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心学(2)

第166章 心学(2)

在陈路看来,就算是自己将心学提出来,取而代之又如何?

自己不过是抄的而已,窃取蓝海星阳明先生的理论罢了。

自己可以第一时间得到天道馈赠没错,可是后续的路该怎么办?

“心学”博大精深,是需要不停地去研究,去发展。

自己当时虽然因为感兴趣,去查了不少关于心学的知识,但终究还是算表面了解。

心学更深层的东西,需要专业人员去钻研。

这一种后续的钻研能力,自己是绝对比不过这个世界纯正的儒家书生的。

换句话来说,如果把心学比作为一个地下水源的话,自己最多只能够在这一个地方挖出一口水井。

可是如果让刘品来的话,自己给他一把锄头,他却是可以挖出整个温泉。

此外,刘品已经是将心学提出来了,并且为了他的“心学”付出那么多,自己要是直接取而代之,自己的良心也绝对是接受不了。

简而言之,心学这一条路,陈路走下去,最多是得到天道的馈赠,自己没有办法引领心学更好的发展。

而且这一种天道的馈赠还是关乎儒道的,自己主要修行的是刀法,作用很小。

但是心学这一条路,若是刘品走下去,他不停地去钻研,去挣扎,最后!

刘品很有可能会成为这个世界的阳明先生,他会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甚至走出一个圣人!

“刘品,关于心学,你或许可以去多看一看。”

最后,陈路决定了,只是稍微提点一下刘品,乃至于不让心学这一条路夭折了,但更多的,是要靠刘品自己走下去。

“看一看?”刘品不解道。

“是的。”

陈路点了点头。

“去看看地上的蚂蚁,去看看院中的竹林,去看看这漫天的星辰,去看一看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哪怕只是一块小小的石头,我相信,你一定是会悟到什么的。

记住了。

心即是理之思想。

不必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因为事理无穷无尽,格之则未免烦累。

或许我们可以提倡致良知。

从自己内心中去寻找理。

理全在人心。

理化生宇宙天地万物,人秉其秀气,故人心自秉其精要。

在知与行的关系上,强调要知,更要行,知中有行,行中有知。

这便是的所谓‘知行合一’。

二者互为表里,不可分离。

知必然要表现为行,不行则不能算真知。”

陈路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自己说太多了,影响到他后续的思考,也怕自己说太少,导致对方更是迷糊,乃至于误入歧途。

“知必然要表现为行,不行则不能算真知。”

听完陈路的话语,在刘品的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这一句。

刘品感觉到自己好像要抓住了什么,但是当自己抓住,却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看着刘品的样子,陈路知道,他应该已经是走上这一条路了。

陈路只要说出四个字,刘品就会大彻大悟。

但是陈路不能把这四个字说出来。

刘品只有经过不停地思考和钻研,只有让他自己说出这个四个字!心学才会真正的存在!这一条路,才会真正的形成。

“去思考吧。”

陈路拍了拍刘品的肩膀,站起了身。

“时候不早了,你要启程了,我也要回平阳城了。

如果伱将这一条路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世间都将会为你惊叹。”

“恩公.”刘品站起身,叫住陈路,深深作揖一礼,“品之‘心学’,世间是否有类似的学说?”

在刘品看来,陈路对于心学的了解,要比自己深刻,这个世界很有可能已经是存在心学,或者恩公已经是创造了心学。

“没有。”

背对着刘品的陈路摇了摇头。

“在这个世间,并没有心学的诞生,你才是开创者,而我只是基于你的所谈所言有感而发而已。

我说的这一些不一定对,你自己去辩证和思考吧。”

刘品激动地再说道:“品愿意辅佐恩公,完善此学!”

在刘品看来,恩公比自己要有天赋多了,如果能完成这一学问的话,对于刘品来说,也是了结一大心愿,自己甘愿辅佐,更别说对方是恩公了。

“刘品呀,我就是一个刀客,做不出学问的,我已经是说过了,刚才只不过是我乱说而已。

你觉得有道理,也可能是只是我的昙花一现,而这条路走下去,只是有昙花一现还是不够的。”

陈路摆了摆手,迈步走开,声音从陈路身后缓缓传来。

“不用怀疑自己,这是你的心学,只属于你的学问,当你将这条路走出来之后,记得要好好跟我说说呀,我期待这一条路后续的风景。”

“是!品一定不负恩公所望!”

陈路身影越走越远,陈路的身后读书人依旧是弯腰作揖。

可是读书人虽然弯着腰,他的身姿确实如此的坚定挺拔。

若干年后,当名满天下的刘品回想起这一天之时。

刘品还是觉得恩公不简单。

恩公仿佛是先知一般。

在刘品看来,当时恩公应该是知道那四个字的。

但是恩公并没有将那四个字说出,而是让自己去探索。

可也就是恩公的闭口不言,才引导出自己走出了如此的一条大道。

离开了刘品的院落,陈路去和王岩喝一杯酒后,便是赶回自己的院落收拾东西,也打算第二日就离开皇都。

可是就当陈路刚刚回到自己的住所时,陈路看到一个书生站在了自己的院门前。

这个书生便是那个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祝朦月。

“祝兄有什么事情吗?”

陈路走上前作揖一礼。

“见过陈镇运使。”祝朦月赶紧回礼,“确实是有一点事情来找陈镇运使。”

“里面聊吧。”

陈路带着祝朦月走进院落,给他倒了一杯茶。

“谢谢。”祝朦月接过茶杯,看起来有几分的纠结和羞涩。

“祝兄但说无妨。”陈路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祝某就斗胆了。”

祝朦月深呼吸一口气。

“祝某,有一个不情之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