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欣欣向荣的花园

埼玉县，TLT关东支部记忆警察部门二处。

记忆警察部门，有在关东支部水库基地的一处，以及在外面设立的二处和三处。

第一次被清理记忆的人，一般不用带回，二次以上清理记忆的的人，会被带回二处或者三处。

不可能遇到一个异生兽事件的目击者就带回水库的支部基地。

至于三次以后，被清理记忆的人就会产生抗性，更难被清理记忆，他们就会面对一个选择——要不要经过严格的训练后，成为TLT关东支部的内部人员。

事实上清理部门的一部分人，就是这样来的。

“啊，最近有很多共产主义的党派兴起在拉选票呢！”将报纸盖在脸上，记忆警察部门浑水摸鱼偷懒的前台感叹着。

记忆警察部门的二处和三处会伪装成普通的企业，出动时使用警视厅的证件。

当有人误入二处三处时，需要前台接待，反正——把人骗走。

另一个前台伸出大拇指赞道：“这样不是很好吗？自从东京都的生活成本越来越高，我住在那里的同学和发小都抱怨快要活不下去了。

况且，我们也算是被共产主义击败过，需要承认胜利者的力量才对。”

“说起来，上班时间追番，你真是心大。”看报纸的前台拿下脸上的报纸，看到对方正在追的百合番。

“哪有你大，嘿嘿！”看番的前台当场将番剧里学来的招式实施了。

“住手……”

就在两个前台打闹时，一道幼小身影走进了这里。

看似打闹嬉戏实则是演给大楼外可能路过的人看，随时都在警惕的前台根本没注意到这幼小身影一般。

进了大楼内部，这里是行事作风都匆忙到有人追赶一样的记忆警察部门工作人员。

幼小身影穿行于他们之间，四周的人认知都被蒙蔽了，发现了他的存在却主动避让的同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将这些记忆整理收集到忘川去。”首藤沙耶将新一批收集来的记忆交给即将前往支部基地的记忆警察。

“是，首藤长官！”几名武装记忆警察押运这些记忆存储器离开。

人们被清理的记忆不会凭空消失，因为异生兽的原因，这些痛苦的回忆代表着黑暗的力量。

力量，不可能因为破坏掉存储器就没了，忘川是TLT在世界各处基地设置的一个封印装置。

里面存储的负面情绪记忆，是一个天文数字。

首藤沙耶没有将夜山言黎的医疗费用，像部下那样建议的直接加入了经费申报中，而是自掏腰包，送他去医疗层进行治疗。

毕竟夜山言黎的伤势和身体状况，不是因为异生兽导致的。

就在首藤沙耶揉着太阳穴，闭目冥想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莫西莫西。”

“您好，首藤长官，我是埼玉县的碓茅子议员……”

首藤沙耶平静的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到桌面上后，她那作为部门负责人，必须理智和平静。

所有的部门负责人，都要求这一点，以防止负面情绪和个人情感，导致异生兽吸收负面情绪，或者TLT关东支部的命令不被实行。

首藤沙耶再次拿起电话，直接拨打到TLT关东支部内部。

“您好，我是首藤沙耶，确认密匙？好的，我的密匙是……

现在开始汇报情况，我怀疑记忆警察部门有埼玉县议员碓茅子的亲友，且他们接受了碓茅子的贿赂，告诉了她一些事。

请严格按照TLT第九条令，开始对记忆警察部门进行内部调查，请从我先开始……

另外，请调查关于议员碓茅子在近二十年来造成的负面情绪影响事件究竟造成多少异生兽暴走事件……”

足足十分钟后，首藤沙耶才放下手机，吃了两粒维生素。

至于其他药物，不被允许，当记忆警察部门负责人到了需要吃下精神药物时，已经该退居二线了。

而此刻，琦玉县某处豪宅中。

半个小时前才表演完了卑微姿态的街头演讲，打电话给首藤沙耶被挂断的碓茅子，将手机狠狠扔在花瓶上。

数声巨响后，佣人进来，开始熟练的打扫卫生。

“贱女人！”碓茅子如同泼妇一般怒骂着首藤沙耶，她脸上的皱纹，哪怕请了东京都最好的化妆师，用着最昂贵的化妆品也遮掩不住。

碓茅子一向贯彻自己欺软怕硬的理念，以这种方法去扭曲性的完成自己的职责。

所以安置孤儿麻烦，便将安置费的一部分用于贿赂，堵住别人嘴巴后，开始将自己割掉麻烦尾巴的政策吩咐下去。

这也就导致了现在的埼玉县未成年流浪者犯罪时间，她用了同样的方法。

只是她没想到，会被那个神秘部门发现，这个部门可以随意调动警视厅的人，无理由封锁路段。

这是碓茅子偶然间发现的，她通过自身的权力与财富，撬动了一个在记忆警察部门工作的后辈，让她为自己通风报信。

这种没有意义的事碓茅子已经持续了几年，没想到今天，事情牵扯到自己头上。

她拿出一贯做法，想要搭上首藤沙耶这条线，却连正题都没来得及说出。

她一边愤恨首藤沙耶，一边打电话吩咐自己的人，严密监视夜山言黎和明川昼兄弟俩。

“准备支票，也可以准备打手。

要么让他们成为我的代言者，接受我的收养，让公众看到我让未成年流浪者迷途知返重新做人，我拯救了他们。

要么，不用我多说了……”

当这兄弟俩离开记忆警察部门的时候，就是她动手为自己仕途清理黑暗的时候。

可是碓茅子绝不会想到，向TLT关东支部的特殊部门告她状的人，不止首藤沙耶一个。

还有筛查者，更有夜袭队，甚至……

当预知者的建议文件发送到特殊部门那里时，部门的负责人一脸见鬼的样子。

两个在废弃公园里生活的无血缘兄弟，一下子将太多人联系了起来：姬失准、孤门一辉、记忆警察部门、夜袭队、预知者……

记忆警察部门二处里，终于理完手头事的首藤沙耶，决定去看一下大楼医疗层的夜山言黎。

记忆警察的处境没有想象的那么安全，他们携带的武器有限，异生兽是夜袭队面对都有压力的恐怖怪物。

记忆警察们受伤的时候也有，更何况异生兽事件见证者也经常面临需要治疗的情况，所以记忆警察部门内部通常会有一个医院完整的设施。

来到三楼医疗层，首藤沙耶回应了记忆警察部门医师的问好。

医师建议道：“首藤长官，您没必要任何事都亲力亲为，哪怕是一天也好，休息一下，您的胃病已经非常严重了。”

“我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多谢你的关心。”首藤沙耶还是负责人那理智平澹的语气。

医师摇了摇头，带着抄录病历表的助手离开，也不再继续劝，反正没用。

首藤沙耶这才去到307室，敲门。

“吱呀～”

没有请进，没有人开门，门像是被风吹动一样，打开了——然而哪里有风？

窗台上的盆栽沐浴着阳光，窗外是欣欣向荣的花园——良好的环境有利于恢复见证了异生兽事件之人的心理状态，哪怕记忆被清除了，恐惧带来的激素反应，依然会持续产生轻微的负面情绪。

首藤沙耶总感觉窗外的阳光，似乎没有病房里的那么明亮。

未被蒙蔽感知的她，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夜山言黎病床前坐着椅子的幼小身影。

首藤沙耶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几乎决堤，她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态。

那幼小身影回头，澹漠的目光下，她多年来维持的，所谓的理智就像笑话一样。

神在环绕花园的病房里看向凡人，而凡人甚至无法用语言和思维形容她的完美。

首藤沙耶最终还是强忍着压力开口：“您是……”

“雪利。”神道出了她的名字。

首藤沙耶的大脑在第一时间受到了冲击，雪利奥特曼在记忆警察部门的文件，也是有的，即使没有见过异生兽和夜袭队的目击者，看到了雪利奥特曼也要被清除记忆，这是上面的命令。

“您是雪利奥特曼？”首藤沙耶还没有往更深处想。

雪利看着首藤沙耶，没有说话。

首藤沙耶睁大了眼睛，她看到了雪利创造了光，让这光去执行自己意志的景象。

“我是雪利奥特曼，意为雪利的光芒，是她的天使，她意志的执行者！”

首藤沙耶想起了这一段话，这段话的录音，在记忆警察部门，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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