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鸣人：你……不讨厌我吗？

“哗~哗~”

白色蔚蓝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

涌到岸边，在沙滩上划出条条银边，像是给浩浩荡荡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

远远望去，天和海连在一起。

虽然只是用朱月之书模拟出来的场景，但也让人感觉心旷神怡，从心底深处就轻松愉悦。

沙滩上，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面对面盘坐着。

旁边还有一只“高冷霸气”的九尾大狐狸正在酣睡中，发出阵阵呼噜声。

看上去睡得很是香甜，但那一对高高竖起、时不时抖动两下的狐狸耳朵却暴露了它的意图。

——狐狸偷听.jpg。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尽量选你最想问的。”

漩涡面麻率先打破平静，开口道：“如果时间太久的话，某个老头子可能就要生疑了。”

“最强火影”猿飞日斩有一个叫做“望远镜之术”的忍术。

只要掌握了任何人的查克拉特性，就可以用水晶球远距离监控特定人物。

在面麻的感知中，那个臭老头只要使用望远镜之术，鸣人的头顶就会出现查克拉波动。

而现在，鸣人一举一动都在猿飞日斩的监视下。

小鸣人虽然好奇面前这个大哥哥口中的“老头”是谁，但他还是问出来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大哥哥，你……不讨厌我吗？”

鸣人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漩涡面麻不由得愣了愣。

他本以为小鸣人会问他是谁，那只大狐狸是谁，或者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出去。

但万万没想到，小鸣人居然问他讨不讨厌自己。

“我为什么……”

正要疑惑反问。

面麻低下头和这孩子四目相对，后半句话噎在嗓子眼，瞬间沉默下来。

他从这双蔚蓝色的眸子里看到了最纯真的期盼，也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就连一边装睡的九尾，都打了個清脆的响鼻。

从鸣人出生，直至现在鸣人三岁，两人一直都有关注他的生活。

四代夫妇死后，三代老头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

居然把尚在襁褓的小鸣人交给保姆照顾。

保姆最开始也算是尽心尽责。

但自从53年，“漩涡鸣人是妖狐化身”的传言一出，那个保姆就开始虐待小鸣人了。

一开始故意饿着渴着鸣人，到后来居然还想在他的饭里加料。

明明负责“保护”鸣人的暗部就在外面，结果却视而不见。

面麻这才坐不住了。

“虽然有些憨批，但也是我在【现世】的同位体，是我预订的手下，还能让你们欺负了？”

他让九尾放出了一丝丝未经提纯的尾兽查克拉，直接把那个恶毒保姆变成了白痴。

爽是爽了，但导致的结果就是，猿飞日斩误以为封印松动，又给鸣人加固了一层五行封印。

对漩涡面麻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但九尾的笼子明显更小更严密了。

面麻：恭喜九喇嘛先生喜提豪华海景别墅一套。

九尾的表情就突出三个字——mmp。

与此同时，村里也开始严禁提及“九尾妖狐”类似字眼。

村民们便开始用“那个”称呼鸣人，由于恐惧与憎恨，从之前的打骂发展为现在的冷暴力。

虽然“漩涡鸣人是妖狐化身”这个消息是志村团藏暗地散播的。

但猿飞日斩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教训两句。

现在还在暗处观望，看样子也是想借机测试一下漩涡鸣人这个“容器”的稳定性。

接着等待时机入场，成为小鸣人心中的白月光，传授火之意志。

所以迄今为止，小鸣人在其他人那里能感受到的只有无视、仇视、审视这三种态度。

也难怪他上来第一个问题就是问面麻，是不是不讨厌自己。

把所有仇恨恶意都转移到一个孩子身上，仅仅只要一个莫名其妙的八卦传闻，真是愚蠢又可悲。

“波风水门这家伙，是一个合格的火影，也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但他绝对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父亲，更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政客。”

如果鸣人只是一位普通忍者，那他作为英雄之子、火影之子，木叶高层肯定不介意随手丢给他一块骨头。

但鸣人是九尾人柱力，相当于木叶村的核武器。

无论是猿飞日斩还是志村团藏，都想要把九尾人柱力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只是一个手段偏激低级，一个手段隐秘高级。

漩涡面麻心中暗叹。

命运之子？

可笑至极！

一生受人摆布、什么也没能改变的可怜虫罢了。

除了意志和心性以外，无论是眼界、格局还是手段，那个大鸣人简直烂到家了。

就连自己贯彻一生的梦想，都很有可能是被人强行灌输洗脑的。

“与其被那个老蛤蟆和六道老头当枪用，不如让我带你看看世界的真实。”

念及此，面麻脸上的表情更加温和：“你乐观坚强又懂事，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让小鸣人呆愣在原地。

然后在一狐一人惊愕的注视下。

他的眼圈变得通红，眼泪也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对不起，呜~”

小鸣人慌张地抹着眼泪，嘴上还一直念叨着对不起。

明明大哥哥刚说完欣赏自己的坚强乐观，结果下一秒自己就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欣赏自己、没有恶意的人，本来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自己明明应该像以前一样笑出来的。

但为什么感觉心里好酸，好想哭……

这下九尾也不装睡了，对着漩涡面麻努了努嘴巴，示意他赶紧把这小鬼哄好。

老夫最讨厌这些人类幼崽哭哭啼啼的样子了，实在让狐心烦。

面麻眼角抽了抽，真心感觉好麻烦。

他两辈子都没哄过孩子。

“唉。”漩涡面麻摸了摸小鸣人的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再怎么懂事早熟，也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但鸣人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露出一如既往阳光的笑容：“我，我没事了，抱歉，大哥哥……”

“我叫漩涡面麻，叫我面麻哥吧。”

“面麻哥，我，我叫漩涡鸣人。”

小鸣人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显得有些局促。

“笋干”的日语是メンマ，汉字翻译是麺麻，语义则是“拉面上的笋干”，而“鸣人”这个名字也和拉面里的“鸣门卷”同义。

鸣人在原著中就说过自己喜欢鸣门卷，讨厌笋干。

如果不出意外，面麻和鸣人本应该是两个完全对立的人。

但有了外来灵魂的变数，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