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阿育王
“所谓华氏城,是梵语意译过来的名称,用梵语来讲就是波吒厘子,是曾经统一了这片大陆的孔雀王朝首都,对于印度人来说没有人不会不清楚孔雀王朝的阿育王。
那是真正的一代圣贤,现如今发展庞大的佛教与他密不可分,是他让佛教从一个小地方的信仰,发展成为世界级别的信仰。”
这个神神叨叨的奇兰,翻看了点资料之后神色就变得虔诚起来,那是记录了一位伟大贤者的历史资料。
“这份资料上面详细记载了孔雀王朝的历史,从那位旃陀罗笈多·摩里先后征服了北印度十六国,建立了庞大的摩揭陀国开始,到阿育王时期将南印度也全部征服结束,这是古印度历史上唯一一个统一的国家。
因为王室的出身是养孔雀的人,之后更是将孔雀这种美丽的动物推行全国,很多人也称这个庞大的国家为孔雀王朝。
孔雀王朝经历了三代君王的盛世,在阿育王逝后情况急转直下,一代君王不如一代君王,诺大的国家彻底荒芜。他的继承者是从北边来的贵霜帝国,虽然也很强大,但印度再也没有被统一过了。”
这应该算是印度人最值得自豪的一段历史了,他们也有过一个大一统的国家,在山脉这边他们也有过身为政治文化中心的时候。
延续到如今,上百个种族、几十个正统宗教,好处是人口众多,基础劳力不缺;坏处也是人口众多,信仰难调、经济不平衡。
“哦?那接下来我们要去的遗迹就是这个华氏城?”
酒德麻衣头疼的看着这些梵文写就的资料,这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种文字了,她也只掌握了一些传播比较广的语言
现在看着这些资料上那些已经死了的梵文,她就像看着天书,只能等奇兰翻译。
“不是。”
奇兰从桌子中随意堆放的文件中抽出了一份,又是一堆看不懂的文字,那个新加坡的教授就不能做点翻译吗?他研究历史难道不是为了发表出去?
全部用梵文写就的历史资料,估计除了研究这一语种的专家们,应该不会有人看得懂,也不会有人欣赏这样的历史资料。
“刚刚我翻阅资料的时候,看到了这几份文件上面的署名,桑杰·夏尔玛,夏尔玛是典型的婆罗门种姓名,也就是写就这些资料的人是印度人。
他应该也是那种对孔雀王朝时期历史无比痴迷的人,但他跟普通人的区别是,他曾经亲自深入的去挖掘过那段历史,并且还获得了很大的成果。
根据这些资料上面的记载,他在华氏城的遗址中发现了一条通往18层地狱的道路,他们这些探险成员曾听到厉鬼咆孝,那是震慑灵魂的声音,他们吓得赶紧就往回撤。”
奇兰指着手中的文件上一点一点讲解,虽然大家都看不懂,只能听奇兰带着点自己独特想法的翻译。
“之后这位教授开始对那个时期的历史进行大量挖掘,根据探索出来的地道上面遗迹风格分析,那应该是在阿育王时期建立的。但是很古怪,风格是阿育王时期的没错,但是经过碳分析,年代已经超过了人类的历史。
教授开始恐惧,他认为自己探索到了另一个世界,那是神灵给人类划下的禁区,而他已经一只脚迈入了这神灵禁区。
经过没日没夜的分析,和大量的深入18层地狱,所谓的地狱外层被他彻底摸透,他终于有勇气踏入咆孝声传递的下一层,然后,然后整个探险队只有教授一个人回来。
文件上也没有记录这位教授在那一层的见闻,对于那个遗迹的探索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那个教授回来之后就立马收拾东西离开印度,跨越了婆罗门教徒永远不能跨越的黑海,在东南亚落脚,再也没有回过印度。”
这就是奇兰手中这一份关于这些资料写作的历程,是这些资料的序,看的出来,那位教授对于自己年轻时候的探险还是有点怀念,但又不想让别人清楚,所以就用了这种活化石一般的梵文。
梵文是跟拉丁文一样历史悠久,到现在已经死了的文字,同时在混血种世界,也一般认为这种文字是跟龙族有关的,只不过拉丁文更靠近龙族的主支,所以混血种的世界中拉丁文才是主流。
“阿育王,这份文件中提到的阿育王的经历你清楚吗?”
路明非似乎抓到了重点,阿育王时期的风格,碳分析却不是那个时间段,要么是材料用的就是极为古老的材料,但是那位教授不会做出这么失误的判断吧?
假设这位教授没有说错,那是不是说明阿育王时期的风格,在人类没有的历史之前曾经流行过,也就是说阿育王时期的风格是龙族时期也流行过的一种风格,阿育王也只不过是借鉴了这种龙族风格。
奇兰在文件堆里又翻出了一个黑啊白啊的文件,那就是记录了阿育王的传奇人生,从他的出生到结束无比详细,比市面上流传的所有王传还要详细。
“阿育王是一个拥有传奇经历的人物,他的前半生被誉为黑阿育王时期,那个时期的阿育王四处征战,扫平了四周的所有国家,直到他亲眼看到十几万人的性命丧失。
然后他顿悟了,他顿悟之后信了佛教,以佛教的理念治理国家,同时将佛教的理念向四周传播,不再轻易动刀戈,重修了法典,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这个时期的阿育王被称为白阿育王。
不过根据这份资料上面的解析,黑白阿育王交替的时期被描绘成了两个人战斗,最后白阿育王战胜了黑阿育王,这里还有一张配图,上面画的是很抽象的黑与白色。”
奇兰把文件翻到了一张单独的图页,是一张很抽象的素描,留白和描黑共同构成了这张画的点,由这些点连成线构成面,如同白色的巨龙跟黑色的巨龙相互搏斗,澹澹的灰色成为了他们的背景。
两条巨龙在空中互相缠绕,黑色的巨龙稍逊一筹被画在了下方,白色的巨龙站在黑龙的身体上,彰显了自己的胜利。
“黑与白?那两位传说中的龙王?”
酒德麻衣有点不理解,胜利者不是黑王?白王的消逝已经不只是在冰海铜柱上凋刻着,日本混血种经历过一次战争之后,他们白王血裔的身份也彻底被世界认知。
白王是那场叛乱战争中的失败者,而这幅素描刻画中反而白王是胜利者,黑王是那个失败者。
“不能这么理解,这只是一幅素描,应该是拓印了所谓的18层地狱中的某处的凋刻,他的解读也只是那个教授的解读,他真正的意思只有凋刻者明白。
有可能这两条巨龙代表的是那位阿育王的内心呢?他内心中的白战胜了黑,代表着他内心中的善战胜了恶。也有可能当初在印度这片土地上,真的有两条巨龙战斗过,那位阿育王就是看见了他们的战斗,才改变了心态。
一切都是未知,只有我们亲自去遗迹中探索,才会明白这幅画像的意义。”
路明非眼睛中有光芒闪烁,这个遗迹似乎很有趣,他心中的趣味一下子就被挑了出来,这样的遗迹才值得他探索嘛。
“我认为这代表着传说中的阿育王其实也是混血种,所谓的黑阿育王时期和白阿育王时期,其实也象征着他对龙族的态度,从前期的敌对到后来的和平共处。
众所周知,历史上有名的君王们都拥有着龙族的血统,所以很多国家都有着所谓的种姓制度,在印度这个国家更是极为严重,早在公元2000多年前就流行种姓制度。
拥有着高度龙血的人类享受着最顶级的生活,而那些几乎没有龙血的人类,他们就是被排除在社会之外的贱民。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也掌握了自己的力量,龙族血统再也不是他们社会地位的象征。
在白阿育王时期,佛教一度压过了婆罗门教,众生平等的理念也压制了天生高贵的理念,创建了一个不一样的盛世,但也为后来的君王埋下了极为恐怖的信仰炸弹。”
奇兰又翻出来了一份文件,这份文件与之前的大不一样,几乎全是用极为逼真的素描刻画,就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画册。
“吾神,这一份文件讲述的就是阿育王传播佛教的历史,像这一副,”
那似乎是一张拱门的凋像素描,上面刻画着印度人和原始人共同祭拜着某样事物。
“阿育王派遣他的使者,到周边各个崇拜动植物的原始部落传播佛教信仰,以指出人体四大的平等,这些被婆罗门教放弃的贱民也是他的子民。
还有这一副,阿育王派遣他的使者跨过高山、沙漠、平原、海洋,来到世界的另一端,将佛教的信仰洒向这片广阔的土地。”
那是用了整整三张白纸刻画的宽大长卷,身穿古印度服饰的人,牵着骆驼,从一块地域跨过另一块地域,沿途传播着众生平等的理念,直到来到了世界的另一头。
有意思的是,这一幅长卷中的主角似乎早已知道了路途,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来到一个全新的国家,在那个国家他会停下来诉说佛的理念,然后讲述完就会再次开始去往下个国家的旅途,直到来到世界另一头。
“你刚刚似乎是说了人体四大?我记得婆罗门教也有四大,即婆罗门、刹帝利、吠陀、首陀罗。”
“纠正一下,第三个等级是吠舍。
婆罗门教就是把人分为这四个等级,他们认为人类是从神灵身上的四个部位上诞生的,所以天生的阶级不平等。
代表着神灵的口——最为高贵的婆罗门,一般是僧人和学者;代表神灵的手——刹帝利,贵族和战士;代表神灵的腿——吠舍,一般是客商和农夫;代表神灵的脚——首陀罗,大部分是奴隶。
除了四大之外,还有一个不被列入这四个阶级的第五个阶级——达列特,那是从事最卑贱职业的人,可以说跟神灵之外的贱民没有什么区别。”
“至于神灵,按婆罗门教的释义是从梵天或者原人,这两位大神中的某一位身上诞生下来的,但更多的采用的是梵天诞生说,所谓的原人说实际上很少有人信仰,基本上都认为原人是梵天的另一个称呼。
这是普通人的说法,在混血种的世界中还有另一种解读,众所周知大地与山之王掌握的至高权柄言灵名为湿婆业舞,印度这片区域也曾经是那位龙族君王的封地。
婆罗门教的三位大神可以认为是这位龙王的化身,所以印度的种姓制度对应的应该是这位龙王,印度应该是大地与山之王的血裔。
根据古史记载,大地与山之王和海洋与水之王是世仇,所以婆罗门教才有一条教规是禁止信徒跨越黑海,认为那是不详的征兆,将会丢掉自己的种姓。”
“说到这个,我还是蛮好奇你的种姓是什么?最为高贵的婆罗门?”
酒德麻衣这个时候才突然发现,她好像连这个男孩的全名都不清楚。
“呃,”
问题直击心灵,如果要回答这个问题,他就不得不回想起自己那糟糕的童年,还有那糟糕透的父亲。
“并不是婆罗门,如果是婆罗门的话我也不会有一个酒**亲。”
奇兰的表情一下子就暗了下来,那真的是糟糕透的家庭,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答应加入卡塞尔学院。
“之前的名字不重要,神灵赐下了我一个新的名字,专属于先知的名字——穆罕默德,奇兰·穆罕默德。
我将追随着神灵的指引,创造一个人龙共存的理想世界,消灭龙族血统中的恶,创建一个和平的盛世。”
他是如此相信,因为神灵就在他的面前,改变的机会就摆在面前,他怎么可能会放弃,那是他牺牲生命也要去做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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