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记录与播放(3/3)

“这个家伙是宇智波吉影！”

九尾的怒吼在鸣人脑内响起，四代目试图抓住，但身体一瞬间有种失控感。

九尾的查克拉、鸣人的查克拉，都在此刻本能争抢着鸣人身体的控制权。

“自来也老师！”四代目的声音近乎嘶吼，“快，阻止他，他是宇智波吉影！”

但自来也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四代目’身上瞬息间爆发出恐怖的九尾查克拉，越过三尾化阶段直接半边身子凝出了尾兽化。

九尾汹涌恐怖的查克拉瞬间震塌了他们所在的房屋，九尾查克拉爆裂散发出的可怕力量将身边的自来也和没能抓稳的宇智波吉影震飞起来。

半尾兽化的四代目喉咙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吼：“他是宇智波吉影！”

镇定如四代目，此刻也惊慌起来。

让他逃走，就没有下一次回溯了。

死去的人，就不可能救回来了。

——

宇智波吉影在怪物释放出的恐怖杀气锁定下几乎动弹不得。

但他必须要逃离！

他必须要跑掉！

吉影双眼凝聚出万花筒。

他的右眼万花筒是超越时空的信息记录，左眼万花筒是超越时空的信息播放。

宇智波吉影刚才就是用左眼查克拉激发能力，暗中向宇智波族的忍者传递出他右眼暗中所记录下的在前几轮宇智波族人被宇智波鼬杀戮的信息。

这份信息，好巧不巧，包含当初在宇智波族长富岳家小儿子佐助那里记录下的，来自宇智波斑的信息传递。原本吉影自己的记录类似偷拍，并不真切，可来自宇智波鼬的信息则饱含杀意和恨意。

所以，这份饱含恐怖杀意的记录，引发宇智波忍者的疯狂，让他们开始向宇智波鼬发起攻击，进而引发躲在暗中准备救援带土的黑绝白绝行动，而后吉影才终于有机会，借机触碰到怪物男孩，拿回杀手皇后。

太危险了！

如果让怪物男孩在那个绷带忍者及其手下爆炸时，说出宇智波吉影的名字，以不指名的方式告知他人宇智波吉影的信息，那吉影就危险了，在众人合作排查下，他很难再躲藏，也再难有机会靠近怪物男孩。

而今，他已经拿回杀手皇后，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失败。

吉影的万花筒瞪大。

将左眼中蕴含的信息投向所有因为怪物男孩嘶吼而将目光看向他的人。

剧烈的查克拉消耗，让吉影眼中流出鲜血。

但没关系，只要能做到片刻阻拦就好。

【神明如果真的存在，请看向我宇智波吉影一眼吧！】

仿佛神明真的听到了吉影的祈求，怪物男孩牢牢锁定他的杀气，在他放出左眼的信息流后，松懈开了。

不止如此，现场有余力追击的三代目、自来也、宇智波富岳、个别暗部，都因为看了吉影一眼，而被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内。

这不是幻术，而是信息流！

在场的几乎所有宇智波，连刚刚回到族地，混在人群中的佐助，都没能逃掉，被吉影传出的信息流涌入脑海。

就这样，吉影获得了片刻的逃跑空隙。

吉影努力支愣起还在怪物男孩扩散开来的恐怖杀气下发抖不止的身体，毫不犹豫，往宇智波族地外侧的木叶边缘，拔腿就跑。

出了族地，吉影立刻分出三个分身，朝三个方向分散跑开。

三代和自来也是人群中最先从信息流中苏醒的。

压下心中由信息流带来的惊骇。

他们根本无暇去追于他们而言还属未知的忍者宇智波吉影，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已经在那里陷入查克拉散逸造成地形异变，陷入一个巨大坑洞中的九尾。

只见九尾已经长出六条尾巴，白色骨头，浑身查克拉汹涌，仿佛举手投足就会毁灭一切。

‘九尾’看到他们醒来，发出闷雷似的声音：“三代目大人，自来也老师，抱歉，是我没做好，经历那么多次循环，居然只能做到这一步，真的很抱歉。但是，当年真的不是宇智波的错，富岳族长...”

看来还是‘四代目’在说话。

宇智波的族长富岳不知道何时醒了，本想暗中观察，却立刻被‘九尾’发现，只能也看过来，听‘四代’说道：“...算起来是我波风水门对不起你们宇智波。三代目，富岳族长，算我这个已死之人的恳求了，大家，和平共处吧......自来也老师，鸣人今后就拜托你了...”

‘四代’就像在交代遗言：“...自来也老师，麻烦你来一起帮帮我，用八卦封印把九尾的力量压制回去，它的力量要失控了...”

三代闻言，不禁垂下眼泪，很伤心的模样，胡乱点头应是。

富岳见三代表态，也连忙表态表示答应。

只有自来也神色黯然，不禁神伤起来，他和他如子般的弟子才刚‘见面’，就又要永别了，但自来也沉稳的回答还是那么让人安心：“我知道了，水门。”

自来也跳至陷坑最下层，结起八卦封印，与水门的意志一起，将九尾查克拉压下。

尾兽化的状态渐渐消失，露出鸣人被烧焦一样的身体。

四代用只能让自来也听到的声音喃喃告别：“永别了...自来也老师。”

同时，四代在身体内，对着渐渐从九尾查克拉形成的茧中脱离、意识还在朦胧中的鸣人说道：“...对不起啊，鸣人，不能跟你好好说再见了...”

而后又对九尾说道：“...对不起啊，九尾，我不能让你离开鸣人的身体。夺取你自由的帐，就算在我头上吧...”

“......”

心灵空间中，查克拉渐渐稳定的九尾冷漠注视着四代渐渐虚化的灵魂。

终于，四代目的灵魂印记，从鸣人身体里彻底消散了。

——

宇智波族地外，已经逃离木叶，将村子远远抛在身后的宇智波吉影，确定无人追踪后，望着月夜下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陷入沉思：“该去哪里呢？”

这么想着，头就不由自主的回望向木叶。

他来这个世界那么多年，还真的是从来就没离开过木叶。

“啊！”

正茫然间，吉影的眼睛忽地疼痛难忍，视野忽然模糊，伸手一摸，竟摸到沾满双手的新鲜黏稠血液。

过了得有好一阵子。

吉影差点以为自己就此瞎了，可过了那阵阵痛，他的眼睛又慢慢恢复过来。

吉影茫然自问：“是因为查克拉消耗过度了吗，看来忍者的力量，也不能过度依赖啊？”

——

视角回到宇智波族地。

忍者渐渐苏醒，普通人还昏迷着。

这边自来也抱起鸣人，说他马上送鸣人去忍者医院，有事情就去医院找他。

于是只留下三代和富岳面面相觑。

三代表示去看看暗部和团藏的情况，先行离开了陷坑。

这时候，先前去和宇智波鼬打成一团的宇智波忍者居然安然回来了，富岳于是问道：“宇智波鼬呢？”

宇智波的忍者们一个个脸上对富岳的不满丝毫不作掩饰：“逃走了，我们没能拦住他，真是你的好儿子啊，富岳族长！”

这伙人领头的是宇智波泉美，她没说话，默默扔下两条手臂。

富岳眼睛一凝：“这是鼬的？！”

马上有人讥讽道：“不然呢，族长你觉得这应该是我们的？”

富岳沉下脸来：“你们什么意思？”

......

“富岳族长，”三代目这时仿佛从点检暗部忍者的忙碌中分出神来，“看来你们宇智波族内还有事情要解决，这些宇智波昏迷的普通民众还要辛苦你们自己处理，那么我先回去，我会在火影办公大楼静候宇智波族长的光临。我想这次的事情，我们之间有必要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

“当然。”富岳沉着脸，闷声答应下来。

——

一晃。

两天时间过去。

鸣人悠悠的从床榻上醒来，温暖的夕阳让他不禁眯起眼睛，恍惚间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那噩梦般不断循环的可怕夜晚，真的结束了吗？

“哟，”不等鸣人多想，一道温厚的声音从房间侧边传来，“你叫漩涡鸣人，对吧？”

鸣人转过头，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个两人的病床房，一个留着满头狮子般白发的高大忍者此刻正躺在另一张床上，嘴里咬着苹果，冲他微笑着打招呼。

“你是，”鸣人的心情黯然下去，眼睛却忽然亮起来，“你是父亲口中的自来也老师，对吧？”

自来也笑嘻嘻的给他扔过来一个苹果：“哟，既然互相都知道名字，那么咱俩算是认识咯。”

“你可以带我去妙木山吗？”鸣人接过苹果，忽然很郑重的对自来也说道，“我的父亲说，只要找到你，你就可以带我去妙木山。”

“...这样啊，”自来也回答，“既然是你父亲交代的事，那当然可以啦。”

——

黄昏，正是下班的时间。

家住在木叶居民街道一角，开有一家杂货店的店老板渡边青正提着买菜的篮子打算走出家门。

待走到渡边杂货店收银台，看到被翻开的钱柜，老脸一下子拉下来，手不禁捂住心脏难过的大呼起来：“造孽啊，一郎，你非要气死我不可吗？”

“...”往日总会呛声的渡边一郎没有回话，只自顾坐在收银台后，双手动作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渡边青的脸愁苦起来：“不要再去赌坊了，算父亲求你好不好！”

“...”渡边一郎仍旧沉默着。

渡边青急了：“你说话呀！”

渡边一郎缓缓转过身子，沉默着，表情中带着淡漠，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感。

在渡边青莫名心悸的凝视下，渡边一郎回话了，他说：“我等会儿一定把之前输的全部赢回来。”

“你！”渡边青闻言，立刻愤怒的将菜篮丢在一旁，然后抓起渡边一郎的双手，“你是要气死我啊！”

这个时候，渡边青才发现，渡边一郎刚才是在剪手指甲。

渡边一郎平静凝视着渡边青：“我说了，我等会儿一定把之前输的全部赢回来。”

渡边青觉得儿子渡边一郎的表现莫名有种不协调的怪异感。

忽然间，渡边一郎的眼睛渗出血来，表情痛苦的伸手去捂住眼睛。

“怎么了？”渡边青见此，一下子把怪异感觉抛到脑后，急得直跺脚，“一郎，你眼睛怎么了？你等等，我去找医生。”

“不用，”一郎伸手拉住渡边青，淡定的说道，“没事。”

渡边青挣脱开：“这怎么行呢，你眼睛都流血了。你不要担心，最近搬到附近有一个医疗忍者，他愿意给平民上门治病。我马上去帮你把他叫来。”

渡边一郎伸手还想去抓，却抓了个空。

渡边青已经跑远了。

不多时，渡边青领了一个戴着圆形黑框眼镜、白发、后脑绑着马尾的少年到店里：“医生，麻烦您给一郎看看吧。”

渡边青身后，白发马尾少年立刻走上前来，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对渡边一郎说道：“你好，我叫药师兜，是刚搬到附近的医疗忍者，请问是你需要看眼睛吗？”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