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三代目与四代目

木叶森林巨大陷坑中的狐狸怪物和木叶忍者们在进行某种诡异的对峙。

陷坑中的狐狸怪物只有大象般大小，六条尾巴，外层覆盖着白色骨架。

尽管那个狐狸怪物一动不动。

但其高密度查克拉凝聚的身躯所散发出的恐怖煞气让所有人都无法轻松下来。

那可是九尾！

直到三代目赶到现场，双方才具是暗暗松了口气。

看到三代目戴着火影标志的白底红云斗笠和斗篷出现，鸣人先高兴喊出了声：“三代目！”

三代目头顶斗笠和身后斗篷被怪物闷雷似的巨大声响带起的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在巨大陷坑的外层站定身形，大声询问：“你说你是四代目火影，要见我，现在我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

现场沉寂了片刻。

狐狸怪物巨大的声音再度响起，它的声音这次稍微小了点，但依然如同震天惊雷：“火影大人，我请求和您私下交流，有一件关乎木叶存亡的大事。”

说完，狐狸怪物发出“喂喂喂喂...”的声音，忽大忽小，仿佛在调节身体发出的声音大小。

这诡异的一幕让现场忍者们纷纷觉得错乱无比。

三代目眼睛微微眯起，凝望向下方大象般庞大躯体、外层长出白色骨架、六条尾巴的狐狸怪物。他清楚知道，这绝不是九尾完全爆发的样子，但那恐怖的高密度查克拉也不是可以忽略无视的。

三代抽了口烟，吐出烟雾：“当然可以，水门，我相信你。”说着，三代目便作势要下去。

在陷坑外层的忍者们闻言纷纷涌上前来，阻挡三代目的动作：“火影大人，您身为火影，不能以身犯险！”

“让开！”三代目挥手，看向上前阻拦的木叶忍者，点了几个暗部的代号，“猫又、猫头鹰、狐狸，你们三个跟我一起下去，布置隔音结界。如果确实是四代目在说话，有关乎木叶存亡的事情，我不能不管。而正因为我是木叶的火影，所以必须是我，就跟那个时候的水门一样！”

三代这样说了，忍者们纷纷退散开，只余下被点中的三人点头应声：“是！”

而后三代目打头，三个暗部紧跟其后，跃起落到陷坑底部最下层的狐狸怪物面前。

这个地方，曾是木叶村内巨大森林的一角，是鸣人常常来抓鱼采蘑菇的河边，也是三代第一次接近鸣人获得信任的地方。

如今，还是在这里，尽管河流、森林已经被溢出的九尾查克拉破坏的不成样子。

可鸣人还是激动不已脱口而出：“三代爷爷。”

鸣人的声音总算不再是惊雷一般，已经调整到了正常大小。

“鸣人？”三代目听到声音里的激动，仿佛似曾相识，“你是鸣人？”

三代目说话间，对身后跟随的暗部举手示意，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的三个暗部忍者便沉默着各自走向一边，催动查克拉布置起隔音结界，只将三代目火影和自称‘四代目’的狐狸怪物置于结界内。

某种意义上，身前的怪物一动不动任由暗部忍者布置结界，也是一种双方获取信任的表现。

“是的，我是鸣人...”鸣人激动出声，正想再说些什么，可满脑子的废话突然被四代打断。

就这么，他的话顿住了片刻，而后以告知的语气对三代说道：“四代目在我的灵魂封印里，不能当面，只能由我来转述。”

于是在鸣人帮四代目转述的情形下，两代火影开始对话。

“看着火影大人的眼睛，鸣人。”四代目的声音在鸣人脑海响起，“问他：三代目，您是否知道，宇智波全族即将被团藏杀害？”

鸣人应言而行，凝视三代目的双眼，转述道：“三代目，您是否知道，宇智波全族即将被团藏杀害？”

“什么？”三代闻言震惊反问，“你说团藏会杀害宇智波全族？四代目、鸣人，你们知道自己在说的是什么吗？”

鸣人继续转述：“请您立刻出动暗部阻止，团藏和他的根部，现在或者马上就会在宇智波族地进行屠杀，这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

三代目的目光锐利起来：“你真的是鸣人，真的是四代目？抑或是九尾的伪装？你可知道，没有证据，派暗部去宇智波族地意味着什么？”

鸣人继续埋头转述，尽可能的还原四代笃定的语气：“证据就在宇智波族地，只要您派人去就知道，团藏和他的根部就在那里。”

三代沉思片刻，一副无法抉择的样子：“你这样说，我该如何相信你？你可知道，宇智波族人现在和木叶的关系紧张到何等地步，如果我派大批暗部过去，而你这里的消息是假的，我如何确认这不是你们受九尾蛊惑要我和宇智波起冲突的阴谋？”

鸣人尽量还原出四代语气表现出的疑惑：“为什么您说宇智波和木叶的关系现在很紧张？”

三代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当年的九尾之乱...”

三代顿了顿，看妖狐没反应，才继续说道：“四代目，你应该比我清楚，当年九尾正是被宇智波的写轮眼所控制，你死...牺牲之后，木叶的高层长老不可避免对宇智波有所猜忌，以团藏为首处处针对宇智波。尽管我对宇智波还保持信任，一直在尽全力的弥合宇智波和木叶高层的关系，艰难维持到今天，但无论是木叶的高层，还是宇智波对我的信任都已渐渐不足...”

“...我如今刚刚争取到宇智波族长的儿子宇智波鼬信任，可以继续尝试弥合宇智波和高层的裂痕，而你，突然出现要我派暗部去宇智波族地阻止所谓‘团藏的屠杀’。你知道如果这是假的消息，意味着什么吗，四代目？你在试图让木叶的火影同时和宇智波与火影协理团藏开战！”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鸣人震惊的语气都不用模仿，他连忙转述道，“请您务必相信我，有您的说法，那么团藏对宇智波动手的理由就很充分了。您只要派人去到现场，或者就到宇智波族地附近边缘，我敢保证您一定是以阻止冲突者的身份出现，我以四代火影的身份保证！”

“问题就在这里了，”三代的眼睛看过来，很怀疑的模样，“你这副模样，老夫如何才能说服自己你是四代目、是鸣人？而且，退一万步讲，你是如何得知这么隐秘的情报的？我怎么确认这不是针对我的阴谋？”

鸣人急忙转述：“因为宇智波族人有人在与团藏争斗时，释放了一个诡异的时空间忍术，毁灭了木叶，包括团藏和他的根部，也将包括三代目你和暗部忍者。”

“这个诡异时空间忍术让鸣人陷入了不断重复的一小时循环之中，我的灵魂印记在鸣人体内也跟着循环了十数次，所以我们会提前得知团藏将对宇智波全族进行毁灭的情报。而且...”

鸣人急切转述的口吻突然变得诧异：“...而且，而且当年九尾事件有暗藏的幕后黑手，那是一个戴面具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强大忍者，拥有虚无自身的诡异时空间忍术，我怀疑或许他是‘宇智波斑’！”

鸣人强行稳住语气，继续集中精神大篇幅转述四代的滔滔不绝：“...当年九尾的事情，恶名无论如何不该由宇智波来背负。没想到是因为我没能在死前传递出的这个情报，使得宇智波一族和木叶关系演变到如今的地步...三代目，我恳请您出手阻止团藏对宇智波的屠杀，并将真相公之于众。”

三代没有回答，仿佛在消化这一大段话里的信息量，沉默了许久后，他说道：“...你所说的事情委实过于离奇，先不提九尾之乱所谓幕后黑手‘宇智波斑’，你这先是团藏屠杀宇智波，又是木叶毁灭，再是团藏和根部毁灭，最后是我和暗部毁灭，而你们陷入所谓‘一小时循环’之中...水门，就算你是水门好了，你说老夫该如何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

“...”

四代沉默了。

鸣人眼看四代的说辞无法说服三代，焦急不已，突地灵光一闪，忙说道：“三代目，我有证据证明我们是经历了无数次循环，才会知道那样的事。你办公室的收藏室，按理说我是从来没进去过的对吧？但是我知道，你的办公室收藏室内，橱柜第三层第三个柜子里是四代目的遗物...”

“...里面有三张四代目的照片——分别是接受四代火影的时候、在火影岩下的时候、在村民面前演讲的时候；一张四代目的全家福——是四代目和我母亲漩涡玖辛奈怀孕的照片；还有一个木叶护额；四枚上面写有‘忍爱之剑’的三棱苦无！”

鸣人语速加快，几近恳求：“...三代目，拜托你相信我们，阻止这一切。不然大家都会不断被爆炸杀死，永远无法从循环中走出。”

三代表情沉寂下来，仿佛被鸣人的话震惊到难以置信。

三代内心在狐疑，他在想：宇智波如果有这样的能力，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

三代异常的沉默，在鸣人看来是三代仍然没有被他说服。

鸣人也不由沉默下去，思索还有什么办法能说服三代。

片刻后，鸣人眼神坚定起来，对三代决然说道：“如果您还是无法信任我和四代目说的话，请让我以四代火影之子的身份去宇智波族地。一切后果，由人柱力、我、漩涡鸣人承担！”

三代脸上仍是犹豫不决的样子：“我无法完全信任你们的离奇说法，也不可能容许人柱力去面对危险的宇智波血轮眼，四代目，如果真的是你在说话，你肯定能理解我的吧？”

鸣人闻言焦急万分，一动不动的狐狸身子因为着急动作起来，巨大的陷坑随着这简单的动作陷得更深了。

“...但是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三代口气突然像是终于松动了，“我会马上派人去宇智波族地看看的。”

说着，三代走出隔音的结界，招呼一个暗部靠近，对他说了些什么，而后那个暗部立时跳跃离去。

然后三代又再度进到结界内，话题转变指向鸣人他们引起的骚动：“鸣人、四代目，你们这副样子，我该如何向村民解释呢？”

三代这句话说完，鸣人正心虚的不知所措，想着怎么回答。

可脑海忽然响起四代目狂躁的怒吼：“他在拖时间！！！”

鸣人被这四代目这声突然怒吼震得有点发懵。四代目已经沉寂有一会儿了，这下突然说话，语气却是炸裂无比。

却在下一刻，四代目的声音又诡异换回了原本的声线：“九尾！不要试图影响我！鸣人，告诉三代：等解决了宇智波的事情，我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答复，请您以宇智波的事情优先...”四代的话没说完，声线再度变得狂躁起来，“他在撒谎！”

“四代目，好好想想，为什么三代目一点不着急？为什么他自己不行动？为什么他着急着转移话题？”

“他真的不知道团藏在做的事情吗？”

“你真的意识不到吗？”

鸣人脑海里，是四代目震怒的狂躁声音：

“他在拖时间！他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