了呢……特别是你哟，宇智波，鼬。”

御手洗红豆看着表情骤然严肃起来的宇智波鼬，很是坏心眼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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