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传下去，大臣有心无力

“臣遵旨。”白择微点头。

“那便，辛苦巴鲁斯特卿了。”小皇帝一脸认真，他明显对白择很满意，态度不是一般的友好。

“为了帝国。”白择抚胸行礼，仪式感满满。

对他来说，角色扮演嘛！得入戏一点，不然多少有点不尊重自己了。

“陛下，说到辛苦，侯爵阁下语气听起来是满乏累的。”大臣咬着肉，插了一嘴。

这种情景换做大部分官都得被参一句御前失仪，这种关乎皇帝面子的事，严重者可被革职处斩，轻者有时连一句责问都没用，全靠小皇帝的一张嘴。

大臣惯犯了，这个罪名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原本还有人赌命开口，现在没人会去白白找死。

事实也是如此，小皇帝直接无视了大臣的逾越，认真打量白择起来，看也知道他把大臣的话听进去了。

这很正常，他毕竟是大臣一手带大的。

“陛下，大臣年纪大了，该是老眼昏花的年纪了，上次他还跟我说有高血压。”白择轻叹气出声，语气很是惋惜。

他的行为明显也逾越了，但还是那句话，没人会拿命去赌一个不痛不痒的罪名。

哪怕大臣一系的人也不敢乱咬人，上面的人都拿人没办法，他拿命表忠心，可省省吧！

要真是这样，以帝国的大环境，他也站不在这大殿之上，也不可能会是大臣这一系祸乱朝纲只为自身利益之人。

当然，如今有所改变，廉政司的存在，已经让少数立了大功的成员登上这帝国中枢，他们毫无意外是白择的死忠。

光凭他是廉政司这个唯一能让他们施展能力治理帝国，实现自身抱负的司长，就足以让他们献上最炽烈的忠心。

帝国的改变，如今有目共睹，他们查过档案，也统计过……

帝国子民因为迫害流的血，呈断崖式下降，想必是那些家伙在廉政司的高压下连尾巴都不敢露出来。

话虽如此，行政、军事各个部门的帝国官员情势比起往年依旧称得上血流成河，不过对比起子民，连万不足一的人数都没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侯爵阁下，这时候的无中生有可不是什么好词。”大臣嘴角微抽，他可不记得跟白择说过这话。

不对，他根本就没有，再怎么说他也是皇拳寺出来的高手，尽管这些年懈怠了，身体素质也不会比所谓的高手差多少。

“大臣多担待，你这么说，那应该是我记错了。”白择无辜摊手。

“不过呢！我记得你是和我一次畅饮后说的，还说了什么身体有心无力，有没有可能是你…”

“侯爵阁下…”大臣高声打断了白择的胡言乱语。

胡说八道的人，他有的是办法治，原本大臣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事实让他认识到了，当一个人地位与你相差不大时，胡搅蛮缠也是挺让人无力的。

大臣与白择的对话，下面没人敢出声，不过此时的大臣反应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尽管他真的没跟白择说过这些话，也不免让人留下大臣身体有恙的传闻，话可是从那位帝国廉政司司长传出来的，地位一高，天方夜谭的话都有人认真揣摩，何况是这种让人津津乐道的八卦消息。

“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但现在是大朝会，是威严而不可亵渎的大朝会，我们要做的是谈正事。”

大臣一脸正色。

“大臣似乎刚才也是在关心我来着？”白择言语很迷，听上去似乎和大臣处于蜜月期。

但实际上的话里的刺，在场的人精都听得出来，同样的话，怎么你说的话就是正事，我的就不是。

“为了帝国，如今的廉政司不允许有半点懈怠，身为司长，你的身体情况便是正事，这是身为臣子的我在为陛下所分忧啊！”

“大臣为国为民…”白择恍然大悟，语气赞叹。

至于他在想什么，就多少有点言不由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