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没有选择

“所以，你在堪萨斯州长大，在地球度过了你的三十三年，你这一辈子几乎所有的日子，可你却依然信仰着你出生时那颗星球的神？那上帝呢？”埃米尔有些非常不满。

“埃米尔老先生，需要我告诉你我是在那位神的光辉下，才能以我生身父母和一位圣者作为牺牲品，换取来到地球，和现在的各位共谈这事吗？

如若我真的是站在佐德将军那一边，那么从一开始，我那同样是氪星领袖主张和平的生父，只需要将地球的坐标交给佐德！

我的父亲乔艾尔不用死！我的母亲莱拉不用死！那位为了让我顺利来到地球以生命拦截战舰的圣者不用死！

我背负着无数的血泪，肩上的重担曾一度让我窒息，我没有选择！

我知道，你们想要控制我，但这不可能，无论从我在地球的人生中学到的，还是我氪星父亲告诉我的氪星第十二美德，我都不会成为你们的工具。

我这三十三年来一直在学着和这个世界融洽相处。

现在我还没有彻底做到这件事，所以我会在势单力薄的情形下站出来，向佐德那一支氪星战士小队发起几乎必败的挑战。

将军，我拿出的是我的生命、热爱、勇气，在佐德和他的氪星战士面前，我并不比你们强大多少！

这是我对地球的责任与归属感，我不会抛弃这个世界。”

克拉克看着观察室里的众人，眼中有着晶莹泪光。

粗重的鼻息里，克拉克的肩膀微微颤抖。

观察室里的心理学家向回过头来的斯旺将军点了点头。

斯旺其实被克拉克的个人演讲感动了，但他是美国的将军，他不能服从于感情。

拿起电话，斯旺禀报着。

“您好，总统阁下，您听到了吗？好！”

放下电话，斯旺下令：“让他出去，他不是敌人。”

再次回到军事基地前，露易丝看着克拉克：“或许你不用去……”

“不，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克拉克与她两眼相对，含情脉脉。

接着两个不要脸的当众吻在了一起。

“我就知道，只要带点生离死别，就是这种加长版法式湿吻！”斯旺将军身边，那名在未来会成为紫灯军团在地球成员的女军官嗑到了CP，笑道。

“回去交一份检讨报告给我！”斯旺对这孩子不合时宜的笑话有点生气。

“是，长官，您要多少字！？”未来的超级英雄星蓝石不以为意。

“二！十！八！页！”斯旺的话像是魔鬼在低吟。

“……”女军官陷入了QAQ状态中。

“他们来了！”用望远镜观察着天空的士兵回报。

氪星飞船屏蔽了卫星信号，望远镜这种办法反而好使了很多。

甲壳虫运输舰上，差?米罗带着四名氪星战士从天空飞落下来。

他肆无忌惮的以透视眼扫描着在场的人类，发出嘲笑。

“这个星球的引力弱小到可怜，在我们眼里你们这个物种，简直就是纸浆糊成的一样。”

不过差米罗多看了一眼斯旺将军，在他扫描到对方时，似乎透视眼迟钝了片刻。

“走吧，卡尔?艾尔！胸前的标志不错，希望你配的上它，事实上乔艾尔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可惜我们立场不同。”差米罗上前，看着克拉克战衣上的“S”。

差米罗转身，带着克拉克向飞船飞去。

这一次，因为绝对力量的碾压，他们没有要求带上露易丝。

或者说，他们不想，因为有人想要他们不想。

斯旺将军转身时，愣住了，他看到了风的形状。

风卷起的黄沙定格在半空中，而士兵、战车和那些与他一同到来的随行人员也一样，像是被冻结在时间里。

那条分出来让他回去指挥室的道路尽头，一个孩子正在向他走来，一个异常漂亮可爱的孩子，那孩子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位身穿非地球风格暗金色华袍的绝美女子。

“我该叫你斯旺……”那孩子渐渐走入少年形态。

“还是叫你火星猎人？”少年化为青年，“你听说过我，却假装不知道，更问克拉克到底信仰着谁，戏演的不错。”

“您一直在这里？”斯旺，或者说火星猎人毫不犹豫的用上了敬语。

作为和氪星人能力类似，且还多出数项能力包括变形的斯旺，在多元宇宙至高面前，再也没有自己那幕后者的神秘感与从容。

青年雪利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像是在看一条装死的虫子。

“是的，您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看到多元宇宙的任何角落和任何人的思维，我不该问那么蠢的问题。”火星猎人现出真容，向雪利致以崇高礼节。

“那个孩子在某种意义上，是多元宇宙的核心，虽然多元宇宙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不过他是我的子民，未来他会向你提出要求。

对于斯旺将军或许有点为难，但对于火星猎人是很简单的事，你最好做到。”雪利看向天空，他已经看到了太阳系主序星中的唯一性奇迹开始闪耀了，那是在人类肉眼无法观测到的纬度。

柔和光芒闪烁，雪利离开，在火星猎人变回自己斯旺将军身份那一刻，时间恢复了流动。

但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只有自己还记得克拉克说过以伟大氪星主神的名义起誓。

因为现在，他看到很多人包括露易丝?莱恩在内，在为克拉克祈祷。

用的是上帝的名义……

地球外太空中。

佐德没有在飞船内部接见克拉克，因为氪星大气会弱化他们的能力。

“卡尔，我挚友的儿子，你和你父亲乔不太像，不过我很欣慰能看到你在我面前。”这是佐德对克拉克的第一句问候。

“佐德将军，我本该称您为叔叔，如果不是您杀死了我父亲的话。”克拉克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佐德的真面目。

对方憎恨他到了极点，却为了生命法典，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演戏。

“没错，为了氪星，我杀死了乔，不过，那是因为，他选择了错误的道路，现在，把生命法典交给我，我来开创正确的道路，卡尔，你应该将功赎罪！”

佐德伸出手，向克拉克摊开。

“绝无可能！佐德，我知道你会干什么，在地球上进行行星改造工程，你会用这种方式杀死所有的人类，包括和我相处了三十三年的父母和朋友们！”

克拉克已经准备好了蓄力，他要战斗。

“不，他们不会死得那么痛苦，我已经派出我的战士去你那个农场小家找生命法典了，卡尔，他们会很痛快的死去的。”

佐德撕下伪装的面具后，展现出了军事领导者的冷血！

“你这个混蛋！”克拉克闻言，一种冷意从后背发出，席卷全身，最后在四肢消失。

在他动身那一刻，佐德动都未动，眼中喷发出远比克拉克更强大的热视线！

看着克拉克被击飞在太空中失去平衡，而氪星战士们形成一个紧随克拉克的包围圈。

佐德道：“卡尔，我是你无法逾越的高峰！交出生命法典，看在当下氪星需要人口的份上，我不会杀死你，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孩子来培养。

你会在未来继承我的位置，并且也是氪星的首席科学家！你会是氪星唯一的领袖！”

“我不会放弃我热爱的这片土地！”克拉克声嘶力竭，他的愤怒无法克制。

“那你就埋骨在高峰下吧。”

佐德抬起了手。

下一刻，包围了克拉克的氪星战士们眼中亮起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