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俯瞰忍界，远眺未来

于是，以大筒木真也的冒进行事而一路发展出来的月球坠落危机，以及隐藏在这之后的另一个足以毁灭忍界文明的灾难，就这样在即将无法挽回的时候，被成功地化解了。

大筒木辉夜并不认为辉夜怜这个带孝子三号值得自己给予他无条件的信任，但已经在封印中浪费了数千年时间的之后，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咬牙去赌辉夜怜是不是在诈唬自己的余地。

在被辉夜怜用童术【无空】封锁住了最关键的逃跑方式之后，留给大筒木辉夜的选择，本身就只剩下了与辉夜怜合作这一个选项。

而在没有大筒木辉夜干扰的情况下，制止月球的坠落这种事情对于此时登临六道，实力足以比肩羽衣和羽村两人，并且还拥有着转生眼的辉夜怜来说，自然也就算不上什么难事了。

将已经化作飞火流星高速坠落的月球缓缓减速，再将周围随着引力环境的变化而分崩离析的碎片重新牵引回来，辉夜怜站在已经被破坏了的境界之湖上，湛蓝色的转生眼绽放着连地上之人都肉眼可见的光辉，如同创世的神明一般，平息着这场名为月球坠落的灾难。

而当之前在辉夜怜与大筒木辉夜的战斗中，被他用转生眼模式下的金轮转生爆斩飞出去的小半个月球也被牵引回来之后，已经下落到了对于忍界来说非常危险距离的月球，也终于是重新开始向着自己原本的运行轨道回升而去。

移星挪月眨眼可为，创世灭世一念之间，六道之力，或者说纯血大筒木们所拥有的力量，就是这样强大到足以让天地屈服，万物跪拜，就是这样伟岸到让凡人们无法提起哪怕一星半点的反抗之心。

“终于结束了？”

不知之前躲在了什么地方，但确实没有被辉夜怜和大筒木辉夜战斗的余波给干碎的大蛇丸从一条通灵大蛇的口中现身，对着刚刚收敛起了自己的童力，有些疲惫地按着眉心的辉夜怜皮发问道。

“算是结束了吧，暂时的。”

辉夜怜低下头，看着在自己右手掌心上如同纹身般存在着的楔，嘴角勾勒起了一个计划通的放松笑容来，他侧过头，随意地向浑身粘液的大蛇丸问道：

“如何，站在月球上俯瞰忍界的感觉？”

“确如怜君你所说的那样，忍界，只不过是个狭小无比，最多容纳一人上台演讲的舞台罢了。”

大蛇丸站到了辉夜怜的身旁，和他一起俯瞰着下方那颗蔚蓝色的星球，眉眼间有些出神，有些感慨，有些无奈：

“站在这里往下看，那些足以分割国境的山峦不过是渺小到难以察觉的起伏，那些曾经在反复争夺中绞碎了无数忍者性命，留下了无数仇恨与悲伤的战场，一眼望去甚至难以找到它们确切的位置……

在那些掌握了神明之力的大筒木们眼中，忍界那些血泪纷飞的战争，大概就像是一群连外形上的差异都不太能分辨出来的蚂蚁在打架吧？”

“这种时候就要感谢一下六道仙人和羽村始祖这两位明明是纯血的大筒木，心中却萌发了和人类相通情感的救世主了……从出生开始就高坐于圣洁云端之上的神明，能够自发地与低贱到在泥泞中打滚的奴隶产生真正的共情，可是很难得的事情。”

辉夜怜用力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转头看向了正被自己的骨分身押送过来，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封印咒文，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了的宇智波带土，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向低头不语的他发问道：

“如何？这种被人当做是不值一提的路边野草，然后在与正主的战斗中被顺便拿下的感觉，好受吗，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带土没有回答，他只是紧咬着牙关，盯着辉夜怜身后不远处的那座“冰凋”，许久之后，才最终开口问道：

“那就是……黑绝真正的目的吗？”

“不错。”

辉夜怜轻轻颔首，趁着将月球带回到原本轨道去的这段时间，饶有兴致地准备让宇智波带土当个明白鬼：

“她是忍界真正的查克拉之祖，是被六道仙人和其弟大筒木羽村联手封印的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而黑绝就是她在被封印之前，为了解除两个逆子对自己的封印而诞下的第三子……至于说所谓的封印，就是我们脚下的这个月球了。”

“……它从神话时代开始，就已经存在了吗？”

“自然，六道仙人的两位子嗣，阿修罗和因陀罗之间的冲突，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之间绵延千年的纠葛，都是它一手设置的布局，甚至连宇智波斑从宇智波石碑上看到的内容，也是经由它手篡改过的版本……惊喜吗？意外吗？”

宇智波带土闭上了眼睛，半毁的脸上宛如调色盘一般混杂着震惊，了然，惊觉，懊悔，无力，绝望，苦闷，悲哀，以及自嘲等诸多情绪，良久之后，他才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再一次地开口问道：

“……那，月之眼计划，也只是一纸空谈吗？”

“不算是完全的空谈，毕竟无限月读发动，全忍界的人类都被吊到神树上去之后，确实也是会做梦的。”

辉夜怜挑了挑眉，很是恶趣味地打击道：

“大家一起做着漏洞百出，与现实相比没有任何实质性突破，还容不得半点深思的‘和平’幻梦，然后一起被吊在神树上变成失去自我的白绝什么的，听上去还挺合适作为你和宇智波斑这种只会逃避现实的家伙所抵达的终点的。”

“就算是梦中的和平，也比这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希望，只会在战争的轮回里反复打转的糟糕现实更好。”

宇智波带土抬起了头，半毁的狰狞面孔上，流露出的是仿佛坠崖之人抓住了能够暂时延缓死亡到来的稻草一般的恍忽神情，对此，辉夜怜只是一脸怜悯地对着他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说道：

“想要让死去的人在梦里重新陪在自己身边就直说得了，说什么看不到忍界有改变的希望的屁话打算骗谁呢？”

“只要查克拉还存在，忍者的时代就绝对不会结束，战争、仇恨和痛苦的轮回，也终将会卷土重来，摧毁你自以为已经彻底改变了的世界。”

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宇智波带土的脑子突然就灵光了起来，他瞪大了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几近狞笑着对辉夜怜说道：

“走着瞧吧，辉夜怜……就像是当年的千手柱间一样，你能够创造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因为畏惧你本人的力量而羊装和平的时代而已，只要你本人一旦身死，那些在你活着的时候被压制下去的黑暗，马上就会卷土重来，把你自以为彻底改变了的那些东西，全都变成用来相互攻讦，彼此伤害的武器。”

“我会在地狱里，默默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的。”

“可笑，你一个连忍者之外的职业都无法想象，连和平降临之后自己要怎么和野原琳成家立业，怎么和野原琳抚育后代，怎么和野原琳一起白头偕老安度余生都不知道的小鬼，也好意思说这种话了？”

辉夜怜无语地翻了个转生眼，然后把手按在了宇智波带土那张勐地涨红，但依然咬牙切齿的脸上，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道：

“原本的话，我是打算直接送你去和野原琳见面的……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宇智波带土。”

“像你这样魔怔扭曲还自以为是的小鬼，就该在保持神智的情况下被做成人傀儡的核心，塞进最劣等的傀儡身躯，然后动弹不得、无能狂怒地看着我是怎么一点点从根本上改变这个世界，并把你做梦都想象不到的东西变成忍界绝大多数人都能够享受得到的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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