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安眠圣女

在一片混沌之中，托尔看到了自己失败的前半生，好大喜功，做事冲动，作为继承人四处捣乱，最后让父亲气得将自己流放。

他看着周围的一切，所有阿斯加德人都在指责他。世界是灰暗的，但下一秒，一缕雷光冲破乌云，照亮了托尔面庞，他看向身后，看到了自己的好友，看到了在地球上认识的简。

他已经与过去的自己不同，现在的他，是货真价实的雷神。

当托尔睁开眼，他看到了一个淡紫色的雾气被米凯拉拿在手中，见到他醒来，米凯拉向他道谢：“一个半神王子的梦，我会好好珍藏。”

托尔揉了揉额头，冒出一句：“按照地球的说法，我应该是神。”

“是嘛，好弱的神。”站在一边的洛克接话道，看着灰头土脸的雷神，他的心情很好，刚才米凯拉告诉了他一个方法，让他看到了凝聚自身律法的希望。

“你想要再来一次吗？”托尔怒视着洛克，对方却指了指天空，其上云朵翻涌着，预示着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或许应该先回家看看，我就待在这里，你随时可以回来找我。”洛克摆摆手，托尔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弟弟在家搞事，瞪了洛克一眼，又恋恋不舍地摸了摸简的脸颊，挥动锤子，带着仙宫的四人向城外飞去。

伴随着天空中降落的彩虹光柱，雷神等人彻底消失在了地球上。

直到此刻，简·福斯特三個地球人这才悠然转醒，米凯拉的手在简的头顶轻轻拂过，一团朦胧的梦境迷雾在他的手中翻腾着：“一个学者的梦境，充满了爱情。”

“你要用这些梦境做什么？”洛克看着米凯拉将梦境迷雾吸入身体，好奇地问道。

“用来酿酒，梦境迷雾是母亲很喜欢的美酒梦酿的原材料。”米凯拉扶起面前的简，施施然地走到一边，看着面前还迷迷糊糊的简。

简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面前的两人，当下便瞪着洛克说道：“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倒是你，简·福斯特，你想要做什么呢？”洛克玩味地看着简，对方被盯得心里发毛，与自己的闺蜜靠在一起，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你爱上了一个半神，他的寿命比英国的历史还要久，但你却是个凡人。”洛克玩味地打量着简·福斯特，手中闪烁着一抹雷电：“听说你是个天体物理学家，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你能够和他在一起吗？”

简没说话，旁边的闺蜜黛西却气势汹汹地说道：“爱情能超越一切，不是吗？”

“哦，真是唯心主义的结论，不过我更喜欢唯物一点的方法。”洛克伸出手，手中是一片如同黄金般的鳞片，上头缠绕着红色的雷霆：“我正好需要做一项研究，不知道简·福斯特博士愿不愿意参与？”

“什么研究？”简迟疑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洛克微微一笑：“关于神力的研究，难道伱不想和你那个男朋友一样，在天上飞舞，顺带劈几道雷电下来吗？”

简心动了，作为一个学天体物理的女性，她有着理性的一面，却也有那属于自己的感性，在看到托尔的力量后，那种落差让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清楚自己很难跟上那个与雷电为伴的男人。

但她却不愿就这样离去，她想要跟上托尔，哪怕用一些小手段。

“要我怎么做，或许我可以带这东西回到实验室，然后发几篇论文？”简看着洛克手中的鳞片问道，旁边的艾瑞克教授与黛西也围拢过来，黛西接话道：

“或许我们能发一篇nature？”女孩挤眉弄眼地对洛克说道：“这样老板你会不会更满意一些？”

“还要申请经费，”艾瑞克教授手指抖动两下，作为一个实验室老油条，他对骗经费那一套操作烂熟于心：“也许先生您可以再赞助一些经费？”

洛克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的鳞片放在嘴唇边，轻声说道：“谁若手持此鳞，且当之无愧，便能获得龙之伟力。”

随后将鳞片放在简的手中，此刻鳞片沉寂下来，不再闪烁电光，简不明所以地看向洛克，对方耸耸肩：“你得当之无愧才行？”

“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举行了弥撒仪式什么的？”简不明所以，洛克则伸出了两对龙翼，平静地说道：

“你需要足够地贪婪才行，这在我看来，是一种美德。”

“可是我……”简想要反驳，可洛克根本不给他机会，打断了她的话语：“不仅仅是对财宝，对知识，对爱情的贪婪都算。”

“年轻的人类，想和神明在一起，本就是一种极致的贪婪。”

在古龙的竖瞳之下，简屈服了，她抓着洛克递给自己的鳞片，闭上眼睛，她知道洛克说得没错，她确实很贪婪，想要不顾一切地找到新的知识证明自己，想要留在托尔的身边。

“然后念，古龙赐予我力量……”

“古龙赐予我力量！”

点点红色的雷电从简的手中流出，缠绕在她的身上，红色的龙雷缠绕起来，化作一柄长枪被简握在手中，身上则多出了些许红色的雷霆，它们如盔甲般覆盖在简身上，让她看起来有如一位女武神。

“看起来不错，确实有些不同。”洛克感觉了一下身体中的力量，他的力量此刻被分走了一小部分，化作了简身上的雷霆，这不是祷告神术能做到的事情，而是货真价实的分离了自己的力量。

“力量犹如种子，只要耐心等待，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米凯拉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洛克给的棒棒糖，小口地舔着，他从雷神之锤中找到了灵感，给了洛克一个新的创造律法的方法。

那便是将自己的力量分离出去，化作一个个种子种在其他人体内，这些力量会逐渐成长壮大，也会不断地被使用者所改变，直到有一天，力量回归洛克本身，便给他带来了新的力量。

“众多支流汇聚在一起，便成为了现今的法环，你同样可以这么做，”当时米凯拉说道：“龙族的神明已经消失，但它的律法却残存在你的体内，靠你一龙无法完善律法，却可以将律法的力量分离出去，让更多的生物参与进来。”

于是便有了此刻的简福斯特，她的身体中涌动着洛克的力量，与雷神的力量相似，她的雷霆源于简手中的鳞片，虽然差些，却也算够用了。

看着第一个实验品出炉，洛克满意地点点头，想要创新律法，便需要一个足够聪明的人，而使用龙雷则需要强大的信念，面前的简·福斯特恰好算是合格，便成为了洛克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现在呢，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简站在那里，没敢动作，手中的红色雷霆劈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土，她感觉自己只要轻轻抬手，便能撕碎旁边的墙壁。

“适应力量，然后用它做点好事什么的，”洛克不耐烦地挥挥手，想了想又接上一句：“还有，记得以后变身喊大声一点，这样比较有气势。”

远处，神盾局的特工们终于姗姗来迟，科尔森打量着身缠红色雷霆的简，又看向一旁的洛克两人，张张嘴发出一个无声的惊叹，向着洛克二人走去。

“两位好，不知道两位还有什么打算，我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员工菲尔·科尔森，只要两位想，我们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一切帮助……”

“这样啊，先给我找个地方，我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洛克打了个哈欠，懒散地说道：“然后准备些金子和宝石，我有点饿了。”

“古龙不是不会睡觉吗？”米凯拉小声问道，洛克斜了对方一眼：

“是啊，所以我说过，我是条与众不同的古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