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有实力当然能装

芭芭拉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天网研究所的剪彩仪式与晚上韦恩集团主持的宴会她都没有去。

倒是今天一大早就推开了天网研究所前置大厅的门，皮特罗正在大厅里打扫卫生，那些用来给参观的人展览的‘小玩意儿’都已经被布来德收起来了，唯一不堪入目的就是那银白色的地板，有些灰扑扑的脚印。

不过皮特罗倒是显得乐在其中的样子，不再被钢铁战甲束缚的他干什么都感到很自由。

见到芭芭拉到来，皮特罗丢下拖把去给芭芭拉带路。

布来德装修后的天网研究所，即使是芭芭拉这样的蝙蝠少女来了都得花点功夫才能找到正确的道路。

不过对于皮特罗而言，一切都轻而易举，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存在出口的迷宫可以难住极速者。

“他应该可以随便就制造出扫地机器人之类的玩意吧？为什么还要你手动打扫？”

芭芭拉有些愤愤不平。

“这是修行的一种。”

皮特罗挽起袖子比划了一下胳膊上的二两肌肉。

“拖地的水是去南极取回来的雪水，打扫积累的灰尘要丢到撒哈拉大沙漠去。”

“布来德是这么给你安排的？平时他自己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芭芭拉的目光斜视着皮特罗。

银发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自己想的，主要是天天在宇宙跑步机上一直奔跑实在是太无聊了。”

芭芭拉翻了个白眼，不过并没有嘲讽少年的中二，而是转移了话题。

“我都不明白布来德是怎么想的？”

“本来之前的采访是一次很好的广告机会，却被他生生的浪费了，尽管他说的是实话，可不熟悉的人怎么会相信呢？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在吹牛，我看这个研究所过不了多久就会破产了，韦恩集团也不是无脑的慈善组织。”

芭芭拉口中还在吐槽着，可下一个转角，就看到布来德正躺在门户大开的房间内，天花板上投射下来温和明媚的人造光，看上去像是在享受日光浴？

布来德扭了扭头，将脑袋侧向芭芭拉这边。

“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情，小芭。”

布来德稍微将身体从躺椅上支起来一些，伸手捞起放在地板上的果汁。

“从市场关系而言，我能提供给你们这个世界超乎想象的价值，你们才是需求方，而做交易只是我获取你们世界价值中，众多手段的一种，哪怕是做恶人一路平推你们，我依旧能获得我想要的。”

“你们需求我的产品，而不是我在求着你们购买，有眼光的人越晚出现，我的报价就会越发狠辣，这是对没有眼光的愚昧之人的惩罚。”

布来德咬着吸管站起身，吸熘吸熘的作响，一口气就喝完了一杯，接着随意的将空杯子递给皮特罗，然后打了个响指，身上的沙滩裤瞬间变成了一套得体的西装。

“准备一下，我的第一个客户差不多来了。”

“认真的？你确定不是碰巧熘达到附近的小屁孩？或者胆大妄为的愚蠢小偷？第二个可是哥谭最着名的特产。”

芭芭拉当然不认为能有正经人跑来一个空荡荡的吹牛逼研究所做什么生意。

布来德返身朝着研究所更深处的走廊走去，皮特罗跟在后头大喊需不需要他在大厅等着带客人过来。

“不必了，他自己能找到我的办公室在哪。”

布来德背着双手没有回头，一副逼格满满的模样，其实他最近跟布鲁斯请教了不少生意经，此刻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候。

“小芭，过来临时充当一下我的秘书，那个男人看到漂亮秘书应该会对我产生微薄的共同语言感，就像是布鲁斯总是搂着两个大美女，反而致使一部分竞争对手错误的低估了他一样。”

“想得美！”

“求你。”

“那好吧。”

芭芭拉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其实她自己也想看看来的人究竟是谁。

一辆低调内敛的黑色林肯停在了天网研究所的门口，光头卢瑟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那个走路一定要浮夸扭腰的美女秘书。

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卢瑟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番后，反而嘴角微微翘起。

但他身后的秘书却有些讶然的透过玻璃门望着内部同样空荡荡的大厅，下意识的说：“老板，他们今天好像没开门。

。但是也没关门，连个保安都没有，是已经被哥谭的土匪们抢光了吗？”

秘书正想劝自己的老板回去，毕竟哥谭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可卢瑟却已经抬脚超前走了。

“不，你看里面，门已经开了，他是在欢迎我进去呢。”

秘书搞不懂卢瑟的脑回路，但她知道必须要跟着老板行动，所以只能无奈的小跑跟上，高跟鞋底踩的哆哆作响。

卢瑟与他的秘书走进了那银白色的走廊当中。

走廊的末尾是一段平行的岔路口。

连个提示也没有，秘书有些无语，看向自己的老板，可卢瑟却在左右扭头观察了一下以后，选择了其中的一条路拐了进去。

岔路的走廊走到底又是岔路。

这次卢瑟连看都没怎么看，直接左转。

接着右转。

左转。

左转，左转，右转。

美女秘书的心里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她不敢咒骂卢瑟，只得默默的诅咒设计这个迷宫走廊的主谋。

平时在来克斯大厦都是电梯上下通行的，头一回穿着高跟鞋走那么长的路，还不停拐弯，走的脚生疼。

而且越往后就越离谱，三岔口，四岔口，五岔口，走廊宽度也开始有了不同的变化，有的通道狭隘到只能一人通行，没法两人并肩。

可卢瑟却越走越快，仿佛他已经无数次走过了这条道路，直到带着他那脚疼到龇牙咧嘴的秘书，稳稳的站在了一间办公室的门口。

布来德坐在老板椅上，边上是刚刚泡好咖啡的芭芭拉正举着托盘，刚好两杯，还冒着热气。

卢瑟的目光不自觉的在芭芭拉那一头靓丽的红色秀发上停留了几秒，随后探寻的目光看向了布来德。

布来德站起身，朝着卢瑟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芭芭拉站在一旁假笑着，像个女佣一样抱着托盘，卢瑟走进来以后，才款款的离开，带着卢瑟的摇臀女秘书走到另一边的休息室去了。

卢瑟坐在了沙发上，优雅的翘起二郎腿，脸上是自信的笑容，似乎是在等着布来德先开口说些什么。

“你是怎么进来的？”

恰到好处的问题，卢瑟就等着这个呢！

布来德的水平可比卢瑟高的多，这个光头虽然很聪明，但一撅屁股布来德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形状的粑粑，不过做生意嘛，把客户哄开心了最重要。

“喔~我一路过来，看到的并不只是简单的迷宫走廊。”

卢瑟在棋逢对手的时候尤其喜欢装，这个人天生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演欲望，布来德的布置和提问简直是瘙到了卢瑟的痒处。

这个光头正在使劲儿的释放自己身上那无处安放的优雅。

“我看到的是一道高明的数学题。”

卢瑟缓缓的拿起咖啡杯，轻轻吹了一口热气，不过并没有急着喝：“角度、光线、亮度、空间感，以及后面的走廊的宽窄的不同，就像是一道复杂的数学课题，选择方向就是解题步骤，而答桉就是终点。”

啪啪啪。

布来德也优雅的鼓掌三声，眼神中刚刚好带着三分惊叹、三分钦佩，还有三分看到棋逢对手时那灼热的目光。

两人对视了几秒，卢瑟心中竟然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年轻人升起了某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并且他坚信，布来德也绝对是第一次碰到像是他这样的人，他们的感觉一定是相同的！

‘这单大生意做完，要不晚上去吃烤肉吧？要约芭芭拉吗？夜翼不会生气吧？’

‘话说阿诺他们怎么还没到，跨次元信息传输的时空差太难把握了。

。那个忽然多出来的儿子该怎么安排啊，头疼。’

布来德心念电转的想了一些东西，脸上依旧保持着跟卢瑟相彷的神秘微笑。

接下来的步骤就简单多了。

人们都说聪明人与聪明人交流起来或许不怎么痛快，但最起码两个人之间会觉得很舒适，因为对方能够轻易的跟上自己的思路。

而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交流起来特别舒服的人，并不代表着你很聪明，而是对方的段位比你高的多，他在辛苦的向下包容你。

卢瑟就感觉与布来德交谈的很舒服，而布来德则是稍微有些心累。

因为卢瑟太喜欢装了，正常的谈生意，谈着谈着就会忽然跳话题到什么生命思考之类的哲学问题上。

并且还大量混杂了诸如美工美学，艺术观感，上层经济与政治的关系这样的话题。

布来德虽然全都接得住，但让他硬是演一个优雅贵族一样的人来用磁性而缓慢的嗓音来谈论这些东西，确实是真的心累无比。

在三个多小时的详谈以后，卢瑟心满意足的带着同样心满意足的女秘书离开了哥谭，也不知道芭芭拉怎么招待的那个女秘书。

而布来德则是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满意的看着新交换到手的几个技术——背后的信息度。

是的，卢瑟也有信息度，而且还不低，稍微弱于常态超人，而且像是这种人所蕴含的信息度并非固定，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是会疯长的。

而对于布来德来讲，入手了卢瑟的信息度，哪怕只是一点点，就足以他将这个宇宙中所存在的一部分固定比值的信息给掌握在手了。

“哪怕光是这些技术本身，其实也很不错了。”

布来德将它们记入了电脑中。

“关于氪星人的基因结构基本算法。”

“关于碳基生命细胞培育。”

。

。

“超能力剥夺射线。”

布来德饶有兴趣的看着清单上卢瑟交换给他的第十三项技术，超能力剥夺射线，非常有创意的发明，实际用途类似他的反作用力场。

“不过也有所不同，首先是范围并没有我的反作用力场来的广，但应用面却更加宽泛。”

布来德的力场能够针对那些通过外物获取超能力或者能源的家伙，而卢瑟的超能力剥夺射线，就算是那种本身具备超能力的家伙也可以进行有效针对。

比如闪电侠巴里·艾伦。

在布来德对其信息度进行稍微更加深入的研究后，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巴里·艾伦与神速力场存在更加亲密的关系。

假如说皮特罗是在奔跑的时候消耗神速力，那么巴里就是在奔跑的时候创造神速力。

很有可能，这个亘古存在的宇宙基本原力，并不是真的亘古存在。

而是巴里创造了它。

但又因为神速力场无视基本时空法则，只要诞生，就无条件存在过去与未来，过去甚至能一直追朔到宇宙诞生之初，所以也自然成就了宇宙基本原力的地位。

也就是说，布来德的反作用力场无法从根本上否决巴里的超能力，就算能够短暂剥夺，也只是暂时的，只要巴里想要奔跑起来，神速力就会再次出现。

但超能力剥夺射线不同。

它可以让巴里真的在一个绝对固定的时间段内无法成为极速者，这一点，反作用力场是做不到的，毕竟巴里也可以视作神速力本身。

“看来来克斯·卢瑟就相当于这个宇宙的托尼·斯塔克了。”

这还真不是布来德浮夸。

在布来德探寻了第十三项技术的本质后，勐然发现，这个技术，可以说是已经触碰到了信息度的领域了。

它越过了寻找源头，切断源头或者阻止源头这个步骤，直接完成了能够让被光线射中的人，与其所代表的信息度短暂割裂的效果。

哪怕是在某次实验中偶然出现的概率论意外从而导致了这项光线技术的诞生，也只能说明卢瑟本身的研究能力就非同小可。

今日卢瑟的到来，算是天网研究所的开门大吉。

在新的一波信息度到手后，布来德的五感开始能够观测到这个宇宙更多的基本信息了。

跃动的电磁波，多达数百种的色彩，更加广域的声波。

而布来德的这具身体，真的只是普通人！

他并没有从资料库里调取任何超级基因搭载在肉身上，只是单靠信息度的掌握抵达了更超维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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