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孝心变质
雪利上车后,克拉克这一次变得拘谨了很多,有些紧张,不停的用大拇指摸着沙漏的顶部。
“把那个东西还我,克拉克,你之前从我手里借走的东西。”
雪利一上车,就伸出手,讨要沙漏。
克拉克一下子紧张起来,说实话,他不想还。
死神、上帝、时间的神……
种种称谓被他用来猜想雪利的身份,他怕沙漏被雪利拿回去后,乔纳森会再次死去。
“你们俩认识,克拉克,借东西不还可不是好习惯。”玛莎看着克拉克有点生气。
时间倒流后,雪利手里没有拿着沙漏,而乔纳森这一次也没有听过那句“这是你的时间”,他也看着克拉克。
克拉克总不能说这沙漏里是父亲的时间,他因此不想归还。
“你要的已经改变了,剩下的是做你该做的,克拉克。”
雪利只是看着他。
克拉克深呼吸后,将那个沙漏还了回去。
他的不舍不是出于对时间力量的渴望,而是对有可能再一次失去父亲的恐惧。
雪利接住沙漏后下了车,他向道路的右侧走去。
乔纳森感觉这孩子有些奇怪,就在他想要下车去追回对方时,狂风肆虐。
本该在一个多小时后的龙卷风暴出现在这一家人眼里,它冲进了田地里,在那孩子的前方。
随后,他们看着那个可爱漂亮的孩子头也不回的步入了龙卷风暴中,玛莎恐惧的捂着自己的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一次,他俩都注意到,一向主张利用自己力量拯救他人的克拉克没有任何动作。
“克拉克,你是不是变了……”
哪怕克拉克这一次老老实实很听话没有救人,乔纳森也开口想要问点什么,他怕克拉克改变了初心。
玛莎也寻求着这个答案,克拉克的每一次改变都让他们心系其中。
克拉克看着龙卷风暴瞬息消失。
他看着自己的父母,很严肃的道。
“祂没有死,祂踩着龙卷风离开了,祂没有被伤到分毫,祂是……我觉得,祂应该是神!”
当自己那拥有各种神一般的超能力的孩子,说另一个孩子是神时,乔纳森没有像正常父母那样反驳且让孩子不要撒谎。
相反,乔纳森很平静,他想起了刚才克拉克抱住他时热泪盈眶的反应。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是吗?”乔纳森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的哲学家思想家部分更高于其农民的身份。
玛莎看着父子俩,只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是的,他是第二次拦车了,第一次时,他给了我那个沙漏……”
接着,克拉克向父母解释了所有的过程,他不会向父母隐瞒这些事。
“哦,神呐!”
听完这一切后的玛莎立即祷告,她已经相信了,因为那个沙漏,她从未在克拉克身边见过,就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
“神带着杀死我的灾难走了,为了什么?付车费吗?这一次他可没有坐车。”
乔纳森看着钱包,在克拉克叙述中,第一次雪利付的五百二十美元已经不见了。
不过猫罐头留在了雪利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很划算不是吗?”玛莎的额头贴着乔纳森的额头,还把克拉克也拉了过来,汉克也把脑袋靠了上去,这是他们的感恩时刻。
随后,一家人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欢声笑语中。
而此刻,怀俄明州一个不大的游乐场。
雪利真的没有拿走那五百二十美元,拿走它们的是菲奥拉。
“人类总是患得患失。”评价完这一句后,他被菲奥拉抱在怀里,坐上了过山车。
这家即将倒闭的小型游乐场,三百美元就能包天,那个女老板穿着工装裤,表示自己为了剩下维修成本自学了很多东西,现在修这玩意儿修到快吐了。
其实游乐场很整洁干净,可以看得出她曾是一个怀抱梦想的小女孩,长大想开一家游乐场,她也做到了,可惜经营不善,如今面临倒闭。
她独自闷坐着抽烟,眼神在烟雾里迷离,看着那个漂亮的孩子非常不情愿的坐在他同样漂亮的母亲怀里。
三张崭新的一百美元可以让她的开支不那么缩紧,起码当下能够吃一顿好饭,以充沛的体力好好收拾一下要带走的东西。
“我从未想过会有小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她这样感叹。
小时候她想开一家给小孩子的游乐园,长大后发现小孩子很烦人,但这一个乖巧的过分,还很漂亮。
可实际上,雪利被菲奥拉紧紧的抱着,她贴着他的耳朵轻言细语:“说吧,你该怎么弥补我这一百二十多年来缺失的父爱。”
一百二十年的时间,从氪星女指挥官那里拿来的东西,让她的孝心不受控的变质了。
菲奥拉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雪利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她的生身父亲,而且,他们没有家庭血缘关系,所以她大可以侵略性的去占有雪利!
女儿的身份可以让她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有任何人比她有优势,且只有她和雪利是同类。
一样的基因,一样是氪星新的神,哪怕现在不行,时间还很多,雪利终有一天会成为她一个人的!
坐在菲奥拉怀中,雪利体验了小游乐场的所有项目。
菲奥拉还假装害怕,时不时尖叫把他抱得更紧,就差把他融化在怀里。
菲奥拉还常常和他贴贴,脸脸相对时眼里只剩下狡黠。
离开游乐园前,菲奥拉拍着女老板的肩膀:“我玩得很开心,谢谢你!”
年轻的女老板抽着烟,她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确定你玩的是老娘的游乐园吗?
“所以我给你一点小奖励!就当是完成你童年的梦想。”
菲奥拉伸出手指一点女老板的眉心,接着她转身抱起雪利消失在了这里。
年轻的女老板精神一振,她觉得身体真的非常棒,从未有现在这样好。
她抬头仰望天空,总觉得这阳光格外的喜人,下一刻,她痛苦的抱着头,倒在地上,面目狰狞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