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第二波测试

“所以，这在未来，会成为一个跟异人族一样的超能族群？”尼克跟异人族对比了一下，下意识的对比道。

“对异人族我了解的信息不多，我不能在这方面给你多说什么。但我更愿意将他们视作一类新职业，而不是一个新族群。”托尼轻佻归轻佻，但在这种涉及到自己技术的正经事上，他还是相对严谨的。“异人族的觉醒可能并不具有普适性，但我的技术，大多数普通人都能适应。”

尼克了然的点头。

实验的过程并不漫长，而结果也没有出现意外。努尔曼兄弟两个成功的融合了机械药剂，成为了托尼口中的两名光荣的机械师。

“感觉怎么样？”尼克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兄弟两人的身前，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两人，一边出声问道。眼尖的他已经看到，努尔曼兄弟两个身上的金属肢体正在飞快的消退，重新转化为血肉之躯。

“感觉？很好！”努尔曼兄弟里的哥哥杰森·努尔曼握了握自己失而复得的血肉手臂，语气充满了惊喜：“我已经没有那种时时刻刻生命都在流逝，浑身上下既充满力量，又如生命倒计时一样的虚弱感了。”

“那是因为你们现在恢复了正常，那部分肢体不再向你们索取能量了。但它们应该没有消失，只是暂时被隐藏了起来而已。你还能恢复异变者的状态吗？”走过来的托尼听到了努尔曼的话，捏着一根圆珠笔的手探出来，用圆珠笔的比肩轻轻的戳了戳对方恢复正常的肢体部位，抬眼在努尔曼兄弟两个的脸上一一掠过，询问道。

“还可以。”依然是作为哥哥的杰森·努尔曼回答，在尼克和托尼几人的注视下，他闭上眼像是在感受着什么，只是片刻，由血肉转化的肢体重新由转化为了机械，他的外貌也由正常人，重新成为了异变者。

“那种被抽空的感觉又回来了。”杰森喘了口气，似乎因为状态的切换，导致了更多体力上的流逝。

“看来并没有彻底解决异变的问题，只是将这个问题暂时掩藏下来了。”托尼看着杰森有些苍白的脸庞，看着他重新在示意下恢复成正常态的模样后，这才将视线丢到不远处的班纳博士那儿，开口道。

“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已经是解决了异变者的问题！”尼克对这种情况却很是满意！能够在普通人和异变者之间的两个形态上进行切换，这不能说是缺点！完全是优点！

当然，这种优点也看人。

比如愿意加入神盾局，为神盾局工作的异变者，那这种形态的切换就是优点！

不愿意加入神盾局，也不愿意供职于任何官方部门的异变者，保留这种形态，就等同于潜藏了某种隐患。

如果可以，那只想作为普通人生活的人，最好的当然是消除对方的异变能力，将他彻底的复原成普通人。所以尼克也不介意托尼继续耗费资源开发下去。但这些就不需要在这人多的时候说了。

对尼克的肯定托尼一脸的不置可否。

“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感觉？”托尼不厌其烦的追问着。作为第一批的两个新药剂注射实验者，除去身体等方面的数据之外，他还想从两人口中获得更多，来跟自己进行对照和对比。

“还有？”努尔曼兄弟俩相互对视了一眼，哥哥杰森吞咽了口口水，“我能感觉到我的异变部位像是多了一种器官，在之前异变时，这个感官让我感觉到周围的空间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尼克皱眉。

“我不知道对空间的感官是怎么样的，我也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但我就是觉得，这个感官让我感知到了一些曾经我以前感知不到的东西。就像是眼睛赋予了我视觉，耳朵赋予我的听觉，鼻子赋予了我嗅觉，舌头给了我味觉，皮肤给了我触觉，新器官带给我的，像是个……”说着，杰森皱着眉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象的向两人述说自己之前感受到的那种感觉。

“一个网络连接器官！”

一个声音突然代替了杰森给出了回答。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我感觉自己通过那个器官跟连接上了某一片的空间。它似乎就在我身边一样。”杰森连连点头，看向了出声的托尼·斯塔克。

“你怎么知道他想说什么？”尼克疑窦的目光瞄向了身边的托尼。

“因为他的感觉，我曾经体验过。别忘了，我不仅仅是第一支原始药剂的发明者之一，也是第一支原始药剂的注射者！当时我的的感官，可要比他强烈敏感的多了。”托尼拉开了一张虚拟键盘屏幕，在上面敲击了几下，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那片空间？”尼克试探的递出了一个眼神。

“就是数据维度。”托尼给出了回答。“卢克利用宇宙立方所催生衍化出来的维度空间。虽然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卢克肯定还在其中做了什么。”

尼克不在乎卢克对那个数据维度做了什么，但他很在乎眼下的实验是否可以给出结果。

“那么，实验这就算成功了吗？”尼克问。

“如果你认为这是成功的话，那就算成功。至少这种药剂能够让那些异变者恢复正常，从依靠能量液吊着命短命鬼重新成为了正常人。”托尼在尼克和努尔曼兄弟几个的注视下，慢吞吞的又说出了下半截：“但若是你想问的，是实验流程走完了没？我只能告诉你，一半一半。”

“什么意思？”尼克他们被托尼说的一怔。

“意思就是，如果没有数据维度的存在，那这就是全部的实验流程和结果。但他感知到了数据维度的存在，那就还有下半场。你需要继续下去吗？”托尼看着尼克。尼克干脆利落的退后了两步，示意托尼继续。

“别紧张，只是一个验证而已。来，带上这个头盔。”托尼的手一张，周围几块金属锭瞬间被转化成一片黑色的纳米级材料云雾，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这片黑色的云雾在托尼的手上瞬间塑性成了一个极具科技感的银白色的头盔。

尼克的眼睛有些发直的看着托尼的这一让他感到熟悉的操作，同样的事，同样的制造场面，他在某个人身上也看到过。

“这是什么？”哥哥杰森有些茫然的接过托尼递过来的头盔，入手微沉，带有金属冰冷的触感。

“这是一种能够增强你和数据维度感知的仪器，通俗易懂的来说，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信号放大器。”托尼给仪器连上了能量。

在托尼的示意下将头盔带上脑袋上后，杰森就按照托尼的指令，闭上了眼睛，重新切换成了异变者形态，全心全意的去感知着更加明显的那片维度。很惊奇的，杰森发现自己的意识在头盔仪器的作用下似乎脱离了身体的束缚，前往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等到他睁开眼时，他的眼前并非是一片被面盔包裹的一片漆黑，而是一面简陋的面板。

在他的注视下，面板以虚拟数据投影的方式，将他的各项数据一一展现在他面前，有一些数据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但他就是奇怪的能够理解。

最后，在瀑布一样的数据流下，他的所有数据都被综合归类在了一张面板之上。在抛去了那些身体各项数据后，被杰森所关注到的，只剩下了眼前这一面。

【角色：杰森·努尔曼

职业：？？？

能力：机械掌握

技术：右肢体能量炮[自带]

开发度：1.7

提升：开发度过低，无法提升】

一团蔚蓝色的光团突然出现在了杰森的手边，他下意识的抓了上去，将那团光团抓在了自己手心。一股信息自然而然的就出现在了他意识内。

那是几类技术图纸，其中有一套，是一种能量脉冲的发射装置。

他并不是技术侧的神盾局特工，但这并不妨碍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按照这些图纸，他完全可以凭借着能力将其制作出来。

但是你让他详细述说一下其中的技术原理等，他却又无可奈何。这是属于脑子会了，手工也勉强跟上了，但嘴巴的表述能力却丧失了。

在这片空间内，他能在看得懂图纸，也能理解其中的一些技术，但也仅限于此。就像是有人将这种技术强塞进了他的脑袋，他看似理解了全部，实则这种理解是全盘建立在图纸的给予者身上的！

对方给予了他多少，他就接受，并理解多少，但要让他根据自己的理解来对图纸进行改善等等，他就两眼一抹黑，连改善的方向都找不到了。他没有那个技术底蕴和积累，去对图纸的技术进行改善和升级。他能做到的，只是对图纸进行一比一的技术复刻。

不了解技术，自然也无法成系统的用语言准确表述出它们。且杰森很明显的能感知到，这种被强塞过来的，不属于自己的技术，他是无法用任意方式分享给其他人的。作为使用者，而非技术的开发者，他没有那个权限。

数据空间内的意识突然连接薄弱了许多，一种拉扯感在将杰森他拉回现实。

“怎么样？技术收到了吗？”斯塔克帮清醒过来的杰森取下了感知头盔，感兴趣的问道。

“什么技术？”尼克在旁边迫不及待的插话，他意识到斯塔克的实验已经结束了。但他并不清楚这次实验测试了什么，又实现了什么。

“几份技术图纸。”杰森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热发胀的脑袋，有些茫然的看着站在他身边的托尼，问道：“那团光团，是斯塔克先生你给我的吗？”

“当然是我。”托尼将头盔重新化成几块金属锭，丢在了桌子上，发出叮叮叮的金属碰撞声。他鼓励的看着杰森，指了指那几块金属锭，对他道：“来，演示一下。就按照你脑海里图纸的工序流程，用能力将它们制造出来。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杰森在托尼的催促下，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一边看着自家长官和斯塔克，一边将机械手臂触摸向那几块金属锭。

尼克的表情失神的看着在杰森手上化作一团液体，然后这团液体分离塑型出一个个精细的零件，这些零件漂浮在半空，在下一刻，以某种让人赏心悦目，极具观赏性的零件拼凑组装方式，乳燕投怀一样，在杰森的手上组装成了一件机械手套。

【能量脉冲手套】

马克系列战衣的部分技术。

“怎么做到的？”尼克已经感觉到世界变得有些玄幻了。他可不知道自家这个下属，竟然还有着这么一手技术！

“工艺很粗糙啊，拼凑组装起来的能量脉冲手套性能差强人意，使用时间也不会长久，更重要的是，它算不上稳定。果然，指望一个毫无基础的人突然变成一个制造大师，还是有些过于想当然了。哪怕我已经细致的将所有的制作流程和零件加工需求都塞进了图纸，也不可能让人一撮而就。”

托尼上前敲了敲杰森制作出来的能量脉冲手套，凭借着他的能力，他只需要一次接触，就能知道它的工艺如何，以及构造。他有些失望的将手套丢给了杰森。

杰森手忙脚乱的接过斯塔克丢给他的手套，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这手套能用？”尼克的眼睛有点发红了。

“当然能用，就是功率可能不太好。”托尼轻声道：“让他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熟能生巧。这样有助于提高他制造的良品率。如果有可能，最少让他去读点书，进修下什么的。别浪费了他的能力。”

“你是怎么将技术交给他的？通过那个头盔吗？”尼克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那个头盔只是个辅助工具，真正起到作用的，是数据维度！我之前说过。”斯塔克纠正了尼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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