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他的光，是琳

深夜，木叶警备部队。

“解！”

布下的封印被暂时解开，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拉开铁栏走了进去。

而在其身后，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止水抬了抬手，四周宇智波的忍者全部退了出去。

随后止水转身正准备也退下时，水门开口道：“不亏是在战场上让敌人都恐惧的瞬身止水，你已经猜到了？那就一起吧。”

“我想作为宇智波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后辈，理解爱再失去爱，带土和你应该会有共同的伤痕吧？”

铁栏外的止水停了下来，转身安静的站在水门身后。

“呼……”

水门呼出一口气，伸出的手已然触碰到了那副漩涡面具。

“咔。”

一声脆响，面具被水门取了下来。但映入视线中的脸，却和记忆中那个满脸阳光的弟子相去甚远。

半边脸是柱间细胞构造，满是狰狞。一双已然止血却空洞的眼眶，哪怕没有眼珠，也能知道这里面没有了神。

“带……土。”

轻微的声音入耳，带土扬起的脑袋却发出难听的笑声。

“老……师，你早就猜到是我了对吗？那个给你情报的人，没有说我的身份吗？”

带土自顾自继续说着：“也对啊，无论是你还是卡卡西，都是在战场上闯下赫赫威名的忍者，情报分析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也就是卡卡西那个混蛋不了解万花筒，不然……”

水门微微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昨天你是想对玖辛奈出手对吗？释放九尾，毁灭木叶，或许……顺带杀了自己的老师和疼爱你的玖辛奈？”

带土嘴角扬起，丝毫没有被揭破的恼羞成怒：“没有琳的木叶，没有琳的世界，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当卡卡西的雷切对着琳穿胸而过时，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就没有了意义！总是晚一步的老师，杀了琳的卡卡西，你们都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

水门微微摇头正准备说什么，带土嗤笑一声将其挡了回去：“三尾被封印在了琳体内对吗？我知道的，我还知道是琳自己要求卡卡西杀了她，你想说的是这个对吗？老师……”

水门哑口无言。

“哈哈哈哈……”

带土狂笑着，空洞的眼眶里，两缕混着血液的泪水落下。

伤口撕裂的痛苦丝毫不及心中的疼痛，就像水门有很多想要问他一样，他也有太多太多想要质问水门和卡卡西。

这個世界对他而言唯一的光，就是琳……野原琳！

“老师……琳被抓走的时候你在哪里？巨石落下压住我的时候你在哪里？琳被封印三尾的时候伱在哪里？”

“只要……只要你在……只要精通封印术的你在……琳，就不会死！！”

怒吼着的带土身体紧绷，封锁的铁链被拉的绷直起来。

但无论是水门还是止水，都没有任何动作。

“带土，身为老师的我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琳的死亡。但……对不起！老师没有保护好你们。”

话音落下，方才微微闭眼的水门此刻长舒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嘴里扬起：“所以带土，可以回来吗？回来木叶，你依旧是带土，依旧是我的弟子，依旧是……琳的队友！”

带土愣住了。

水门微笑着继续说道：“昨晚的事情除了卡卡西止水还有富岳队长，没有任何人会知道，那两个医疗忍者也会守口如瓶。回来吧，带土。”

一时间，铁栏内寂静无声。

身后的止水也只是略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水门，身为火影的器量和智慧，这一刻让他钦佩。

要知道如果不是提前得到那么多的情报，昨夜九尾被放出就是必然的。而九尾离开人柱力，身为四代火影妻子的玖辛奈就必死无疑。

最后，就算是身为四代火影的波风水门，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差点将自己灭门的弟子也能够原谅，而刚刚执意要自己留下来，想来这也是要自己看的。

昨夜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须佐能乎与右眼的别天神能力，很显然都让四代记在了心上。

不对，还有那颗有着异空间能力的万花筒，肯定压在了四代心中秤上。

这是要自己彻底的相信他，相信他这位没有收到二代影响的新任火影，会对宇智波报以最大的宽容。

“嗤！呵呵……”

低沉的笑声在铁栏内响起，带土猛然抬头，伤口崩裂后仿佛血洞的眼眶盯上水门。

“不需要！”

“不需要木叶，不需要老师，也不要任何人。我只要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不重要了！！”

怒吼中，一缕蓝色查克拉猛然爆发，顷刻便冲破了原本封印查克拉的术式。

蓝色查克拉升腾而起，将锁链一一崩断，然而下一刻……

“砰！”

“封！”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水门的手便印在了带土小腹身上，封印的力量将刚刚升腾还未凝聚骨架的查克拉再次封锁。

“没有了写轮眼也能够用处须佐吗？虽然连第一阶段都没有达到，但不得不说你是真正的宇智波天才。”

止水说着关闭自己的万花筒，刚刚他也同样准备释放须佐。

瘫倒在地的带土毫无声息，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质问完了，得到了道歉，有用吗？

琳回不来，这个世界没有琳。

……

“走吧。”

水门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转身出门，身后的止水将铁栏关上再次施下封印。

走廊中，止水欲言又止。

走在前面的水门开口道：“再等几天吧，说不定……”

止水闻言低下头，他已经清楚了四代的意思，对于这个弟子，他还是想要挽救一下。

水门继续说道：“曾经的带土经常迟到，而原因每次都是需要帮助老人。我记得有一次任务时他说过：木叶没有他不认识的老人。”

“学校里就算是被称之为吊车尾，他也从来没有自暴自弃过，为了开写轮眼，他会滴眼药水带护目镜保护眼睛。”

“他啊，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少年而他的光，是琳。”

……

与此同时，警务部队队长室，一道黑影消无声息的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