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北极星

作为玛丽卡女王与拉达冈之子，米凯拉有着一颗善良过头的心肠。

当其他的势力还在执着于封建家族一般的开疆拓土时，米凯拉已经开始在雪原中创建一颗庇护众生的圣树，当洛克第一次前往化圣雪原，看到那颗隐没于白雾中的圣树时，也被其上的生物所震撼。

从卑贱的兽人，暴虐的混种，人造的生命白金之子到曾服侍葛孚雷王的熔炉骑士，圣树一如米凯拉承诺的一般，庇护着所有前来的生物。

这些不同种族的生物在圣树中亲如一家，在米凯拉的庇护下共同建设着这处家园，于一片充斥着魔法与龙的土地上，玩起了人人平等的那一套。

这家伙的思想远比他的兄弟们超前得多，洛克清楚，米凯拉总是能看清自己面前的劣势，并在其中找出一道与众不同的出路。

或许这也是他被称作最可怕的半神的原因吧。

此时，米凯拉走到洛克身前，向他伸出了手：“黄金树种子。”

“终于决定了嘛，要把树种在哪？”洛克丝毫不意外，他需要创造自己的律法，而米凯拉作为协助者，也需要完善自己的律法，他的律法与黄金树息息相关，必然会到种树的这一步。

“在这片城市中，有很大一片树林，很合适。”米凯拉指了指一个方向，托尼脸色一黑：“那是纽约中央公园。”

“别这么做，孩子，那片公园可是藏着不少人美好的回忆。”托尼蹲下身来，温柔地劝道，他不知道米凯拉想要做什么，但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嗯，还有不少的瘾君子。”洛克点点头，让托尼剩下的话语断在了喉咙里。

米凯拉却没有在意，只是伸出右手，就像要糖的孩子一样，向洛克讨要着自己的东西，洛克撇撇嘴，手伸进腰间的小包，从中掏出了一枚金黄色的球体。

球体表面覆盖着树木的根须，散发着金黄色的微光，这是黄金树的种子，曾经的交界地上，只有一颗最为璀璨的大黄金树，黄金树散发的光芒如太阳般洒落在大地上，甚至取代了太阳成为唯一的光源。

而在艾尔登法环破碎之后，黄金树撒下了大量种子，这些种子四散到交界地各处，成为了无数不同大小的黄金树。

而这些种子，便是未曾生长的黄金树幼体，能够制造各种器物，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游戏中用来补充血量与蓝量的圣杯瓶。

这样的东西洛克也不多，大部分都被他用来强化自己的圣杯瓶。

米凯拉点点头，手一晃，黄金树种子便消失不见，随后将背后的女孩拉到洛克面前，说道：“作为交易，她就交给你了。”

“嘿，在米国，人口买卖是违法的。”托尼抱着双臂插嘴道：“这里可不是什么中世纪的王国。”

“这样吗？”米凯拉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不解：“但我看很多人都在街边卖自己啊。”

“什么，米国还有这种地方？！”托尼摇摇头：“不可能，我们可是文明灯塔……”

“史塔克先生，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是那些站街女。”贾维斯恰到好处地在托尼的耳机中接上了一句，随后接着说道：“按照安全协议内容，我追踪到了米凯拉先生今天早上的行动轨迹。”

托尼转过头，偷偷拿起手边的平板，看着上面杂乱无章的路线图，小声抱怨道：“在纽约逛了一大圈吗，而且大部分都是些糟糕的地方。”

为了展现钢铁侠的风采，托尼选择的敌人通常是恐怖分子或者大毒枭，对纽约的地下世界也有所了解，米凯拉的路线，涉及了纽约数个治安较差的区域，别说小孩子，连成年人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那里。

“他甚至从地狱厨房中间穿过，这孩子真是胆子够大的。”托尼嘟嘟囔囔地说着，贾维斯却用机械般的声音说道：“但史塔克先生，我觉得您应该看看这个。”

几张图片出现在屏幕上，都是在大街上睡倒的人，有的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都是纹身，也有的全副武装，手中还死死抱着枪械。

“这是，哨兵特勤局的人？”托尼看着躺倒在地的士兵，哨兵特勤局在他的眼中，是个专门应对变种人犯罪的部门，托尼甚至与他们合作过几次，打掉了一个贩卖可卡因的变种人组织。

“看起来这孩子比我想象中的强得多。”托尼放下1平板，另一边，洛克与米凯拉的交易已经接近尾声，作为取得黄金树种子的代价，米凯拉把他今天在纽约的收获交给了洛克。

那是個十二三岁大的女孩，黑色的头发发梢带点绿色，明明比米凯拉身形大，却畏畏缩缩地躲在他身后，看得让人有些心疼。

可惜洛克是龙，他抓住女孩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打量着对方绿色的瞳孔，转头问道：“在哪捡的，样子倒是很有意思。”

“路上，”米凯拉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她的力量与你有些类似，所以交给你更合适。”

幼小的半神看向远处的城市，这里与交界地不同，充斥着变化，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换着，却正好符合米凯拉所想要的东西。

玛莲妮亚的腐败病，源于一位未知外神的律法，想要与其对抗，便需要用律法对抗律法。

流水不腐，想要治愈他妹妹玛莲妮亚的猩红腐败，一味地停滞是不行的，只有领悟变革的力量，才能真正地治疗猩红腐败。

可惜的是，纯净黄金的律法一如他本身，是一种将不变发挥到极致的律法，想要从不变中求变化，难度无异于登天。

但在这个世界上，米凯拉看到了希望，他要做的，是掀起变革，让自己的律法更近一步，就像他在交界地所做的那样，建立新的圣树，取代老旧的黄金树。

可惜，交界地已经停滞太久，圣树建立至今，米凯拉也只是找到了压制腐败的方法，却不能将腐败根治。

“等着吧，妹妹，我很快就会回去。”小小的神人走在纽约繁华的街头，怀中，一颗黄金种子正在闪闪发光。

而在米凯拉走后，洛克与女孩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最后洛克松开了拉着女孩的手，从包里拿出一个棒棒糖：“要吃糖吗？”

女孩没说话，只是警惕地望着他，数次撇向旁边的米凯拉，洛克耸耸肩，手中拉出了一道红色雷电，朝着女孩打来。

雷霆划破空气，在这生死一线间，女孩的手中冒出一团绿色的极光，随后，托尼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实验样品飞出，挡住了洛克的攻击。

“果然，控制磁力，不错的能力。”洛克点评道，电磁不分家，但洛克的雷电太过狂暴，很难在之上更近一步。

说着，洛克收回了手上的雷电，再次将糖果放到女孩面前：“想要力量吗，不再躲躲藏藏，不用再四处逃窜，站在阳光下的力量。”

女孩低着头，面前那块用来挡住攻击的金属板样品还未放下，微微喘息着，淡绿色的眼睛看向洛克。

当地一声，铁板掉在了地上，女孩咬着牙，接过了洛克手中的糖果，放进嘴里咬得嘎嘣嘎嘣的。

“那看起来就是接受了，你叫什么名字？”洛克满意地点点头，好半天，女孩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

“洛娜，洛娜·戴恩。”

“好了，洛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骑士了，”洛克看着女孩发梢末端的淡绿色，微笑道：

“代号：北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