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祂猎犬的位置

哥谭市，贫民街区。

坐着轮船自大都会乘风破浪而来的星球日报记者克拉克?肯特，并未在这里找到那个名为卡希娜?泽瑞的黑人妇女。

对方白天时接受媒体的采访，指责克拉克存在种族歧视，不在乎有色人种的生命价值。

那时的克拉克沉浸在没能救下淘金船遇难者的失落中。

振作之后，他以采访的名义，来到了与大都会隔海相望的哥谭市。

知道了克拉克就是超人后，佩里给了他一个下午的自由时间。

“孩子，听我的，你的状态不太好，不管你在那边有没有收获。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放松！你该休息一下了，哪怕一个下午都好。”

本来佩里还想提醒下克拉克，哥谭的每个大街小巷治安都很棒，想让他小心点当地的热心市民，但是想起克拉克就是超人，也就没提这茬。

现在已经入夜，克拉克确实喘过来了一口气。

电话铃声在此刻响起，街上有点吵，他忙起身，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听电话。

“我的小露易丝，亲爱的，怎么了？”克拉克不想让爱人再感受到自己的负面情绪。

“克拉克，我再度调查了那个卡希娜的村子，我获得了一个弹壳。

它是原型军用子弹，从不流出，只在现役军队中使用。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被栽赃嫁祸了……”露易丝的声音越来越小。

一个保护了美国人民的超级英雄，被用来当背锅侠。

克拉克已经对这种肮脏手段司空见惯，他反而松了口气。

“很好，不是我做的，谢谢你，露易丝。”他反过来安慰露易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露易丝，我从穿上那身战衣开始，就做好了承受这一切的准备。

我父亲说得做得都不错，当我使用力量以后，要学会面对肩上的责任。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冲动不懂事，面对这种情况，无人劝阻的话，可能已经打进某些地方，发泄一番后，迎接举世皆敌的局面。”

克拉克有点怀念以前，没有那么多压力。

当他决定站到世人面前时，人性的深度像深渊一样与他互相凝视，他咬着牙不当逃兵，苦撑这一切。

“明天晚上是大都会慈善晚宴，芬奇议员向我们星球日报发起了邀请，她很欣赏你从不歪曲事实的职业道德。

所以，芬奇议员点名了由你来代表星球日报参加那场宴会。”

露易丝将这个好消息转告给他。

十八个月前，佐德战死后，克拉克入职了星球日报，十八个月的努力，让他迎来了真正的起色。

不再是到处跑一些小新闻，这场宴会涉及大都会和哥谭的上层阶级。

虽然对超人来说这没什么，但对星球日报的小记者，很值得庆祝。

“小露，我爱你！”克拉克笑着小跑起来，晚上回去得多跟露易丝交点大家不爱看的作业。

与这个经常报道超人新闻的小记者擦肩而过，布鲁斯?韦恩刚刚离开了藏在这街区下的地下黑拳场。

他看到了那个俄国人，亚历山大?卢瑟。

听名字就知道是莱克斯?卢瑟的走狗。

除了给自己的蝙蝠战甲喷上各种色彩鲜艳喷漆来嘲讽他的小丑外，布鲁斯觉得，单就论感观而言。

没有人比莱克斯?卢瑟更让他恶心。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阿尔弗雷德，我很快回来，你帮我调查一下关于那个叫亚历山大?卢瑟的俄国人和莱克斯?卢瑟的通话记录。

他们是有卫星，我们韦恩淘汰的那个，用后门控制他！走莱克斯?卢瑟的后门明白吗？”

电话那头，阿尔弗雷德的回应有点没驾驶证。

“好的，韦恩老爷，不过你拿出走莱克斯?卢瑟后门千分之一的热情，我们韦恩家族就后继有人了。

虽然我不能再照顾一个韦恩少爷长大。

唔，我年纪大了，说这个是不是有点为老不尊？”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确实有点大跌眼镜，毕竟我都把你当……”布鲁斯终究没能说出“父亲看待”四个字。

他四十四岁，比克拉克大十岁，但很多事还是羞于启齿。

挂断电话，布鲁斯沉默前行……

当两个人正好背道而驰之时，高纬度上。

黑色天体眼见着萨娜谭丽到来了。

那柔和的光芒，起初黑色天体还以为是雪利亲自过来，差点缩成个小球。

“您好，我的起源，古老天体巨神。”已经彻底忠心于氪星的萨娜谭丽望着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显得格外兴奋。

她在内心深处对于黑色天体的始源崇拜，一直都存在。

“你不是被氪星将军旖丝堕落成氪星生物，失去正常的智慧了吗？”黑色天体不解。

萨娜谭丽带着与从前说话时完全不同的口吻。

“伟大的主神赐予了我一些关于生命的能力，我现在是主人旖丝将军的羽翼。

当我完成任务返回后，我会获得她的奖励。

不负伟大主神雪利的期望而归！。”

黑色天体看着萨娜谭丽的反应打着寒噤。

太吓神了，黑色天体可是在多元宇宙中注视过萨娜谭丽超过二十年。

萨娜谭丽这个征服者在多元宇宙成名已久，有许多逃到其他宇宙的守护者，对她感到由衷的恐慌。

她故意放走那些人，增加挑战性，也让自己的威名传得更广。

如此自负的天启星新神，此刻身心在神智完全保全的情况下被人支配，黑色天体只觉不寒而栗。

“你称呼我为母亲吧，伟大的雪利，曾承诺我完成祂吩咐我做的一切，便赐予我深渊的王座。

我会君临于所有痛苦堆砌而成的物质位面上，折磨那些肮脏的灵魂。

届时，我或许会需要你的帮忙，旖丝应该不会拒绝这种事。

毕竟是为……”

“我当然不会拒绝，不过，深渊要有我一席之地。”

萨娜谭丽的语气到眼神，于这一刻都发生了改变。

她的一言一行变得更加霸道，举手投足间皆是自信。

“旖丝将军？”黑色天体疑问着。

“是我，我能获得作为我羽翼的萨娜谭丽的视角，伟大主神将她变成氪星亚人，成为我的一部分，我们两位一体！”

旖丝降临意识后，雀跃的萨娜谭丽意识龟缩起来，却又不断向旖丝到来的意识分享见到她的欢乐情绪。

“伟大的雪利，祂的深渊笼罩整个多元宇宙，一兆个世界的一切生命都将接受深渊的审判，我不会管得过来。

一个沉沦无数罪恶生命的深渊，比起源之墙更加庞大，我需要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来同我一起管理。

为不冒犯祂，我以及这批管理者不会自称为神。

我为深渊之母，而其他的管理者，可以来自于你们堕落氪星。

伟大的雪利，是君临多元宇宙的至高，是横亘在多元宇宙一切之上真正的天。

即如此，你们便是，堕落天使！

意为，雪利的使者。”

黑色天体毫不吝啬的分割出手中的权力。

“你很聪明！借着我们这些伟大主神的子民，与祂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不愧是玩弄人心的旧神。”旖丝看穿了黑色天体的心思。

“没错，我害怕被别的强大存在所取代，所以我挖空心思，将尾巴摇得很欢。

我现在的定位，还是一个随时可能被取代的小白鼠。

任何由祂吩咐下来的事，我都要尽心尽力。

至少，我要把地位稳固下来，成为一条能让祂有空想起来，便伸出手撸一下的狗！”

黑色天体丝毫不以自己成为雪利的狗为耻。

在离开雪利后的那段岁月，她曾再度接近起源之墙，看到了墙上那些苍蝇。

无论新神旧神，还是多元宇宙级别的怪物，当看到脱离起源之墙又复归的黑色天体时，带着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他们向雪利的这只小白鼠乞求恩典。

“请您在祂的面前为我们提几句话，让我早日解脱于这困境中。

我们愿意遵奉伟大的雪利为万神之神，无上的帝。

我们看到了帕佩图阿对祂的态度，我们可以变成任何祂喜欢的姿态。

只求祂，看我们一眼！免去这永恒的折磨！”

黑色天体充耳不闻，以自己具有的唯一性奇迹力量测试了起源之墙对自己的约束后，她迅速离开了这里。

她很想主动找到雪利表示臣服，但冒昧的行动，更容易造成雪利的不满。

所以她一直在等，当雪利从那宇宙裂缝中来到她制造的宇宙夹缝时。

她掩饰住自己的狂喜！这个邪恶得形态是她用来讨好雪利的方式之一，一开始就存在的预谋。

作为一只小白鼠，只能从雪利的实验中获利。

但如果成为祂的一条狗，以雪利的性格，随时都可能有恩惠赐下！

旖丝对此不感兴趣，她更在乎雪利交给黑色天体的任务。

“那么，深渊之母，我的主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为祂充当猎犬，捕捉多元宇宙终极剧本唯一性命运的气息！”

黑色天体如实相告。

“唯一性命运！”

旖丝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兴奋。

她或许不知道唯一性命运是什么，但她知道唯一性奇迹。

二者同名，毫无疑问是同级别的力量！是伟大主神真正需要的力量。

我会为祂奉上的……

旖丝在心中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