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人与海

在这周周五的晚上，哈利终于收到了全部的魔药材料，他们还是选择在桃金娘所在那间废弃盥洗室炼制魔药，当然，炼制者还是赫敏·格兰杰。

虽然黑白药剂的原料成本比复方汤剂低多了，但是有些材料也不是轻松能够搞到的，能不失败最好还是不要失败。

赫敏将最后一片曼德拉草的叶子丢入坩锅，递给哈利一根搅拌用的木棒：“好了，接下来只需要不断搅拌，当药水变成黑白交杂的颜色就可以了。”

哈利点了点头，做了那么多准备，终于要成功了。

罗恩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伊索·格林可是斯莱特林，我觉得任何一个斯莱特林给我的魔药我都不会喝的。”

哈利边搅拌边在脑海中回忆了自己认识的那些斯莱特林，包括魔药课的教授斯内普，额，这些人拿给他的任何东西确实都不敢吃啊。

“得了吧，”赫敏没好气地说，“你至少应该对我有信心，这些药材加在一起，就算没有伊索·格林说的那种效果，也只会变成缓解眼睛疲劳的药水，不会危及你的生命的，罗恩。”

“好吧，好吧，“罗恩看着那锅魔药，“如果真能炼成哈利说的魔咒，我之后就不说这些了。”

一会儿，坩锅中的魔药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原本乳白色的药剂也变得黑白交杂。

“真像是巫师棋的棋盘啊，赫敏，你真是太厉害了！”罗恩感叹地说。

赫敏昂了昂脑袋：“哈利，现在慢慢停下来，按照伊索·格林给我们的配方，黑白药水在静置的状态下应该是无色透明的。”

哈利闻言慢慢将木棒从坩锅里抽了出来，很快，原本黑白夹杂的药水慢慢变淡，坩锅中好像只剩下了一锅清水。

三人兴奋地对视，哈利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滴瓶递给赫敏：“真的成功了。”

赫敏舀了一些黑白药剂在滴瓶中，然后使劲地晃了晃，如纯净水一般的药剂因为晃动又变成黑白两色：“确实是成功了，你们谁先来？记住，将黑白药剂滴到眼睛之后，就要默念《黑与白的东方巫术》里的那段咒语。”

“我先吧。”哈利接过滴瓶，摘下自己的眼镜递给罗恩。

冰凉的黑白药剂落到他碧绿的眼中，清清凉凉的，没有任何不适感。

“怎么样？”罗恩问道。

“哈利，念咒。”赫敏提醒。

哈利抽出自己的魔杖：“黑可以为白，白可以成黑，黑白之间，赐我看清真相的慧眼！”

魔杖的杖间同时闪烁起黑白两色的光芒。

终于，哈利睁开眼睛，不过和原来似乎并没有不同。

“成功了吗？”罗恩将眼镜还了回去。

哈利将魔杖对准自己：“洞察黑白！”

他的眼睛里仿佛起了雾，当水雾散去，一只眼睛变得全黑，一只眼睛变得全白。

“哦，你们两个的魔力源泉看上去差不多大啊。”

周末的天气不错，伊索缩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已经看完的书。

“伊索，这是你要的咖啡。”艾博先生将一杯现做的咖啡放到大厅角落的小圆桌上。

“多谢，整个霍格莫德也只有你这里的咖啡符合我的口味啦。”

在伊索的示意下，并不忙碌的艾博先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英国的气候不适合咖啡的生长，我店里用的咖啡豆都是从非洲带过来的，出自布莱克庄园。”

“小天狼星·布莱克？”伊索的语气略有惊奇。

艾博先生点了点头：“正是布莱克家族，而且从他们家的情况看，小天狼星·布莱克虽然是通缉犯，但确实是那个咖啡庄园的所有者。不过那个庄园自己也能运行，很早以前，布莱克家族就委托非洲的巫师协会帮他们打理了。”

伊索合上手中的书：“外面是怎么了，那么热闹。”

他在艾博先生的旅馆已经住了有些日子，霍格莫德好像从未像今天这般热闹过。

“孩子们的霍格莫德周末啊，现在大街上全都是小巫师。”艾博先生乐呵呵道，虽然自家的小旅馆离学校非常近，但是霍格沃茨是寄宿制，所以开学后自己也好久没有看到女儿了。

“难怪了。”伊索嘟囔了一句，他刚想继续看书，两位小巫师走了进来。

“格林先生，哈利和我们说你住在这里。”赫敏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你好，艾博先生。”

艾博先生笑着招呼：“你一定是赫敏·格兰杰，汉娜经常提起你，她说你是他们这一届最优秀的女巫。”

赫敏的脸微微红了：“我没有那么优秀。”

艾博先生看向另一位男生：“红头发，你应该就是那位韦斯莱家最小的男孩了吧。”

“你好，艾博先生，你可以叫我罗恩。”

艾博先生站了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和格林先生的谈话了。”

伊索将手中的书放到桌上：“你们找我是因为昨晚猫头鹰带来的那个消息？”

“如果您能伸出援手就最好了。”

伊索不置可否，只是拿起了那杯咖啡。

还是赫敏开口：“当然，我们最主要是来感谢您的，按照您的指导，我们三个——我、罗恩，还有哈利——我们都已经按照您的指导掌握了【望气咒】，它确实是非常实用的魔咒。”

“嗯，用它来观察对手的实力还是很有参考性的，当你发现对手身上象征魔力的水体比你大得多的时候，你就要当心了。”

赫敏想了想道：“我想不止如此吧，格林先生，望气咒能够将魔力在我们眼中变得可视，那也就意味着除了能够看到巫师身上的魔力，也能够轻易分辨出魔法物品和普通物品，甚至，能够知道哪里被施了魔法？”

伊索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你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巫，如果我是霍格沃茨的教授的话，我会因为你的话给格兰芬多加十分了。”

“对了，哈利没有和你们一起来霍格莫德吗？”伊索知道，铁三角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罗恩摇了摇头：“哈利的姨夫不愿意在他来霍格莫德村的同意表上签字，所以……”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看看他的缴械咒有没有进步呢，”伊索叹了口气，“而且和朋友在霍格莫德玩一天再回学校参加晚宴，一定会是最棒的万圣节庆祝方式了。”

赫敏和罗恩对视了一眼，现在哈利在学校里干什么呢？他一定不开心吧，毕竟他可能是唯一一个留在学校里的三年级学生了。

“格林先生……”

“你们会给他带礼物回去的吧，那些蜜蜂公爵的糖果？”伊索朝着两人眨了眨眼睛。

“当然！”赫敏赶紧道。

“那么尽情去享受你们的霍格莫德周末吧，不要因为那些魔药材料不好意思，如果顺利的话过些日子我还要去学校里给你们上几节课，【望气咒】就当是老师的开小灶吧。”

赫敏和罗恩向伊索道别。

现在，罗恩已经没有那么抗拒伊索·格林了：“伊索先生，您看的这本书是什么？”

“《老人与海》，一位美国麻瓜作家写的书。”赫敏抢先回答了。

罗恩看着书籍封面上不动的人和大鱼：“这本书讲了什么，格林先生？”

伊索将书塞到了罗恩·韦斯莱的手里。

“一个凡人最根本的勇气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