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元辰精神术

神勇已如此强大,那更上一层的通灵、神变呢?

自是更厉害了,涉及到了精神的更深层次奥秘,与传说之中的神通法力也有奇妙的关联。

到此处,就已经是闻洪这一番穿的公子哥修行记忆全部。

止于神变,畅想神通法力,却不知而不明。

“不错,不错,如今既然找到了前路,便是好的。”

闻洪面色虽白,但却没什么感觉。

既然有了前路,些许的伤势又算得了什么?他可是连内力都舍了呢!

当然,不是彻底舍干净了,内力还留有余根,再练上半月,就能恢复过来,倒是无碍。

而舍了内力对他的战力影响也不大。

顶多是像无风劈空掌这样的隔空打人之法没了,肉身内劲一激,不过凌空三寸之远。

但他肉身极强,一个爆发,便可跨越数丈,拉进距离。

而到了闻洪周身之处,一掌倾压,没什么人能抵挡下来,只有硬受的份。

“说来也是巧了。”

闻洪一笑:“若非之前在刘府,将二门真形功夫催至极致,结合内力,也难将西岳真形推至登峰造极之境界。

果然,真形功夫有互补之用。

我最熟西岳真形,故而是以中岳而补西岳。若我先修的中岳真形,应当就是以西岳而补中岳了。”

说来,其实最先修中岳是最好的。

中岳真形,若于五行属土,土居中央,重调和承载,最擅融合其余的真形之法优势。

不过西岳也好。

西岳属金,居西方,擅杀伐,加持之下,无往不利。

若无此功加持,当日华山征战各门派,也要艰难不少,甚至是几无可能。

那样的话,也积攒不出如今这般浑厚的家底来了。

“又一门登峰造极的武功,又可换取了。”

闻洪心念转动,催动寰域珠,便自茫茫诸世万界当中,又一条鱼儿跃出,涌入脑中,化作一门功法。

其名为,元辰精神术!

“元辰精神术?子欲不死修天门?”

闻洪咀嚼这篇功法,只觉得其中有条理清晰的晋升之道,竟然也是肉身十重,还有不少的常识与他所知符合。

这是前一世界的功法!

“羽化门内门三大武学之一,元辰精神术、混洞吐纳功、天地浩然气。”

闻洪看着功法中记载的三门武学之名,依稀摸索出其中的用途来,对于前路有了几分揣测。

他大笑起来:“却是刚瞌睡便来枕头啊!真形功夫到底是差了些理路,有这元辰精神术为根本,通灵、神变之境,却是易得了。”

……

又过半月,衡山城之事发酵开来。

刘正风、曲洋结为知音,相继身死,是被华山盟的闻监院所杀,以肃清正道。

嵩山行魔道行径,企图以人妻女为要挟之事传遍大街小巷,一时间竟导致嵩山名如过街老鼠。

有下山采办的弟子都不敢穿嵩山的衣服,怕别人给戳脊梁骨。

谁叫他们以往便持正道的身份,竟指责别人了,如今一出问题,自是引来诸多人不满的爆发。

当然,这两件事跟接下来的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万里独行田伯光于衡山城中,被闻监院所擒拿,断四肢,削五官,立于圆木桩子上,自屁门进,口中出。

有衡山地界,十来个遭他欺辱的女子而来,用刀割,用牙咬,恨不得生啖其肉。

还有几十口女儿以死名节的家庭,白发苍苍,拄着拐来,颤巍巍的手在割畜生肉时,比谁都要稳当,眼中的泪比谁都要多,都要炙热。

那田伯光,便陈在了刘府府门前,仿若地标,其尸无人敢埋。

有受害的人在那守着,有良医调了吊命之药给他喂着,有人奔走大江南北,去集结那些受害的人儿,来报血仇。

此等惨状,堪称江湖数十年未有之景。

便是龙门派论道武当之事,都被此事给盖了过去,无人去议论。

但却无人去同情。

同情一个采花贼?开什么玩笑!

要同情,也是同情那些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来割田伯光血肉的可怜人啊!

而另一件事,则是华阴二十四贼及寨子,被华山盟斩首在衡山城门前,血流漂橹,人头滚滚。

华山盟闻监院一己扛起魁首之位,与魔道宣战,以正法!

这事太大了。

若说闻监院替正道开腔,担魁首,战魔教,似乎有些不够资格,那接下来的大事就为之证明。

闻监院斩嵩山三位太保,一人一招,人头摘掉。

那可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三位啊!

这个组合,可以说是能横扫江湖九成九的强人了,除了那真正在顶尖的角色,万万是抵不过的。

闻洪一人战三人,出招摘人头虽是以讹传讹,毕竟有俩人头是直接互撞碎的。

可战绩是无疑问的。

这等人物要与魔教开战,担魁首位,似乎合情合理?

要知道,正魔之间的大交锋已有近百年未曾发生了,如今都是小股的纷争。

可闻洪是要做什么?

那等若是与魔教宣战,重归当年的大交锋中,势要荡清寰宇妖氛的节奏啊!

不过嵩山剑派近来却是颇为倒霉。

可谓是月月白衣,下棺土葬,死的还都是极重要的人物。

传闻,左冷禅悲愤欲狂,硬是把自己一套最喜欢的茶具都给砸碎了。

外界江湖如何,闻洪过问几句便不理会,而是潜心修行起来。

内力早就修回来了,但也可以说没回来。

他得了元辰精神术,又结合了真形功夫的精髓,每次只要内力恢复,便以精化气,以气化神,神满紫府而轰天门,锤炼精神之质,淬去芜杂。

结果还算是不错,他隐隐约约是触摸到了通灵之境边缘。

这一日,他结束修行,出了静室。

闻洪左右寻一番,找不着令狐冲的影子,遂拉住一人,问道:“令狐冲呢?”

那人是剑派的弟子,见是监院,老老老实实道:“回监院,若是在教武场见不着师兄影子,那他应当是在思过崖。”

“思过崖?”

“是的。”这弟子也是不解,“按理讲,那些图形功夫都入了藏书阁,现在拿来当个囚牢,师兄也不需去那才对?

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天天提着酒菜便去,月不上枝头,绝不下来。”

闻洪颔首,叫这弟子先去修行。

他看向思过崖处,微微一笑:“风清扬那老家伙,看来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