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还是我的师傅好啊
神京城,就在楚陆仁沉睡之际,陈家的战斗也渐渐走向了尾声。在空蝉等人的补刀下,世家剩下的四位阳神又死了一个。而玄太极,独孤磬,陈昭武,姜宣四人里,陈昭武和姜宣也双双阵亡。
姜宣是因为本就有伤在身。
至于陈昭武,则是因为陈鑫华不放过他.....毕竟陈鑫华作为旁系,未来想要执掌陈家,就容不得他。
再然后,就是阳神之下的混战。
本来的话,宗人府在这一块也有不小的优势。奈何杂兵堆得再多,也敌不过一个精英怪的降维打击。
叶笙歌出手了。
虽然同为阴神宗师,但叶笙歌的实力在宗师领域几乎是碾压的,近万个血神子凝聚的血池所向披靡。
所过之处,能挡她三刀的就算是好手了。
其次是顾澜清,虽然她在楚陆仁身边不显山不露水,但实力同样不差,就算做不到叶笙歌那样碾压。
以一敌多还是没问题的。
结果就是,宗人府阳神之下的战线,崩溃的甚至比阳神还要快,到最后完全变成了一边倒的大屠杀。
而这一幕,自然也瞒不过宗人府的三位合道境。
“特么的刁民!”
宗人府内,只见左宗正姜烈一把摔碎了手里的千里镜,脸上涨红:“敢杀我的人.....该死的乱臣贼子!”
眼见姜宣战死的时候,他其实是想要出手的。可是至今为止,始终都有一道视线牢牢锁定了他,就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高公公。同为合道境,有一个人牵扯,他就算出手也是白搭,毫无意义。
转头一看,姜烈更是气得眼前发黑。
因为玄家家主不见了。
这位曾经和他站在一条阵线,满嘴我对陛下忠贞不二的世家家主,此刻却是悄无声息地选择了跑路。
“世家,养不熟的狗!”
姜烈狠狠地说道,他本来想要邀请邪教的广成子过来,从而让自家的合道境战力重新占据领先优势。
然而现在,玄家家主跑了。
就算广成子答应助战,也依旧只能维持均衡。
岂有此理!
姜烈破口大骂完后,却又忍不住叹息.....他其实也清楚,玄家家主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玄家这次可也死了一位阳神,可是代价付出了这么多,收获却一点都没有。玄家家主显然是看清了现实,再这样下去,自家就要被宗人府给套牢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壮士断腕主动投降。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现在已经准备要去万象神宫了。
“可恨!”
明白归明白,姜烈还是忍不住又骂了一句,随后又看向了白鹿书院的方向:“太学主....也腾不出手。”
极乐天女岳未央的实力,足以和太学主平分秋色。
虽然太学主的手里还有“玉书”这件道器,但岳未央也不差,同样有着合欢圣宗极乐天一脉的道器。
双方根本分不出高下。
“欸....”
想到这里,姜烈突然又有些颓然,莫非真是天命不在姜氏皇族?只能够寄希望于金銮殿里的陛下了?
“....不。”
沉思片刻后,姜烈突然抬头,眼中露出了几分狠辣:“还有办法!”
与此同时,白鹿书院内。
“欸,血煞冲天,杀孽横生啊.....”高台上,太学主运气于目,用儒门观气法远远看向陈家的方向,忍不住叹息:“帝后的看人眼光还是那么准,那位太真妃,楚陆仁是真的打算血洗京城了。”
“不过这样还不够。”
“改朝换代,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位左宗正虽然目前还没反应过来,但要不了多久也该醒悟了。”
既然京城已经大势倾颓,难以挽回。
那就放弃好了。
姜氏皇族养士数百年,潜在的势力依旧有很多。想要彻底改朝换代,除非将这些势力全都连根拔起.....
“.....嗯?”
想到这里,太学主突然一愣,随后又叹了口气:“原来如此......一环扣一环,没有给丝毫选择余地啊。”
姜烈离开京城后,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就是潜伏起来,韬光养晦.....然而这么做,等于是坐视楚陆仁改朝换代,金銮殿里的姜青翠必死无疑。第二种,则是振臂一呼,召集忠君之士杀回去。
姜烈只能选第二种。
可是选第二种,就等于是给了楚陆仁连根拔起的机会。一旦失败的话,姜氏皇族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怪不得许多世家宁愿为人臣子,也不愿做皇族。”
“皇族威风一时,又能如何?”
“皇朝终究会腐朽,被推翻以后,新朝为了避免复辟,必然全力打压。一旦没落,连宗庙都保不住。”
对皇族而言,没有衰弱一说。
要么盛极一时,要么归于黄土,实在是令人叹惋。
抬起头,太学主看向了自己的对手,却见岳未央也是遥遥看着陈家的方向,眼中露出了无言的悲伤。
难道她也是这么想的?
“岳姑娘果然聪慧。”太学主感慨一声。
而与此同时,岳未央则是在心里想到:怎么办啊,陈鱼雁那女人都成为天人了,我再拖下去,岂不是要永远被她压在下面?
不行!
极乐心经的情劫已经刻不容缓了.....等京城事了,我就找上楚陆仁,跟他摊牌!他到底哪里不喜欢我!?
..........
万象神宫,坤宁殿内,澹台望舒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天地良心,她只是出于吃瓜的本能,简单地试探了一下,她甚至都没有真心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结果居然真猜中了?
“你!?”
一时间,震惊甚至压过了对前辈的敬畏,澹台望舒指着一脸尴尬的陈鱼雁,嘴巴张开半晌说不出话。
“.....你趁着师弟昏迷的时候都对他做了什么啊!?”好一会儿过后,澹台望舒才咬着银牙,大声地批判道:“你这样对得起澜清吗?你可是她的师傅啊!不行,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澜清.....”
“只是澜清的话,倒是无妨。”
而与此同时,陈鱼雁也已经缓过劲来了,要不怎么说是魔尊呢,只见她恰如其分地露出了疑惑之色。
“不就是喂了点血么。”
“有什么好纠结的?”
“.....血?”澹台望舒一愣。
“不然呢?”陈鱼雁反问道:“我身为天人,血对于天人之下的武者是大补,用来疗伤最适合不过。”
“之前隐瞒,只是因为动作颇为不雅,有损我名节....”说到这里,陈鱼雁还故意露出了有些羞怒的表情:“....你要是只告诉澜清,那也无妨,毕竟她是我徒弟。不过其他人你最好不要说出去。”
“....欸?”
此言一出,澹台望舒顿时愣住了。怎么事情这么一听,反而像是你为了师弟付出了多大的牺牲一样。
坏女人!
这一刻澹台望舒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她事实绝对不像是陈鱼雁所说的那样“清清白白”。
她肯定对师弟有非分之想!
想到这里,澹台望舒的心里又有些小激动,喜欢拱火的性格开始抬头,师徒啊,还有比这更刺激的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可真大胆。
想到这里,澹台望舒又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便宜师傅岳未央,在心里暗道:看来还是我的师傅好啊。
不会惦记徒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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