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道德之志，探索仙陵

这一刻，整个仙陵都在呼应着成仙路散发而出的力量，竟真的展现出了某种仙道光辉，神异非常。

莫非此地真的与仙道相关，是昔年的真仙陵寝，隐藏着真仙大秘？

这一刻，哪怕是何暮的心中，都逐渐升起了几分不确定，对整个宇宙都多了几分思考。

此方宇宙的水极深，这里曾有仙古纪元的无上璀璨，又有乱古纪元的错综复杂，更是荒天帝这一仙帝强者的故乡演变而成。

哪怕何暮有着前世记忆，这个宇宙中依旧有着很多事物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们于这神话时代中暗藏，或许就承载着难以为世人想象的大秘。

不过，仙陵对仙路长生精气的呼应来的突然，也去的非常彻底，很快，先前出现的种种异象就依次消散，哪怕何暮再以长生精气去激发，也不能唤醒仙陵的反应。

最终，何暮只能暂且放下仙陵中蕴含的隐秘，对着道德天尊叙说起他手中那截成仙断路的由来，以及他此次北斗之行的具体情况来。

随着何暮的娓娓道来，道德天尊也不由得为何暮此行而惊讶，实在是其中有颇多变数，更是连出了数个万古难得一见的奇迹。

当道德天尊得知北斗大阵乃是何暮以混沌体所化时，虽然有些惊讶，但却并不意外，毕竟，混沌体在何暮手中他是知道的，那五色仙阵的种种神异他也有所见，其以混沌体铸就而成，在道德天尊看来也算正常。

当他得知有大劫降世，欲将北斗五色大阵毁去后，道德天尊也并不意外，许多逆天之物的诞生都会引发上苍降劫，而此番不过是出了一个座位变数的大道劫眼而已，不算大事。

可当道德天尊听闻成仙路是被五色仙阵击穿而出的之后，他便不能维持澹然了，心境再度掀起了波澜。

这实在是成仙路对于世人的吸引太过巨大，甚至早已成为了世间修士的某种执念，就算是强大如道德天尊，也不能免俗。

尤其是道德曾经战过真正的残缺邪仙，他真正见证过仙的存在，也对仙道有着自己的理解。

正是因此，一截成仙路的出现，才会对道德天尊的心神造成尤其巨大的冲击，而听闻北斗五色仙阵居然可以打穿宇宙，开启一条真正的成仙路，更是令他险些不能自持。

此后，何暮在成仙路上的种种见闻，以及他自成仙路上强行截下一段的壮举，反而显得不那么引人侧目了。

此刻，道德天尊看着何暮，由衷的对他感慨道。

“道友的福缘当真是深厚，居然在五色仙阵初成之际就可以打穿一条仙路，并杀进其中有了如此收获，实在是令人感慨。

不过，道友又是为何退了出来？既然道友有了这般机缘，便就此直接打进仙域，岂不是美哉，或许真的有机会就此白日飞仙呐。”

闻言，何暮摇了摇头，对着道德天尊回答道。

“道友所言虽然有理，却着实是难以实现。当时的成仙路并未是自然显化，而是我以阵法打通，时间地点都是不对，根本无法长久。

此外，那仙路之上的种种阻碍还要超出道友的预估，纵使是以我如今的战力，最后在其中也是行进艰难，一蹴而就的希望不大。

还有，虽然那成仙路上的长生精气为真，法则也与此方天地不同，但却不好说其就是一定通往仙域，就算真是仙域，那仙域中的情况同样未知啊。”

道德天尊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并对着何暮说道。

“道友所言固然有理，所虑种种也是得当，但老道知道，这恐怕并不算道友心中的真正想法吧。”

何暮果然哈哈大笑，为道德天尊的敏锐而感叹，也为道德与自己两人之间的深厚默契而欣喜。

笑过之后，何暮也正色起来，对着道德天尊严肃说道。

“道友果然知我，那仙路虽好，却不是我的道路。依我之见，真正欲要证仙，岂能只依赖天地环境的改变？靠仙域长存，那样的仙又岂是我辈所求？不过是一伪物罢了。

我若要成仙，那定当是依靠自己，在这滚滚红尘之中一世世的逆活，并打破天地的桎梏，不断向道前行，终有一日，岁月不能加我身，天地灭而我不朽，那是我便是真仙！”

这是何暮第一次在道德天尊面前阐述红尘仙的道路，其中蕴含着十足的大气魄，令道德天尊的心中一阵季动，似乎看见了一条从未设想的道路。

道德天尊不由得沉默了，他心中在不断的思索与推演，渐渐的，丝毫有一条无比光明的道路在他的面前逐渐铺展开来。

或许，这条道路并不好走，其上充满着困难与荆棘，却依旧令道德天尊心动不已，乃至于蠢蠢欲动。

作为一代无上天尊，曾经也是搏杀邪仙，统御诸天的存在，道德天尊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以太上为名之辈，又岂能容他人小觑。

良久之后，道德天尊才再次开口，他的声音虽然依旧苍老，其中却蕴含着一种惊世的意志，似乎哪怕横跨十万余载，他依然是那个敢于为苍生与仙搏杀的盖代天尊。

道德天尊的声音并不洪亮，却无比的坚毅，在此刻回荡在仙陵之中。

“道友大气魄，道德虽不才，却也愿与道友一道，自这滚滚红尘轰搏一世仙途，做那红尘之中的不朽真仙。”

此刻，感受着道德天尊的意志，何暮也不由得动容，所谓真正的道友，大抵就是如此了，于大道之上同行，纵使有千难万险亦是共往矣！

之后，何暮将那截成仙断路再度取出，对着道德天尊说道。

“道友有此志向，我也愿与道友共鉴之，不过这成仙路虽然不为我等的道路，其上的种种道则法理却是值得参悟。

其上的种种大道迥乎于我界，别具一番玄妙，其中的长生道韵更可以与我等之法相互印证，化为我等蜕变的资粮，当不可错过。”

说罢，何暮将那截成仙路暂且留给道德天尊，随即便起身，再次打量起整个仙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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