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丧焜卒

火爆不甘地看望着丧焜离去的背影,烟铲乐拍了拍火爆的肩膀,

“不服气吗?”

“那今晚就把他搞定。”

火爆听到烟铲乐的话,他咧开嘴笑了。

仓皇逃窜的盲辉,身后紧跟不舍的丧焜等人。

丧焜在庙街混,他很熟悉这里的路,不可能会被盲辉给跑掉,他看了看巷子他朝两边摆了下手,示意弟兄分散围住盲辉。

盲辉粗喘着气从巷子里跑,他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离这里很近。

华中冰室…

那间冰室,李永森等人最爱去的冰室,这个时间他们巡逻完,应该在冰室吃晚饭。

盲辉撞开冰室的门,引起冰室伙计的侧目。

盲辉抬头见到2楼的几顶蓝帽子(机动部队俗称),他跑到前往2楼的楼梯。

盲辉不敢走到2楼,他不敢靠近李永森等人。

他除了害怕被打外,还害怕真的被当成25仔,但他又不敢离李永森等人太远。

李永森见到了盲辉半边的脸,盲辉的神情很慌张,像是遇到了事情。

李永森站起身,让扶着2楼的栏杆朝下面看去,只见丧焜等人已经追来,暴力的推开冰室的门。

丧焜抬头见到了李永森,一位位的阿sir的身影出现,全都扶着栏杆朝下看去。

丧焜看了一眼站在楼梯的盲辉,盲辉缩着脑袋朝2楼走去,楼梯口等待的是上次脱鞋踢他的阿sir。

丧焜跟李永森对视良久…

丧焜视线一直看在上面,

盲辉上到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一众阿sir看着盲辉,其中有着轻蔑与不屑。

盲辉的脑袋被啤酒樽爆头,血正从头顶往下滑。

在场唯一的女性职位同于李永森的kat看着盲辉的惨状,她于心不忍地摁住警用对讲机,

“电台,机动部队…”

李永森把kat的手给按住,阻止她报告给电台。

Kat松开手,很不忿地看着李永森,她用手指着盲辉说,

“是不是要报警?”

盲辉垂下着眼帘看着桌子,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如果不报警,今天是走不出冰室的。

Kat指着盲辉,看着李永森说,

“有人受伤,有人报警。”

“AOAPH(袭击致造成身体伤害)。”

李永森之所以不想kat报告给电台,是因为昨晚他们抓着盲辉打了一顿,如果被盲辉爆出去会很麻烦。

李永森像是抱怨的跟kat说,

“面都没吃完了,他天天都打架的啦~长官。”

“你再说多一次。”

李永森见搞不定kat,他走到2楼的栏杆处看着下面的丧焜,

“是不是今天扫你场,扫的不够啊?”

“要不要找银蛇跟你谈谈?”

丧焜回了李永森一句,收回目光带着人离开冰室,他们打算在门口守着盲辉。

“不是。”

李永森朝kat撇了一眼,示意事情已经解决了。

kat很不喜欢李永森的做法,但大家都是这样,她只是个空降的长官,根本没有李永森那么有威信。

盲辉报警没有成功,坐在盲辉对面吃面的是昨天打他的阿sir。

那名阿sir边吃面边盯着盲辉。

盲辉的眼睛不时眨动,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对讲机响起:“机动部队沙展7366、机动部队沙展26316,电台呼叫。”

李永森和kat同时回复电台,

“收到。”

“收到。”

“油麻地庙街110-112号,汉业商业大厦外面有打斗发生。”

李永森等人全部站起来收拾衣服,盲辉的神情变得惊慌失措,看着将要走的李永森等人。

李永森指着盲辉的身后,他在告诉盲辉:这里后面还有一条路。

盲辉眼神飘忽,他看了一眼2楼身后的铁门。

盲辉立马拉开门逃跑,丧焜等李永森等人离开,他们冲上冰室的2楼,没有见到盲辉,他们只见到一道铁门。

丧焜几乎包围了这片区域,盲辉在街上只能找栋楼躲起来,上楼的时候不停敲击别人的家门,祈求有人能开门给自己躲一下。

没有,没有人开门。

盲辉闪过的影子被丧焜的人发现,丧焜带着人跟了上去。

上到天台的盲辉无路可退,丧焜等人也已经追了上来,绝望的盲辉依旧想爬墙逃跑,而墙的另一头还是丧焜的手下。

丧焜嗤笑地拉住盲辉的身体,

“跑?”

丧焜的小弟围住盲辉对其拳打脚踢,丧焜见小弟们玩得挺开心,他拦住了,

盲辉粗喘的气息如同应激的野猫,紧起的眉头涌动的不安,他的手不自觉的挡在身前。

他觉得自己的命没什么,只是见不到小惠…

觉得可惜了。

此时铁门被推开,包扎好伤口的火爆带着一群人上来,火爆嘴里抽着雪茄朝丧焜喷烟。

丧焜知道自己被钓鱼了,因为去追盲辉导致自己的人马分散开来,

“扑街,阴我?”

“摆明了就是阴你,傻仔。”

火爆用雪茄指着丧焜,他双手抬起往前一挥,提着砍刀的马仔蜂拥而上。

丧焜现在手上只有7、8个人,怎么跟火爆打。

李永森巡逻的时候见到反黑组的肥沙在吃晚饭,李永森跟肥沙是多年朋友,

“肥沙在吃夜宵啊?”

“是啊,阿森。”

肥沙难得见到老友,他站起来跟李永森抱怨,

“什么夜班,以为我真的愿意上夜啊。“

“庙街的古惑仔越来越过分,现在上头下命令,这阵子所有人都要巡逻,我做到现在了啊。”

“真希望来件大案,一次端了他们。”

肥沙话音未落,只见身后爆起的响声,丧焜被人从楼上扔了下来,李永森和肥沙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李永森朝上看去,做事的人已经走了。

......

曹达华和左手在办公室吃鸡公煲,他不断的教左手怎么对客人,怎么去分辨客人,

“啧,今天的鸡公煲,味道怎么怪怪的。”

“不太像是华记的鸡公煲,不会是萝卜那個家伙叫错家了吧。”

“左手,我跟你讲啊…”

左手从来没感觉到混社团是这么舒服的,

无聊就松松骨,没事就在办公室看电视、看报纸,品尝一下红酒雪茄。

“达哥,鸡公煲味道怪怪的,不会是没清洗干净吧。”

“哈,这样啊,那我们等等要吃点洗干净的咯,那才够味。”

“嘿嘿嘿~”

“嘿嘿嘿~”

左手和曹达华正在对视眯眯嘴笑,曹达华的大哥大响起,他装作一本正经的拿起电话,

“喂,哪位找马王达?”

“庙街的丧焜死了?他的小弟卖糖被抓了?”

“好,我打电话给阿大。”

尖沙咀的大排档上,林子社朝杯里倒了杯冰啤酒,

坐在林子社对面的人梳着油头,带着副眼镜,穿着得体的西装,看起来斯文有礼的样子。

“阿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