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冰层下的宝物

在风雪的冲击下，莫度滚落在一团雪中，洛克与卡西利亚斯碰撞的余波就让他的身体好像被碾过了一般，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尖叫着。

他将几人传送来北极，纯粹是想靠着这里的温度压制卡西利亚斯的蝇群，但现在这恐怖的自然环境，反而成为了他的催命符。

莫度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条古龙冲天而起，手中握着雷霆长枪，下一瞬，雷霆落在地上，无数红色的雷霆组成一道波浪，将大地掀了个底朝天。

在地面上，卡西利亚斯的身体几乎融化为一滩血泥，但身上的力量却愈发恐怖，一滩血池从他的身体处开始蔓延，血池中孵化出无数的蚊蝇，化作一张邪恶的面孔，冲向天空中飞舞的古龙。

轰！

又一次恐怖的碰撞，雷霆撕碎了血雾中的蝇群，那张邪恶的面孔对着天空发出了无声的呐喊，但却最终消失在了狂暴的雷霆之中。

下方，坚实的地面被打碎，极北的寒冰互相碰撞，爆炸的余波将海水卷上天穹，化作炽热的雨水落在这片千年不化的寒土上。

“我说过了，你和蒙格差得还远。”

血雾渐渐消散，露出了下方破碎的冰面，鲜血早已在龙雷中蒸发，但洛克却看不到卡西利亚斯的身影。

“逃了吗，真是个蛆虫。”

古龙恼怒地砸碎了冰面，又飞起来，跑到一团雪中把昏迷不醒的莫度挖了出来，洛克第一次知道，原来黑人的脸能像棉花那样苍白。

洛克从翅膀下方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圣杯瓶，小心地把其中的红色露滴滴进莫度的嘴里，莫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背后伤口愈合，终于止住了流血。

“嘿，醒醒，差不多该起床了。”

洛克的指尖流出一丝电流，将倒地不起的莫度电得颤抖起来，终于睁开了眼睛。

莫度迷迷糊糊间，看到了一颗龙头正对着自己：“你醒啦，多玛姆已经统治世界了。”

“什么？！”这招果然有效，莫度从地上弹起身来，胸口喘息着，惊慌失措地看向旁边的古龙，对方扇扇翅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就知道这招比较有用。”

“现在能告诉我，卡玛泰姬发生了什么吗？”

莫度摸摸胸口的伤痕，抬起头问道：“卡西利亚斯呢，他去了哪里？”

“逃跑了，血神的信徒能够藏在血中，大概是靠这招逃走的。”洛克也不在意，看着瑟瑟发抖的莫度，口中喷出点点火星，聚集在莫度身前形成一道篝火。

古龙与他们的后裔飞龙一样，有着能从口中喷出的火焰吐息，但他们很少使用，大多都是用龙雷来攻击敌人。

在篝火旁，莫度终于对洛克讲出了发生在卡玛泰姬的事情。

卡西利亚斯原本是一位出色的法师，天资聪颖，哪怕是作为大师兄的莫度，也对其赞不绝口。

可最近，卡西利亚斯却突然变了，变得郁郁寡欢，躲在宿舍里不愿见人，直到今天，浓郁的血腥味从他的房间中传来，卡玛泰姬的法师才发现了不对。

他聚集起一群同样使用鲜血的法师，在三大圣所屠戮了数个法师学徒，用他们的鲜血污染了地脉，进而暂时关闭了保护地球的法阵。

而卡西利亚斯则趁着法师忙于修复大阵的功夫，出手将法师们困在了卡玛泰姬之中，自己带着其党羽逃出了这片法师圣地。

在这些法师中，只有法力最高强的大师兄莫度逃了出来，本想来到纽约圣所求援的他，却看到了洛克。

“但至尊法师呢，至尊法师在哪？”

洛克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如果至尊法师在，肯定容不得卡西利亚斯撒野。

莫度脸色一暗，嘴唇颤抖着说道：“我不知道，我们联系不上至尊法师了。”

果不其然，古一这个至尊法师不知所踪了，对于自称保护世界的卡玛泰姬来说，除了古一这个镇派老祖，剩下的大多是些作为背景板的杂鱼。

作为法师世界的领头羊，卡玛泰姬很好地践行了黑化强三倍的原则，凡是从那里叛逃的法师，没有一個不是棘手的大麻烦，至于还在其中的法师嘛，就都要差了一筹。

莫度打了个寒颤，手中的悬戒挥动，就要打开传送门，但试了好几次，却都没有打开成功，在悬戒的火花中，莫度尴尬地看向身边的古龙，对方挠了挠腰上的鳞片，把头转向一边。

作为一头来自交界地的古龙，洛克并没有传送的手段，古龙低下头，看着脚下碎裂的冰面，低声问道：“你要休息一下吗？”

“不，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我的施法。”莫度挥了挥手上的悬戒，作为古一法师的高徒，他的能力并不算弱，开个传送门应该还是轻轻松松的，可这一刻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让悬戒激起一丝火花。

洛克看向周围碎裂的冰面，下方便是深不见底的冰川裂缝，海水从裂缝边缘涌入，哗啦啦地响着，在洛克龙息火焰的照耀下，下方的冰川闪耀着蓝色的光芒。

“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无法开启传送门了，”洛克看向下方的冰川裂缝，在刚才他与卡西利亚斯的碰撞中，冰层开裂，露出了下方潜藏的事物。

洛克指向下方的冰川裂缝，在那蓝色的冰块中，好像有一抹淡淡的黑色，洛克化为人形，从狭缝中穿过，看到了被冰封的东西。

那是一艘造型奇特的飞机，静静地躺在冰层之中，洛克露出一丝恍然，随后，一头巨龙从冰川中显形，撑开了原本狭小的裂缝。

“运气不错，我们找到了好宝贝。”伴随着冰川的轰鸣，那架科幻感十足的飞机被洛克从冰层中拔出，狠狠地落在了地上：“这里的东西算你百分之一。”

“哦，不，还是千分之一吧，这样比较公平。”说着，洛克手中闪过一丝雷电，如刀般切开飞机的装甲，露出了其中被冰封的驾驶舱。

一个男人躺在冰层之中，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

“找到了，最初的英雄，美国队长。”

“美国队长，那是谁？”莫度颤抖着探出头看，他的位置只能看到飞机黝黑的机腹，但他能感觉到一股力量缠绕在飞机之上，给他的感觉有些像卡玛泰姬图书馆中的阿戈摩托之眼。

“一个穿着星条旗的小丑，但他很值钱，足够让尼克弗瑞用宝石来换，”洛克看着冰层中的美队，补充道：“就是那种蓝色的，方方正正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