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苏茜、陈墨瞳、零
等楚子航走远,办公室里的李浅月才收回看向他离去方向的视线,也离开了空无一人的狮心会办公室。
在狮心会的会室所在场馆的走廊上,她遇上了之前离开的苏茜。这位身穿黑色作战服,身材高挑的短发姑娘双手抱在起伏不大的胸前,靠在走廊上,显然是一直在这里等着李浅月。
“苏茜小姐,你不去陪会长一起么?”李浅月微笑着冲苏茜这位学姐挥了挥手,礼貌道:“机会难得,这次‘自由一日’的DLC环节错过了,之后一年除了言灵课外可是都很难再有和会长并肩作战的机会了哦?”
迎着对方带着几分笑意的视线,心底变得莫名不爽的苏茜站直身体,皱眉道:“我是支援人员,等会长到场之后,我会远程对他进行火力支援……倒是你,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
李浅月歪了歪头,带着白色长筒手套的右手指了指自己头顶的护士帽,“我可是私人医生,私下向别人暴露患者的隐私可是违反职业道德的事,会长他也不会喜欢对他的事情刨根问底的女生吧?”
苏茜表情有些阴郁,“……我当然知道那种事情。”
她扭头看了眼背后的走廊方向,然后说道:“这个地方没有诺玛的监控,现在也不会有人经过……如果不是会长的情况特别糟糕,想来你也不会特意在这种时候上门来提醒他。”
“……我想知道,会长现在的情况到底严重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眼神焦急,连带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难以维持的苏茜,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情急地向大夫追问病人情况的家属。
一方面担心病人的情况,另一方面又担心从医生的口中听到一些自己不想听到的情况,如此的进退两难……
李浅月看着眼神有些哀求的苏茜不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抱歉啦,苏茜学姐,会长的情况肯定是比你担心的要好的。”
——这就是医务人员比较惯用的说法了。
双手在身前交叉,李浅月歉意地对苏茜低头行了一礼,“失礼了,我也要先回救济会继续我的工作了,如果狮心会的成员受伤太多的话,我们的工作负担恐怕不会小……所以,就麻烦苏茜学姐你尽量帮我们减轻工作压力啦。”
苏茜目视着她的背影离开自己的视线,咬了咬牙,“……可恶。”
这个女人的口风还是这么严,自己想从她那里撬话就连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偏偏她还和楚子航有那么一堆不清不楚的“小秘密”,这又如何能让一直都想倒追楚子航的苏茜安心了?
但是她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背上了一直放在旁边的狙击枪枪盒,迅速地向着交战区的方向赶去。
等他她到达载具点,一辆酒红色的摩托已经等待在了那里,一个带着防风镜和头盔、穿着一身机车服的年轻女人吹破了嘴里的泡泡糖,对她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慢?我可是一个人在你们狮心会的驻地呆了这么大半天。”
“我感觉狮心会的成员路过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像是想把我绑起来当成祭品送到凯撒和楚子航的战场上去。”
苏茜拎起她后座上放着的摩托头盔一个潇洒的跨步坐上了摩托,顺带吐槽了一句,“没事……他们也不会真的把你这个学生会主席的女朋友给吃掉。”
“那你呢?狮心会会长的地下女友?”
有着一头晕染着漂亮的酒红色的长发的女性拧动把手点燃发动机,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怎么回事,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样子?你家那块木头还是没有半点的缝隙?”
伸手搂住了跟前这小妮子纤细的腰肢,做着这让整所学校男男女女都羡慕不已的事情的苏茜长出一口气,“……天知道,那个女人又和我们英明神武的狮心会会长有了些小秘密,而我又只能被瞒在鼓里。”
她空着的那只手伸手拉下面罩的防风镜,又拉了拉背后枪盒背带,“诺诺你家男人怎么说?我记得学生会那边的说法是凯撒已经躺了。”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外号“诺诺”的陈墨童头盔下嘴角撇了撇,“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刚醒,等会我们应该能在对付那个入侵者的战场上见到他吧……想不到,那个骄傲的家伙竟然能想得通,学生会还能和狮心会并肩作战……”
——陈墨童,二十岁,A级,学生会组织部部长,同时更是学生会主席凯撒·加图索的女友。
很少有人能想到身为学生会高层的诺诺,和身为楚子航左臂右膀的苏茜竟然是闺中密友。
她们两个其实是同宿舍的舍友,两个人的性格莫名地合得来,所以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男友的问题永远是女生之间离不开的紧俏话题,诺诺也不是第一次听苏茜抱怨“那个女人”了,所以第一时间就知道她是在指谁。
不过就连她这种外人,也觉得楚子航和他那个团长肯定是有点什么,不然楚子航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一个,为什么要一直找个同年级的女学生一直给自己当私人医生?
团长、护士长、医生都是李浅月的称呼,只是狮心会的人一般方便会叫护士长。
预热完毕,诺诺踩下油门,红色的摩托顿时化作一道红线,在道路上疾驰了出去。赫赫疾风在两人的身边极速地向后掠去,吹起少女们颜色不一的轻柔发丝,带着她们奔往战场。
不知道是否是她们的错觉,空气中似乎有着一股别样的萧杀感,无形的硝烟味盘旋在天空下,给人一种更甚于“自由一日”混战时的紧张感。
“对了,你最近有看到那个狐狸精吗?她最近身材是不是又变好了一点?”苏茜吐槽了一句,“真是的,长得那么一副下作的身体,就没有别人想追求她把她拿下么?”
诺诺的声音从头盔后面传来,听起来嗡嗡的:“那个女人可厉害了……不过这次我倒是也有碰到一个有意思的新生,是北方那边的哦。”
“叫啥?”
“好像是叫‘零’……有点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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