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起风

夜，天空遍布绚丽的烟花，回想声不绝于耳……

相比帝国新年的热闹，今晚的将军府有些寂静，本就不热闹的地方今天下午走了两个人。

府顶，白择躺在上方，双手枕着脑后，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绽放的花火。

有身影在地面一跃而起，借着墙壁的力腾挪转换间来到了白择身旁。

“司长。”纳哈修挺拔的身姿微行礼，语气恭敬。

“下午吩咐你的事，有结论了嘛？”白择侧头问道。

“是，据属下猜测，赤瞳很可能是因为见到贫民窟的景象从而升起离开的想法，那里食不果腹是最日常的状况，以她的个性，很难不生起想要为人做点什么但又不能麻烦他人的念头。”

纳哈修平静的叙述着。

一起生活近八年，结合去情报部门获取的赤瞳动向，他很轻易就看出了赤瞳离开的原因。

“嗯！那明天你也收拾一下去西境那边吧！”白择应了一声，重新看向天空随意道。

纳哈修茫然了一下，白择这话题的有点跳脱。

他们刚才不是在说赤瞳的事嘛？

“过去接盖伊的位置，我要见到比你过去之前更好的廉政分司。”

白择说这话的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安排，各地的分司总是一成不变，而他没有行动的话，在外人看来未免有些奇怪。

是的，白择的安排是做给别人看的，为了达到他不复杂的目的，让别人看到他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并非超出常理，那样才会有人敢在这种特殊时刻跳出来起义。

他太能干的话，不就没人敢出来了。

“是。”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不妨碍纳哈修接收命令，于他而言，如神明般强大的司长所说的话便是真理。

烟花还在绽放，白择的思绪却不在这里……

目前，东西南北四地的分司情况各不相同。

北地是大本营，毫无疑问尽在掌握，东西两地则有些不一样，尽管有之前黑影密探找出来的出众之士在廉政司，往大了说也只能说是掌握大部分地方状况。

南方那边就有些糟糕了，基本没行使到廉政司该有的职权，那里掌权的是戈滋奇。

当然，这不是戈滋奇无能，而是白择刻意不去费心的结果，不然，哪怕是南边这存在各方势力混杂的反叛军，他要是愿意，廉政司照样井井有条，就如同在北地那边的地位那样，不过那需要他全身心的投入进去，牺牲大量的睡眠时间，这个期限最终至少需要数年才可以踏上正轨，不值当，白择他也不愿意。

为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是他的个性，现在这种看起来他已经尽所有能力做到这种地步的自然而然情况最好。

说白了，就是现在白择没有什么野心，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又不用太耗费心力，也不无趣的事。

顺其自然，终末时刻让艾斯德斯开心一下，这就是白择现在朴实到不能朴实的想法。

帝国到时会怎样？

那就只能看帝国自己了，是的，他白择救的了，但这又与他白择何干……

至于帝国子民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事，白择表示都一样，帝国无论是用廉政司这种猛药长久治疗，还是以后叛乱军起义，割以永治，他们的生活在这期间都是一样难受。

他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廉政司可以改变，但需要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