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四代的推测与决战准备

“是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的查克拉气息，我到死都不会忘记！”

九尾从查克拉在躁动。

连四代目此刻气息都有些紊乱。

四代目借由九尾查克拉操控鸣人身体，以飞雷神术式突进宇智波佐助身边，本来是打算借机找到宇智波鼬，打听出宇智波族灭的屠杀者，或者寻求合作，或者凭借回溯优势套取宇智波鼬嘴里的情报。

没想到，飞雷神赶至时，竟感觉到宇智波鼬站在富岳夫妇尸体上和佐助对峙，不仅对佐助发出攻击性查克拉，还试图攻击突然出现的他。

不止如此，四代还通过九尾查克拉所激发出鸣人的奇妙感应能力，察觉到房间角落里的查克拉异动。

九尾立刻分辨出来，那竟是曾造成九尾之乱的面具男。

事情的复杂程度超越了四代的预期。

曾导致九尾之乱的幕后黑手，竟然也出现在宇智波族灭现场，而且似乎是和宇智波鼬是合作关系——因为躲在暗处的幕后黑手所蓄积的那份攻击性查克拉瞄准的是他。

四代目后怕的自语：“就是他，‘宇智波斑’，这件事竟然还有他的参与。”

九尾突然大骂起来：“蠢货，四代目，你是笨蛋吗，是谁告诉你那个家伙是‘宇智波斑’？真正的宇智波斑的查克拉老夫感受过，和他根本不一样！”毕竟九尾算是亲历者，经历过被斑和面具男控制。

四代目讶然：“啊？不是吗？”四代目之所以怀疑那个戴面具的宇智波忍者是宇智波斑，是因为他内心认为能够同时做到那些事情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宇智波斑。

这是先入为主的认知导致的。

九尾只回答他：“愚蠢！”

四代目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的？”

九尾沉默了片刻：“...老夫自然有老夫的手段。”

“那他是谁？”四代目顺着九尾问。

九尾只答道：“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你认为的宇智波斑。”

“...”四代沉思起来。

这个时候，这个地下室里的另一个一直被忽视的人，宇智波佐助，终于渐渐清醒。他拿起手边的三棱苦无，指向身上有着可怕气息站在附近沉默思考的鸣人，和鸣人对峙起来：“漩涡鸣人，你这家伙对我做了什么！鼬呢？你们是一伙的！”

鸣人、四代目、九尾的交流都是在鸣人大脑进行，所以在佐助看来，鸣人突然出现，又把他突然转移到奇怪的地方，又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就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浑身还散发着可怕的查克拉气息。

非常怪异。

“冷静点，宇智波佐助，在和你对话的我并非漩涡鸣人，而是他的父亲，我在以某种方式借用他的身体。”四代目尽可能简短的介绍，不引起佐助散发更多问题，“我们在调查你们宇智波族人发生的事情，在想办法还原真相，你知道是谁做的吗，宇智波鼬有没有告诉你？”

四代的问话，立刻激起佐助从鼬写轮眼传输过来的信息，立刻刺激到了他。

“啊！”佐助惨叫出声，脑子里那些残忍画面一片片闪过，他眼神空洞，发疯一般嘶喊，“鼬！哥哥，不要啊！”

“是宇智波鼬？”四代目没有给这个状态下佐助喘息的时间，趁着佐助脑子混乱，顺势发出残忍的疑问，“是宇智波鼬屠杀了宇智波全族？”

“啊！”佐助眼神迷离，口吐白沫，“不要，哥哥，不要！爸爸，妈妈...为什么？”

看得出来，宇智波鼬给佐助施放的万花筒瞳术很强大，而且因为四代目突然出现，转移速度过快，导致鼬没来及给佐助疏解，现在一经提问引动回想，就会对佐助造成反复折磨。

四代目站起身，不无同情，略带惋惜的看向佐助：“不行啊，他这个状态完全没办法问清楚。”但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最起码有一点是肯定的，至少富岳夫妇，是宇智波鼬杀害的。”

四代目说完这句话，身上的查克拉忽然紊乱起来，是被四代用九尾查克拉裹起来的鸣人意识因为听到这句话而震动。

四代目察觉到作为身体主意识的鸣人因为精神受到震撼，无意识开始苏醒抢夺起身体控制权，而现在九尾的查克拉不比从前，恢复程度一次比一次少，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浪费，于是四代解除鸣人意识上的查克拉茧。

四代最后自语说道：“没办法了，这次看来只能到这一步。好在算是确认了，宇智波鼬和造成九尾之乱的宇智波面具男应该就是屠杀者，只是不知道三代目是否真的参与其中？”

鸣人恢复意识，立刻发出震撼他心灵的疑问：“怎么会这样？宇智波鼬怎么可能杀害...那不是他的父母吗？”

但很快，他发现四代目没有给出回答，四代目的意识在他取回身体控制权的时候，脱离九尾查克拉，就此消散了。

只有四代目没用完，身体内九尾残余的查克拉，试图涌入他脑袋里。

鸣人没有阻止。

可令鸣人无语的是，九尾残余的查克拉费力涌入他脑袋里，居然只带来一句评论：“宇智波的人都很偏执，他们就是这样的。”

然后就也没声了。

而后偌大空旷的地下室，就只剩下鸣人和意识沉浸在幻术里的佐助。

还好，没让鸣人等很久。

咔嚓声响，很快进入下一次循环。

——

四代目甫一出现，先看向牢笼内明显缩了一圈的九尾，内心笃定，如果不能尽快解决，保持九尾查克拉在同一时空下的一致性，那么这边困在循环时空里的九尾查克拉早晚会彻底耗尽，只有让鸣人身上的九尾脱离时空循环，才有可能让它再度恢复那种自动增长查克拉的能力。

九尾身上的秘密，四代也不太懂，但他也精于时空间忍术，大概猜测到，在鸣人身上的九尾只要处于正常流动的时间里，就能恢复过来。

有了这样的想法，四代当即对鸣人道：“那么，就是这一次了，鸣人。我已经有了直接赶到宇智波族地的办法。”

“什么办法？”鸣人疑问，“你那个‘飞雷神’术式，不是需要把苦无放到宇智波族地才可以吗？”上次四代算是简单介绍了下这个术式。

四代坚毅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愤怒与仇恨：“不，鸣人，那个人，那个人身上有我的印记。”

曾在九尾之乱时，那个面具男和四代目有过一次战斗，在那次战斗中，四代目把飞雷神的印记打在了那个人身上。

所以这一次出击，肯定能出其不意。

而此刻就是解决一切的时刻。

鸣人察觉到了四代和九尾的异样：“父亲，那个人，你好像很恨他？九尾也是，你们好像都很恨他，为什么？”

四代俯下身子，看向鸣人的眼睛，沉重交代道：“鸣人，如果非要给我和你母亲的死找一个源头，那么就是那个家伙了，这件事情具体原委，等有机会我会跟你说清楚的。现在我们快点行动，我会借用你的身体跟他战斗，如果我失败了...不，有回溯在，我不可能失败的。”

四代说着，目光看向已经坐起来跃跃欲试的九尾：“九尾，这一次，你是否要和我一起？”

九尾回答道：“虽然很不愿意，但是相比你，我果然还是更讨厌那个家伙！臭小鬼，力量就借给你好了，用我的查克拉撕碎那个家伙！”

四代对鸣人说道：“鸣人，这次可以完全解放外部的封印。”

九尾顺着四代的话接道：“不如完全解放我，揭开这个内部封印吧，四代目，这样更稳妥！”

鸣人看他们同仇敌忾，不禁意动。

但四代目反驳：“不行，不能忘记我们的主要目的不是报仇，而是解决这个循环，完全释放九尾的力量，就无法在处理那个人之后进行谈判了。”

九尾冷哼回应：“呵。”

鸣人大概听得出四代目和九尾话里话外在进行某种交锋，只是凭他的脑袋瓜子还无法想明白这些话里藏着什么意义。

但四代和九尾都同意的决策是决定下来了：解放外层封印。

看到四代和九尾都是一副沉重的样子，鸣人不禁咽了咽口水。

——

按四代计划，鸣人意识回到身体。

即刻召唤出分身，引开两个暗部的监视者。

而后直接使用八卦封印，解开身体的外部封印，按四代要求，先让鸣人只解放一部分，四代还有准备事情要做。

随着鸣人解开封印，九尾查克拉释放出来。

四代目于是借用九尾的查克拉将鸣人的意识裹起进查克拉茧里，而后控制鸣人的身体。

随后，他快速结印，往地上一拍，巨大的召唤术术式就在地面蔓延开，一道白烟闪过，地上出现一张写着‘四代目水门参上’的奇怪卷轴。

通灵之术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以血为介质的通灵之术，也叫血之通灵，而另外一种自然也就是不需要用血作为介质的通灵术，也叫非血之通灵。

血之通灵一般为活着的生命体。

非血之通灵则为卷轴之类的死物。

四代目首先通灵的乃是死物卷轴。

而后四代目打开卷轴，上面是某种染血的契约术式，只见他在卷轴上结印拍下。

卷轴很快消失。

取而代之是一只穿着斗篷，有一撮白色头发、两片白眉、一撮白色小胡子，面容如人类长者般严肃的青绿色蛤蟆出现在四代身前。

这正是妙木山深作仙人。

深作一脸惊讶狐疑看向眼前遍布恐怖查克拉的孩童：“你是哪位？”他被召唤至此，说明对方是以有指向性的召唤术进行的召唤，但他不认识眼前的小孩。

四代目解释道：“深作长老，抱歉，打扰了，我是波风水门，正在用我儿子的身体跟你对话...”

——

宇智波族地外，宇智波吉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而后将这口气缓缓呼出。

他睁开眼睛，眼球在诡异旋转，短短一瞬间，写轮眼从二勾玉进化到三勾玉，又从三勾玉进化到万花筒。

扭曲的勾玉在吉影眼中最后凝成一个诡异的三角形和正方形交杂的形状。

若是和吉影一样的异世来人看到，一定能认出，这是90年代摄像机标志的摄影记录、播放指示灯的结合形状。

没错，正如宇智波吉影觉醒的万花筒。

右眼万花筒是超越时空的信息记录，左眼万花筒是超越时空的信息播放。

以此两只万花筒的能力，吉影得以记录下败者食尘回溯时空下的自己遭遇的情形，并以超越时空的方式传递给自己。

吉影已经通过暗中窥探的方式，了解了宇智波灭族的全景，并通过族长家小儿子的眼睛，看到了屠杀者之一。

记录探查宇智波毁灭只是出于好奇和试验万花筒的能力，这件事情的是非论断究竟如何，并不关吉影的事情。

吉影的关注点是那个杀手皇后附身、有恐怖怪物藏身的小男孩。

因为败者食尘拥有回溯的记忆，那个男孩陷于循环之中，似乎在拼命寻找吉影。

吉影知道，他必须要等待一个合适时机从男孩身上取回杀手皇后。

吉影必须忍耐，藏身暗处。他已经了解到，那个男孩并不是每次都会释放身上的怪物。

他必须等待一个时机，靠近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