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忍者入门其三

“学习！”

鸣人甫一回溯过来，就熟稔地迅速压住九尾查克拉的涌动，而后快速爬出河水朝学校方向跑去。

这次可不能错过宇智波佐助和打碎他片刻安宁、讨厌的伊鲁卡。

——

“拜拜，佐助！”

“佐助，再见！”

这次鸣人到得稍早了些，到街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同样负责今天值日的女同学和佐助在校门口分别。

“哟，佐助同学。”鸣人向佐助打了个招呼。

“哟。”佐助冷淡的回应，而后头也不偏就要从鸣人身边走过。

鸣人没再尝试拖延对方，只认真告别：“佐助同学，再见。”他的心境不知不觉间有了小小的转变，正如九尾所说，他现在很弱小。

解开四象封印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他只有快点学会四象封印术，才可能与四代目一起，真正救下他人。

“？”佐助很奇怪鸣人的奇怪表现，但出于家教，他还是回应了一句，“再见。”

鸣人只站在原地目送佐助走到街口，转弯，直至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伊鲁卡正站在鸣人身后奇怪的观察他。

鸣人回头，朝学校里张望，可惜依然没有看到水木老师的身影，于是他只得向身后正对他的奇怪举止，摸着下巴沉思的伊鲁卡打招呼：“哟，伊鲁卡老师。”

“太奇怪了，鸣人，”伊鲁卡在那自顾说着自以为好笑的话，“你是被妖怪附身了吗？”

鸣人回应：“什么鬼，我是有问题要问你。”他对上次回溯伊鲁卡打破他片刻安宁还耿耿于怀，但眼下除了伊鲁卡他也找不到别人来咨询忍术知识了。

鸣人找不见水木，但水木总能找到他，对这样的异常，他在心底自问：水木老师...真的不能信任吗？

他还存着某种幻想，所以也没向伊鲁卡打听水木在不在。

伊鲁卡当然不知道鸣人的心情，只在那自顾点头：“你果然是被妖怪附身了。”

“你看，”鸣人懒得吐槽，只双手翻飞，在伊鲁卡面前结了数道基础手印，又结了数道基础手印互相变化的连接手印，“我想问，结印的时候，查克拉应该怎么配合呢？”

伊鲁卡表情仿佛见了鬼：“你果然是被妖怪附身了！”

“你有完没完啦！”

......

“奇怪啊，你连基础三身术结印配合查克拉都不能正确做到，居然就直接学这么复杂的结印。你偷偷找谁拜师学习忍术了？那家伙真是个不负责任的老师。”

经过一番确认，伊鲁卡有了猜想，得出了鸣人在跟某个厉害忍者学忍术的结论。因为鸣人不作回答，伊鲁卡就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然后吐槽对方不负责任。

不这么想的话，伊鲁卡简直无法想象为什么鸣人连三身术那种简单忍术的结印配合查克拉运转都没学会，就想学会高级别忍术的印法配合。

鸣人求知心切，只继续问问题：“怎么，不可以吗？”

伊鲁卡表情认真的回答道：“这简直就是胡闹，就像要直接要你建一个三层楼，但是不要地基和一二层楼一样。”

鸣人听懂了伊鲁卡的比喻，忙问：“那怎么办呢？我得快点学会，很着急，非常非常着急。”

伊鲁卡脑补能力倒是很强：“嗯，你碰到的难道是那种，不在预定时间内完成特定入门，就无法真正拜师的老师？”毕竟鸣人是九尾的人柱力，是三代目无数次暗示伊鲁卡要关注、关心的对象，被安排这样的老师在伊鲁卡想来非常合理。

鸣人不知道伊鲁卡是怎么想的，但他不回答对方的疑问，只问问题：“所以要怎么办？”

伊鲁卡右手拳头在左手掌盖了个章，拿定主意道：“没办法。只能从头开始学起了。”

“从头学起？”鸣人不禁有些着急，但仔细想想，伊鲁卡所说非常合理。

在九尾那里走过捷径，引发了什么后果鸣人还没忘。

鸣人想通这一点，立马对伊鲁卡诚恳拜托道：“那就拜托你从头教我！”

“什么，现在就要学？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

“拜托，伊鲁卡老师，这对我很重要，我学会了请你吃拉面！”

...伊鲁卡犹豫了。

尽管有三代目常常为他开解心结，可他其实并没有仔细想过如何面对鸣人。此前以平常心把鸣人如别的学生一样对待，已经是他觉得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可面对成长经历和他无比相似，此刻又像是终于醒悟过来学业重要性的鸣人，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拒绝：“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好了。”

鸣人闻言一喜：“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伊鲁卡老师。”这份感谢鸣人倒是诚心诚意说的，只是有四代目让他不要相信水木老师的疑虑在那里，鸣人也只是把伊鲁卡当作负责的老师看待。

鸣人渐渐不会轻易去相信任何人。

有九尾查克拉在全身汹涌流淌的经验，有和九尾查克拉反复拉锯抢夺身体控制权的经验，还有一颗认真而拼命要学习的心，在伊鲁卡的讲解下，鸣人很快就参透三身术的诀窍。

然后就很轻易的释放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当学会的时候，回头再去看，会无比奇怪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以前就是想不明白。

伊鲁卡也被他一点就通的入门速度吓了一跳：“喂喂，鸣人，其实你自己私下已经学会了吧。这样的程度已经足以应付忍校毕业考试了。你难道要成为我的班里第一个下忍了吗？”

经历了那么多，鸣人的认知早就不是忍校学生的认知了，他很着急：“这是说一二层楼已经建好了是吗？”

伊鲁卡反应过来这是他先前的比喻：“怎么可能，这最多是地基。一二层楼是下忍才会去学查克拉训练法：爬树和踩水。忍校是不教的啦，不过嘛，看在你可能是我伊鲁卡班第一个下忍的份上，我可以跟你说一点我知道的。”

鸣人连忙拜谢：“拜托你，告诉我吧！”

伊鲁卡侃侃而谈：“所谓爬树就是...踩水...”

本质上说，爬树和踩水原理是一样的，是忍者利用对查克拉的有效控制，将查克拉集中在手掌或脚掌，制造出吸盘一样的查克拉。

凭借对那份查克拉的精密控制，获得攀爬树木、崖壁或浮于水面的能力。

事实上，鸣人有过那种经历。

九尾的查克拉在他身上流动时，他的身体会自然而然的做出那种事情，跟呼吸一样简单。

从伊鲁卡这里听到原理，鸣人很想马上试试，但回溯的一小时时间已经不知不觉马上结束。

他很想听下去，但时间紧张，只能打断伊鲁卡的细节描述，说着：“我知道了。我还有急事，伊鲁卡老师，下次再来找你！”然后就奔着远离学校的街口拔腿就跑。

伊鲁卡不解：“什么嘛，你怎么回事，这么着急？”

可鸣人头也不回，仿佛被什么追赶一般。搞得伊鲁卡摸不着头脑，但也识趣的没去追。

却说鸣人这边，刚走过街口避开伊鲁卡的视野跑了不到十几米，身体的爆炸便已经开始。

九尾嘴臭自是不提。

例行触摸封印。

四代目则只有：“加油啊，鸣人。”这一句不痛不痒的鼓励话。

——

这回回溯过来，腹下九尾查克拉涌动，被鸣人很轻易便压制住了。

经过伊鲁卡的答疑解惑，鸣人对查克拉的认知已经不复当初，渐渐有了系统性的认知。

当即便尝试在手脚凝聚吸盘，尝试站到水面。

可惜的是，这次尝试他没能立刻掌握如九尾查克拉流动时呼吸般简单的动作，只能上到岸去，先尝试相对来说简单一些的爬树训练。

仔细回想九尾查克拉流动在体内那种自然而然的状态，鸣人开始尝试爬树训练。

或许他的确是有天赋的，仅仅三次尝试失败后，他就掌握爬树训练的其中关键，然后便可以如狸猫般，四肢并用爬上树稍。

随后他又爬下去，开始尝试更难一点的，仅靠双脚查克拉贴在树上行走。

——

“喂喂，人柱力在做什么？”远处高耸树木间，隐秘关注人柱力动作的暗部目睹了鸣人片刻间，从尝试到成功的忍者查克拉爬树修行训练，不由得目瞪口呆，看向身侧还在仰躺赏月的前辈，“前辈，就在刚才，人柱力他，他完成了下忍级别的查克拉修行训练！”

仰躺赏月的暗部忍者惊坐起来：“什么？”

他忙往鸣人那边看去，只见鸣人双脚正踩在河岸边的大树干上，如履平地。

于是他也跟着目瞪口呆：“快，快去报告给火影大人...”

“可人柱力入门忍者查克拉修行不是好事吗？”

“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

——

嗯？

飞鸟从那个位置惊起？

是他们。

鸣人被那边的异动晃了晃神，查克拉一时不稳，脚下一滑，身体从树干上掉落。

他连忙伸出手，四肢并用，凝聚查克拉扒住树干，好歹稳住。

“果然，我的异常举动引起他们注意了。”

他们在做什么？

打算做什么？

鸣人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有某种能力可以使用，于是尝试控制查克拉刺激大脑，但这么尝试只让他顿时头昏脑胀，手脚查克拉失去控制，从树干上掉落下来，一屁股砸在地上。

毫无疑问，现在的他，无法激发那个奇异的感应能力。

他坐在地上等了有一会。

没有人突然出现在身边。

于是他又开始练习在树干上行走。

他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

过了不知多久。

林间的飞鸟再度出现了不正常的响动。

是回去通知三代的暗部回来了。

“怎么样？火影大人怎么说？”

“火影大人让我们密切关注。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人接近过人柱力，你有印象吗？”

“...不寻常的人吗，好像没有吧？火影大人还说了什么？”

“...还有就是：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呢？”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