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拉偏架

范若若的这波认怂,让宫中三巨头对她的感观好了不少;不愧是司南伯家的嫡女,是个懂规矩,知进退的。

三巨头满意了,可李云睿不高兴了;范若若没给她送礼,不是贪图那点东西,而是一个态度;小丫头片子这是明晃晃的在向她宣战啊。

摔了杯子还不解气。

“哼,给晚秋、晚晴带消息过去,让她们好好伺候太子爷,给我们这位太子妃整点活。”

“是,殿下。”

李云睿自以为这样就能报复到范若若,却不知道被她报以厚望的傅家姐妹,此刻在东宫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若若非是善妒之人,这话谁信啊?

不好拿皇帝、太后、皇后送来的人开刀,我还拿你的人没办法了?

真当我范若若没脾气吗?

“这有六卷红楼,是太子殿下心爱之书,可印刷版字体不够秀美,你们俩一人三卷,帮忙抄录一下,不可写错一字,明早我要呈给太子殿下。”

敢跟本宫争宠,看我不玩死你们。

现代都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更何况是在庆朝;傅晚秋、傅晚晴能怎么办,捏着鼻子接受呗。

李承乾?

莫说他不知道这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插手;你们不掐起来,我怎么享受这齐人之福啊。

红楼真的是本奇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东宫书房内,范若若坐在李承乾的大腿上,一起看着《红楼》。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大观园。

“殿下…”

没看一会,两人的心思已经不在书上了。

“若若怎么啦?”

范若若已是满脸春情,李承乾就是故作不知。

“夜深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很迟了吗?才戌时啊。”

“殿下……”

小丫头放下矜持,身体钻进来李承乾怀里,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

真应了那句话,有竞争才有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当天晚上,李承乾发现范若若娇小的身体里,蕴含着无穷的潜力。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虽然还没到这份上,但第二天两人起得确实比往常要迟了一点。

“殿下,京都府梅府尹传来消息,说礼部尚书之子郭保坤把司南伯家范闲范公子告了,两人今日要对簿公堂。”

两人才起床,屋外就传来了钱春强的通报声。

“殿下,我哥向来与人为善,又刚入京都,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是了,郭保坤是长公主的人,我哥定是被他们设计了。”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只看范若若如今模样,李承乾就知道,为什么从古至今,会有这么多忠臣良将倒在忱边风之下了。

郭保坤不是好人,但你哥也绝非善类,这话李承乾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若若放心,就凭范闲是你大哥,孤也不能让他在京都城出事,我这就修书一封,让郭家人撤诉。”

一个是太子伴读,一个是太子妃的大哥,在京都府打官司,像什么话;李承乾没打算让人看这个笑话。

………

郭府

钱春强才到,郭攸之就知道这官司怕是不好打了。

“钱公公,非是我不给太子妃面子,实在是范闲欺人太甚,你看,他把小儿达成如此模样……”

当着钱春强的面,郭攸之让人抬出来一具木乃尹。

“这,确是过份了点;郭大人,这是太子殿下给你的书信。”

“书信?”

“太子殿下说了,等你看完这书信,若是还要打这个官司,他绝不偏袒范闲。”

“这…”

郭攸之到底还是打开了书信,只是这信还没看完,他就开始冷汗直流。

“只要是人就会犯错,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们要给犯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郭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钱春强看着郭攸之,似笑非笑的说道。

“是这个理,殿下说的对,就是这个理。”

看完信件的郭攸之已吓得冷汗直流,边擦汗边应承道。

“那这官司还打不打?”

“不打了不打了,我这就让人去京都府撤诉。”

“不打就好,郭大人,杂家多句嘴;做错事不要紧,可就怕站错队;你的眼光要长远一点,太子是好脾气,但不是没脾气。”

钱春强阴沉着脸警告道。

“谢钱公公指教,谢钱公公指教……”

“走啦,让令公子好好养伤,还有,红楼这书不错,静下心来可以好好读读。”

“一定一定”

都说太子是菩萨心肠,可郭攸之今日有幸见到了他的雷霆手段。

………

范府

钱春强离开郭府后,没回东宫,而是来了这里。

“钱公公”

没人会把钱春强当寻常的小太监对待。

“见过范夫人”

范建还没回府,接待他的是柳如玉,没一会功夫,闻讯而来的范闲也到了。

“公公前来可是为了郭保坤诬告我打人一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倒打一耙,范闲跟范若若如出一辙。

“是不是诬告,范公子心里明白;不过这事了了,杂家刚从郭府过来的,他们已经答应撤诉了。”

你是聪明人,但也不能把人当傻子玩。

“撤诉好啊,我就说这事一定有误会,不过那打人的真凶找到没有啊?”

“这个就不劳范公子费心了,杂家这里有封信,是太子殿下让我交给你的。”

除了郭攸之,李承乾还给范闲写了一封信。

“滕梓荆的妻儿没死?”

这算是这些天范闲听到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这事你可以问监察院的王启年,他是知道详情的;

还有,滕梓荆刺杀朝廷命官一桉,这事跟郭保坤关系不大,背后使力的是监察院的人,为的就是让滕梓荆给监察院卖命;

杂家要说的就这些,范公子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我打错人了?

这是范闲看完信件后的第一反应。

真爽

还是那句话,郭保坤不是好人,范闲也绝非善类。

………

范府后院

挨了钱春强一掌的滕梓荆终于可以下床了。

“怎么了?”

见范闲脸色不对,滕梓荆问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现代人大多喜欢玩这一套。

“咳咳,就我现在这情况,还有什么能变得更坏,先跟我说坏消息吧。”

滕梓荆离心如死灰只有一步之遥。

“还是先跟你说好消息吧,你妻儿都没事,还都活着。”

“真的。”

妻儿的生死可以说是滕梓荆此刻唯一的牵挂。

“你自己看吧,以他的身份,应该不屑骗我。”

范闲把李承乾写给他的信递给了滕梓荆。

“冤枉我刺杀朝廷命官的是监察院的人?”

滕梓荆到底还是看到了这个让他怀疑人生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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