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涌动的暗流

克拉克老父亲的关心电话打来得很及时。

乔纳森看着新闻上的那个收养家庭。

就和他收养了小时候的克拉克一样，不过这位淘金矿工更伟大，在不易的生活中为十几个养子女糊墙搭瓦，挡风遮雨。

电话里，乔纳森千言万语汇到喉头，说出的话却只有一句。

“我以你为荣！”

接着他把电话转交给了玛莎。

母子俩的嘘寒问暖中，玛莎带着一点催婚的意思，她迫切的想要看到露易丝和克拉克修成正果。

电话那头还时不时传来一两句大惊小怪的嚷嚷，是个年轻的女声。

挂掉电话后，克拉克无比放松的躺在床上，他很久没睡得那么香了。

第二天，星球日报。

“克拉克！”佩里在办公室咆哮！

在其他同事祝你好运的眼神中，克拉克缩着脖子吐着舌头走进了佩里的办公室。

“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捋捋！咱们的老板布鲁斯?韦恩，给我打电话，夸你昨天把他逼到话锋尽头！”

佩里掀桌子倒柜，装模作样了一番后示意克拉克关上隔音门。

克拉克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奖金！别让人看到，收好，出去吧。”佩里扔出一个信封，然后背对着他看向远处的建筑，装着深沉。

克拉克挠了挠头，挨了顿骂拿奖金，有点奇怪，他透视眼扫描。

里面装的是崭新的一千美元。

克拉克有意拒绝，刚要开口，就被佩里背对他摆手给劝退了。

揣着信封回到自己的位置，克拉克还是没法理解自己干了什么让佩里觉得好。

“总不至于，他对布鲁斯受气很开心？”

克拉克的心思很快回到工作上，他需要经常查阅哥谭市同行的报纸，了解新闻竞争性。

只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全到了一系列关于蝙蝠侠的报道上。

克拉克没注意到这家报社属于卢瑟实业，这是故意让超人看到的报纸！

克拉克的眼睛扫过那些报纸上的信息。

“蝙蝠烙印就是死刑判决”，“哥谭不需要法官、警员、陪审团，只需要一只夜行蝙蝠”，“没有任何被打上蝙蝠烙印的罪犯逃脱死亡”，“黑门监狱是蝙蝠侠给罪犯准备的断头台”……

太多了，看得克拉克有点难受。

相比于布鲁斯的惩戒罪犯，他面对的更多是天灾，即使真的对上罪犯，也是制而不伤，扭送给警察。

罪犯反击的那些子弹和刀锋对他毫无作用。

大都会，英雄公园。

沃莱士再一次来到这里，如今西装革履的他依然被拦截在公园之外。

公园的保安禁止他入内，他在这里进行过仇恨犯罪。

当卢瑟找到他时，他确实出于仇恨的原因，答应了在听证会上对质超人。

可那个曾令他心灵获得治愈的黑衣少年的身影，在心中久久不曾散去。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栗子，拿在手心端详。

昨夜那个新闻他看到了，那不到一千美金的现金，是超人的全部现金。

为了配合那个新闻，电视台甚至播放了一个简短的纪录片，配上了沉重的乐声。

那是十八个月前那改变了无数家庭一战的纪录片中，所有关于超人的画面。

从远处看时，超人像跳蚤一样自不量力，被热视线围杀，高高跃起，狠狠摔飞出去。

当仅有的几个画面拉进，那模糊的血肉让人望而生畏。

“不，我没有错！”沃莱士不愿相信，自己憎恨了一年半的仇人，会是那样的人。

在他犹豫的时候，乔装过的布鲁斯?韦恩来到他身后。

“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韦恩大厦的员工在这次事件中丧生了76人。

我想尽我所能，但是……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失去家人的痛苦也尝过，我知道那种滋味。

沃莱士，停下你对超人的憎恨，如果他真的有错，我来帮你复仇。

莱克斯?卢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对超人同样有着仇视，我的韦恩大厦，还有杰克，都倒在了那场末日一般的战斗中。

遭遇黑暗后，令自己陷入黑暗不可取，你没有足够的力量，我布鲁斯?韦恩有。

我会帮你讨回公道，我不想看到你成为别人的工具。

你一直拒绝我派去的人送的物资，这让我想给你安装义体假肢都做不到。

而在韦恩的伤残员工中，还有排在你前面的，他们四肢都没有，我早上去看过了……”

“不，你不懂！超人不会在乎你韦恩集团老板的身份。

你根本做不了什么！”

沃莱士情绪激动，他对布鲁斯自以为了解自己的话感到恶心和委屈。

布鲁斯低下头，凑在他耳边，很低声的说着。

“如果布鲁斯?韦恩不行，那么蝙蝠侠呢？”

沃莱士紧盯着他，想从布鲁斯眼中看出谎言。

然而没有，布鲁斯平静的与他对视。

拍了拍沃莱士的肩膀，布鲁斯拿着手里的一束花，来到一座碑下，仰头闭着眼睛，感受着风。

最后他把那束花放在最后一行的名字里有杰克的那座丰碑下。

这些丰碑里至少有十个叫杰克的，但这个名字，是他亲手刻下。

英雄公园的出资方就是韦恩企业，那场灾难后无数流离失所的人，也是韦恩企业在处理后续。

卢瑟实业？现在还在和政府联手合作，一起募集捐款……

当布鲁斯离开，卢瑟手下的女亚裔向沃莱士走来，她一直监视着这个男人。

“他跟你说了什么？”

沃莱士愤恨道：“他说让我不要在这里继续逗留，不要喊他的名字，不要给韦恩企业丢脸！”

女亚裔对沃莱士的说辞略显怀疑，直到沃莱士愤恨的砸自己的腿！

她心里带着极度的嫌弃拉住了沃莱士的手，制止了他。

而另一边的布鲁斯正在和阿尔弗雷德通话。

“韦恩老爷，结果如何？”

“毫无疑问，沃莱士的轮椅里有铅的成分，从我的卫星定位发现他出现在沃莱士的住址开始，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布鲁斯的智力不至于蠢到发现不了这些。

“好的，能够杀死氪星人的氪石矿，还有继续施加的舆论压力，这些都是为了扯下那条红色披风。”阿尔弗雷德道。

“那个轮椅里的东西很危险，我不能打草惊蛇，我不敢保证卢瑟会不会在我揭开真相的瞬间引爆它！

他还有一个目标。

那就是现在正在紧盯着他的犯罪集团不放的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