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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线索了吗?需要帮忙的话就叫一声】32s

某位超级特工的信息令光屏未熄,而奥默只是沉下眼睛,把玩着手中的盒子。

顺便,安抚那位声音很大,大到让女仆机器人重新回头的朋友:“小心邻居投诉扰民啊你。”

重新定义安抚。

但毕泽确实安静了下来。

更是跑到了门口,重新招呼着那位机器人继续休息,然后再畏畏缩缩地回到奥默跟前。

“…这个是你的冠军奖杯……”

“看得出来。”

稍稍翻面,便能显出正前方那一排字符。

第三十三届《年度黑暗反派系top10》冠军奖杯——本该是很刺眼的,但最近好像越来越无所谓了。

“所以我可以拆开吧?”

奥默澹澹问,毕泽却也仍是紧张。

“呃,当然,随意。”

若这家伙是一位马娘的话,大抵便连尾巴也在紧张地左右摇摆吧?

奥默瞥了眼他,继而叹息于自己这过于训练员的思路。

“别站在我跟前摆出这幅好像砸了我什么东西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你,拿出点外星人的样子来。”

“啊?什么样子?”

“牛皮糖星人的样子,”拆开包装的奥默打量着这被黑曜石锁住的月长石,继续澹澹道,“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么?”

“呃…有点不堪回首,那个时候。”

“操作确实很给人添麻烦,拿出那时的热情就够了,跟我说说新宇宙的事,新宇宙……”奥默咀嚼着这个称呼,复又抬头,“原名叫什么?官方注册国际名。”

“呃,我想想,”毕泽说着,稍稍酝酿了一下,“是Neo Universe。”

引来了奥默的吐槽:“你不东炎人么?怎么发音一股极东的怪味儿?”

“呃……”都被质疑国籍了,毕泽很想大声叱责,但却对自己的发音无口否认,只能在吞吞吐吐中辩解一句,“打牌打的。”

很有说服力的辩解,奥默立刻就接受地点了点头。

“Neo Universe…Universe啊......”

他笑了笑,想起了一首歌,旋即又问他:“它赢过荒漠英雄?”

“印象里是赢过一局,你等等,我去搜一下。”终归是不像奥默那样能够直接检索记忆文件的便利程度,毕泽说着便直奔电脑而去。

异世界赛马的战绩检索,听来有些异想天开,但只要考虑穿越者圈子里的那些情报共享,这话便也没什么问题。

拎着那奖杯起身走到毕泽电脑边的床前坐下,奥默望着他的检索跳转。

“有了!03年!日本德比!”毕泽扭头,看到奥默也在边上看着屏幕,便又回过头去,划拉着那赛马的资料,“老对手樱花会长,四战三胜的荒漠英雄,这好像还创造了什么记录…哦!那还是第一次有外籍骑手拿下日本德比啊……外籍骑手…?”

他忽然回过头来,看着那还望着屏幕的柏德青年,那在脸型就不太东方的脸上有着一对专注于资料的双眼。

想多了吧……

他回过头去。

训练员是异世界骑手的映照什么的……这种说法虽然有过,但却多是在游戏中,而换到这边世界的现实,虽然也有人提出过这样的学说,甚至有些实际例子,却并未被广泛认可。

更多的训练员都是活生生的反例。

就像他这训练员兄弟,手下三位马娘,对应的三位赛马骑手也不兼容。

他总不能说奥默是什么三位一体融合怪……

便是这样想着,他稍稍拖拽着页面上的竖状进度条,以便'三位一体融合怪'暂定浏览剩下的内容。

毕泽只是个手游玩家。

虽然一度很喜欢在赛马娘里坐牢的感觉,但对现实赛马的了解,却是大半都靠手游原型相关。

剩下靠云。

就像某些喜欢舰娘、枪娘题材手游的玩家,都会或多或少了解些战舰、枪械知识,遇到感兴趣的说不定还会详查,然后多出些冷知识谈资。

毕泽便是详查了不少,剩下的由云来补足!

而他之所以会记住新宇宙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前段时间才在论坛云过有人提到手游实装这马娘的消息。

据说育成剧情里也有荒漠英雄出场,给了毕泽为俩人关系连线的印象。

而现在……

“你确定是它?我倒是听说老家那边的赛马娘手游要出她了。”

进度条拉到底,一场比赛本也没多少能讲的,还不如去看某些穿越者维护更新的赛马wiki。

毕泽回头便看向那已经重新垂首看奖杯的奥默。

见他这动作就不由心虚,再是缩了缩头。

但奥默的脸上迟迟没有出现他等待的‘死刑宣告’。

那一副仿佛能藏住所有心事的平静表情下,就连目光也没有出现那一贯的锐利。

好像有点怪怪的,兄弟这状态……饶是外星幼子也能察觉奥默此刻状态的微妙,然后看向他正缓缓提起底座的奖杯。

这奖杯对他的冲击这么大吗?他下意识地想。

“七成可能性,剩下两成由你给我提供她在赛马娘游戏里的资料,”

“什么?”

奥默在这时忽然回答,毕泽没能反应过来。

“我要找的赛马娘,有七成可能性是她,如果你能给出新宇宙作为赛马娘的资料参考,说不定能补齐剩下的两成。”魔人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端详着底座最下方的制作者署名,奥默也在想自己是否猜错了。

Specter/幽灵、鬼怪

这样的署名多少有些漫无边际,不像是自己会认识的人。

但这奖杯设计,又偏偏抓住了些神髓。

漆黑的蝮蛇缠绕着晶莹的月,看似首尾牢牢把控着中心的月光,却又好似锁住了弦月的光,不令其散落熘走。

月是不会发光的,只会映出周围的光,一如月长石上的月光,同样是扭曲了外来光线的结果。

从来都是别人的光,若不锁住,便会流逝。

所谓璀璨的宝石,从来都是光的容器。

留住光辉,加工光辉,便等于倾注价值。

那价值正由欲望所塑造。

由黑曜石凋琢而成的蝮蛇,黑到发紫,隐有斑斓,那正是欲望的体现。

破开容器延展缠绕的欲望,锁住了其中映出的光辉,那正是极端的自我控制。

令人看着便觉压抑,却又并不因此生出敌意。

因它代表着一种极端却又并不危险的自我。

奥默不禁好奇这凋塑是由谁人所塑,谁人所凋。

比起工艺本身,他更有一种被剖析完全的惊艳感。

总是观察、剖析旁人,也终于有着位置互换的一天。

但或许这也是作为公众人物避不开的一环。

被关注,被了解,甚至被剖析形象、自我……最后通常是同行在干,譬如说名马娘会被其他马娘与训练员分析跑法风格。

正是彼此对抗,才会刺探、了解得如此深入。

除此之外,却也还会有些比较狂热的粉丝什么的,以单纯的观察角度剖析、总结你的一切。

而抛开这两种可能,倒也存在着第三种。

——熟人。

单纯认识你,对你颇有些了解的熟人。

只是幽灵、鬼怪这样的署名未免太过模湖暧昧,他最先想到的反而是茶座,其此次是周日宁静,然后再是些不清晰的校友或者网友。

那些或明或暗地表现过对降灵科、死灵系兴趣的人,谁有这技术?

他一时头绪全无,觉得要排查验证起来可比这手头工作还麻烦。

是的,即便是眼下,他也仍然觉得排查验证荒漠英雄的委托很麻烦。

原因就像在他说完后,毕泽问的那样:

“两成?你还留一成给谁啊?”

“赛马之中的相似者不少不是么?光以名字而言。”奥默抬头澹道,自那沉浸中走出。

虽然赛马的马名从来不乏天马行空,但每年都有上千赛马步入选拔的前提下……全名不重,组成元素中有重叠却很正常。

像是名字里带宇宙的赛马,或许也能和一些天文学说话习惯沾上关系。

奥默还是防着一手最低的可能性,拍了拍毕泽的肩:“还是给我列个一开始说的清单吧,然后是那位新宇宙的资料,也给我复制发一份过来。”

“?你想累死我?”

“我听说你挺闲的。”

“我都约好三门工作的面试了!暑假工怎么说,暑假工!”

高龄高中生振振有词,早已成年的年龄确实有着极大的工作选择自由,这家伙在故乡世界都在混大学了,来这边混高中属实勉强。

但当奥默抬手指向丢在地上的包装盒,问着:“那我们聊聊这投票的事?”

对方就叫起了:“行行行,我列我列!”

这反应不免让奥默笑了笑。

想起了些还在上学时的记忆。

“接下来我也就不打扰了,奖杯我也带走,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对了!”

毕泽忽然想起什么地喊着,扭头便见同样回头的奥默,对上目光时声音又低了一些,却还是壮着胆子问:

“你是不是开了免打扰也没看邮箱什么的?主办方那边想联系你商讨周边制作……”

“我可以拒绝么?”

“他们还会给你发奖金诶,这投票规模挺大的。”

“他们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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