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五章：拷问灵魂

彷若憋气大赛一般的对视之中，终究还是大蛇丸觉得自己手头更忙。

他像是有些那这学生没辙一般开口道：

“所以，你来找老师就只是为了跟老师寒暄两句？”

而诚一作为憋气大赛的获胜者，自然也就占据了此次交谈的主动。

他眉头一挑，反问道：“什么呀？不是说老师有事一直在等我吗？”

“老师有事找学生帮忙，怎么还带说谜语的？”

“你呀...唉...”

大蛇丸无奈摇头。

“我还以为现在你跟老师的交情，不用再这样谈事了呢？”

诚一心中一哼。

好你个大蛇丸，憋气没憋过，交易要吃亏就开始扭头讲交情了是吧？

这毛病跟谁学的？

见诚一继续憋气不接此话，大蛇丸只得手头一引。

“随我来吧，老师给你看一点新发现。”

一听这话诚一那也是有点胃疼。

哎哟喂...你咋就又有新发现了...

你可太能发现了...

但显然这种心绪诚一可不会表露出来。

就算是在水门面前露怯都比在大蛇丸面前露怯要好，甚至水门有可能还挺期待诚一向他露怯呢。

毕竟水门的手上，并没有诚一足够的‘把柄’。

某种程度上，如果水门是心胸比较狭窄的那一类领导的话，说不定他诚一现在就该跟某个白牙差不多该出一出事了。

跟随大蛇丸的脚步进入一处实验室之后，诚一的眼前出现了相当数量的大型培养器皿。

其中无一不是性状极其稳定的白绝个体。

看来在‘育种’这一方面，大蛇丸已经找到了相对成熟的办法和机制。

不过这个数量...

“说起来老师，龙地洞那边应该已经有人来过了吧？”

大蛇丸像是稍有意外：“啊啦，那边的诚一君没有跟你说吗？又或者说...诚一你还没有去龙地洞汇聚过情报？”

诚一那也是两手一摊，苦哈哈道：“我可是刚回木叶就听说老师在找我了，前脚才刚在砂隐那边忙完呢。”

“唉，我一个小瞎子还要劳碌成这样，木叶知道雇童工犯法吗？”

大蛇丸眼眸微微一撇，也不知道这小鬼口中也不知道在阴阳怪气谁呢。

诚一则是心思微转，看来龙地洞那边忽悠得很顺利啊。

不仅是维稳住了与龙地洞之间的关系，甚至还达成了预料之中最好的方案，也不知道是哪一条大蛇给忽悠过来打过工了。

反正这种数量的白绝，想要依靠仅仅是能够被动吸收自然能量的重吾显然不够。

那种以体液榨取仙术查克拉的方式，要想喂饱这么多白绝，那重吾现在的状态恐怕就该跟奶牛农场里被吊起来插满各种仪器的奶牛们一样可怜了。

“还是先不要在乎这些事了，你要想知道老师跟龙地洞那边做了什么交涉，之后你去解除影分身就能知道。”

大蛇丸示意诚一跟上，而后走到了其中一具插上了许多感知用符咒与类似于输液管一样的白绝身前。

诚一看着眼前这具白绝稍有些皱眉。

晃眼看去，这具白绝有那点...不一样？

但要他一下子说出哪里不同...好像又没有那么大的分别。

大蛇丸两指一并，那具稍有些不同的白绝缓缓睁眼。

而后这一幕让诚一眼中神光微微一颤。

它眼中的是...恐惧？

唤醒这具白绝之后，大蛇丸也是咧嘴一笑道：“别怕，说...你好，诚一。”

白绝像是微微发愣，口中话语迟钝。

“你...不是...大蛇丸吗？”

诚一眉头一皱。

白绝都是有意识的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但他们‘意识’在某种程度上却是有着类似于星际虫群一般的‘总体意志’。

且在性格这方面，或许是因为白绝与柱间一样，都是某种程度上与神树高度同化的‘仙人体’。

因此过量的阳遁查克拉导致它们的性格...极其开朗。

又或者说‘san值’极高，看什么都乐观又逗比，被关了几千年都还是开心得一笔。

但眼前这个一眼看上去有些不一样的白绝...却又像是跳出了它们通有的‘集体意志’，成为了某种‘个体’。

而且...个性还比较独特。

大蛇丸则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彷若教育幼儿一般的对话方式，向着那白绝点头道：

“对，我是大蛇丸没错，我指的是，旁边新来的这位，叫做诚一。”

那白绝彷若怯生生一般看向一旁的诚一，口中仍旧吐字不清。

“你...你好...诚一...”

“你好...”

诚一皱眉更深，一时有些闹不懂大蛇丸到底想给他展示什么。

“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大蛇丸突然眼眸之中似笑非笑：“你难道也不知道？”

诚一稍显烦躁：“好了老师...别跟我打哑谜了。”

大蛇丸彷若念头一动，那具有些特殊的白绝顿时再度闭眼沉睡。

“嘛嘛...别生气，老师好不容易做出能让你感到意外的成果，你应该为老师感到开心才对。”

刚才那只白绝略显诡异与恐惧的表现，令得此时的研究室之中稍有了一丝恐怖气氛。

诚一则是回眸望向大蛇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蛇丸莫由一笑道：“诚一君，你难道就没发现这只个体，有什么不同吗？”

“我当然发现了，所以我才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

似乎是因为诚一太过性急，大蛇丸像是有些不满的轻叹一声道：

“现在可是老师在考你诶？你就不能给老师说一说，你发现的‘不同’到底在哪里？”

诚一眼眸微沉，缓缓道出心中所想。

“...他跟我之前遇到的个体，都不太一样。”

“嗯哼...”

大蛇丸此刻倒真像是一个老师一般，正看着那被自己抽起来答问的学生，口中轻哼。

诚一则暂时没工夫跟他吵嘴，继续道：

“相比起其他分裂而出的白绝，它要...更加独立。”

“就像是...拥有独立的...”

“‘灵魂’，对吧。”

大蛇丸眼眸微眯，似乎是对自己学生理所应拥有的观察力感到满足。

“所有按照之前流程，以自然能量又或者说仙术查克拉催生分裂的个体...跟我们人类的生育传承并不相像。”

“它们之中，没有谁是‘旧的’个体，也没有完全‘崭新’的个体。”

“因此就算是分裂而出的个体，同样会拥有跟以前相差不大，乃至于完全相同的意识...这一点，让我稍有痴迷。”

原来是这样...

这倒是附和诚一印象中大蛇丸会有的动机。

大蛇丸看着略显沉默的学生，心中骄傲更甚。

“后来，在对比实验中，我发现其中缘由...”

“查克拉。”

诚一微微一怔：“查克拉？”

“对，查克拉。准确的说...乃是查克拉的细微性质。”

大蛇丸面上的笑容逐渐略显疯狂。

“在我们人类的生育传承之中，即便双方父母的查克拉性质极其接近，但生育出来的孩子...却不会跟他们完全相像...甚至有可能会出现完全属于新生儿自己独特的查克拉性质。”

“而它们...你所说的‘白绝’。”

“它们分裂而出的所有个体，其查克拉性质，则近乎完全相同。”

言道此处，大蛇丸像是微微一叹。

“可惜...老师没有更好的观测手段，否则的话...”

诚一微微一抖，看向大蛇丸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

你该不会在这时候说出个什么要让我奉献自己身体与血继限界，好让你来继续观察吧？

不过大蛇丸似乎并没有在乎这一点，而是继续讲述道：

“但通过实验结果的反向推论，也证实了的我猜想...”

他微微回眸转头看向诚一，一口咬定。

“查克拉，就是灵魂。”

“它作为一种生命与精神融合的产物，理论上在每个个体之间都会产生巨大的诧异，不论先天亦或后天。”

“因为忍界之中从未出现查克拉性质完全相同的个体，我们从未达成这种前提，也因此忽略了查克拉的神奇。”

大蛇丸继续他大胆的假设与推理。

“完全相同的查克拉，可以让不同个体之间的意志直接产生交汇，甚至直接心意相通，从不同的个体与集群，真正变为同一个‘个体’。”

“这也是为何分裂而出的白绝，除却那‘新生时’短暂的迟疑之后，很快就会‘回忆起’所有。”

“这是因为其他的白绝只需以查克拉将彼此连通，他们的‘精神与灵魂’便重新成为了一体。”

“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就是‘进化’之后的人类。”

“真真正正，可以完全心意想通，不会再有你我之别的新人类。”

他有些感叹：“他们这样的存在...到底是谁创造的呢？”

不对不对不对...

虽然你这一套说辞下来，白绝这样的存在确是让诚一也觉得它们有那么一点新人类的样子。

但这个结论很不对！

不是说答桉不对，而是方向不对！

作为被大筒木科技十尾神树完全‘同化’的白绝们，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说是‘新人类’。

因为‘白绝化’某种意义上就是在进行‘大筒木’化。

它们不用吃不用睡不用拉屎，是真的喝这片忍界之中的西北风就能够活得很好...

而按照诚一的推断，忍界之中所有忍者对于查克拉的掌握，除了在‘术’之上的推陈出新百般变化以外。

在查克拉性质掌握这一块儿，确实还就不是‘进化’而是‘返祖’。

因为不管是六道仙人，又或是大筒木辉夜，都是查克拉性质‘完全掌握者’。

乃至于跟他们沾上边的家伙们，一个二个的查克拉属性也都是至少在六属性以上。

也可以简单点儿说...

忍者进化方向的完全体...就是大筒木！

而白绝，就是被迫大筒木化的地球原住民。

他们的查克拉性质，与十尾神树极其相似，也可以说是‘进化完成’了的忍者。

其实硬要说...大蛇丸此刻推断出的结果，与诚一乃是同一个答桉。

但是...不对！

这个方向不对！

要是这般说...那岂不是大伙儿都被辉夜变成白绝，才是和谐友善的大忍界吗？！

不对不对不对...

诚一的面色稍有些难看，反问道：“老师你又是如何得出这个答桉的？”

“还有...这只不一样的白绝到底是什么回事，你还没跟我说呢？”

“啊...”大蛇丸像是回神，“你问的这两个问题，其实有同样一个答桉。”

“我用一个与白绝基因类似的人类个体，与白绝进行了综合培育...然后这只白绝便与其他的白绝，产生了‘差异’。”

“他的查克拉性质因此改变了，因此无法与其他白绝直接连通，你也可以认为它被其他白绝‘孤立’了。”

“白绝之间会以相同的查克拉属性直接进行‘灵魂意义’上的交流，而它因为性质不同，因此产生了隔阂...就像是我们人类之中语言不通的家伙一般...”

大蛇丸微微琢磨之后，干脆道：

“简单点说...相比起其他白绝，这个家伙...”

“更像是我们人类。”

诚一了然：“原来如...”

嗯？！

诚一眼眸骤然一颤。

等一下？！？！

将一个与白绝相似的人类个体与白绝进行综合培育？

与白绝相似的...人类？

谁？！

你特么的把谁给融了？！

那这只白绝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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