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宇智波的新族长
吉影在渡边一郎的房间里,搜刮着此人的物品,尝试了解这个人的习惯。
变成他之后,尽管可能无人在意,但吉影还是务求能先按照对方的习惯过渡一阵,再图他想。
吉影很快在渡边一郎的房间各处痕迹记录找寻了解渡边一郎生平和行为习惯。
渡边一郎曾在忍校学习,少年时期遭遇三战。
从学校出来后,再没写过字,所以字迹并不需要模仿。
吉影在渡边一郎藏在柜子底部的夹层中,发现了渡边一郎深藏的忍校作业本。在作业本中还发现了儿时同伴的合照。
还有很多渡边一郎从毕业照截下来的头像。
按照渡边一郎的几篇凌乱幼稚的笔记记录。渡边一郎在校那一届忍校学生中当上忍者的同学都死在了三战战场,那个时候渡边一郎这种没能当上忍者上战场的,曾被一起安排在战场后方帮助医疗任务,负责给处理伤残忍者的医疗忍者打下手,以及清洗从战场上回收下来的忍者尸体。
正是因为这段经历,亲眼目睹了残酷的战场,见过学校同伴的尸体,渡边一郎从此颓废下来,退学还家,从此浑浑噩噩,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还着迷上了赌钱和酗酒。
所以渡边一郎其实算是个战争创伤后遗症的患者。
吉影尝试稍微理解渡边一郎的心态,开始按照渡边一郎的行为尝试模仿他的生活。
大约晚些时候,吉影从门口拿取渡边青放在那里的晚饭和眼药水,吃完饭后,便拿着刚才从渡边家收银台偷拿的钱币,不顾渡边青的劝阻,闷头前往渡边一郎常去光顾的赌坊。
渡边一郎是个沉默且自我的人,脾气怪异,哪怕在赌坊这种地方也没有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但他赌品不差,借钱必还,到底还是很受赌坊欢迎。毕竟每天都来送钱。
吉影其实并不知晓渡边一郎进赌坊后会怎么样,喜欢玩什么,毕竟吉影没来过这种地方,只是为了这个身份不得不来。好在他一路沉默,人们也不以为奇怪,倒主动有对他这个肥羊热情招待的熟人招呼,吉影很快就在赌大小的桌台上输光了钱财,马上有人来问要不要借钱,吉影拒绝了,人们也只是笑,很快就不管他了。
吉影清楚记得偶尔会在送牛奶的路上碰到渡边一郎一脸败兴的回家,常常还很鸡贼的顺走他的一瓶牛奶。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吉影就自顾沉默着走出赌坊。
“啊,灯光好刺眼啊。”旁边有人这么感慨着,“哟,一郎,你今天也很快嘛。”
吉影语气淡淡的:“今天手气不好。”
“你每次都这么说。”
“嗯?”正想着摆脱掉主动打招呼的赌鬼,吉影忽然发现,竟然有两个穿着带有宇智波家族纹饰衣服的年青人,正推着吉影十分熟悉的牛奶推车走在街道上。
吉影额头冒出了汗。
悄然跟随上去。
只见那两个宇智波的年青人,其中之一手里拿着的是吉影牛奶店的送货账本。而他们推车上的东西,是钱货,是一袋一袋的钱。
其中一个正拿着账本确认:“我看看,还有这几家,再去这几家,就可以了。”
另一个接话道:“这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说,那个人,他以前居然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
拿账本的那个咳嗽起来:“咳咳...不要乱说话,做好长老给我们安排的事情就行。”
另一个回道:“你才乱说话,惠长老现在是族长了,还叫长老!”
“?”吉影跟在两人后面看了一阵,这两个人居然在按他店里的账单挨家挨户给订购了鲜奶上门服务的顾客解释,说吉影店主失踪了不能再继续服务,现在族里安排由他们来取消以前的订单和赔付可能的预定金额,顺便麻烦他们帮忙关注吉影店主的下落和消息,宇智波会表示感谢。
“新族长?”走了一阵,吉影就没有再跟下去,只在心里暗忖,“他想做什么呢?”
——
宇智波富岳还能代表宇智波吗?
这个问题在‘那一夜’还未结束,就萦绕在所有知情者的心头。
说起来,那天三代目说“在火影办公大楼静候宇智波族长的光临”后,两天过去,宇智波的族长还没有去过火影大楼。
因为宇智波族长的位置的人选直到今天下午才决定出来。
当天夜里,勉强收拾完残局后刚安静下来,宇智波富岳的族长之位就被以长老‘宇智波胜’为首的鹰派余党,和因为鹰派‘盗火’‘铁火’‘八代’等高手、长老死去,实力突然变得可以和鹰派分庭抗礼、乃至略胜一筹的鸽派长老‘宇智波献’为首的鸽派一齐弹劾,召开了全族有写轮眼者尽可参与的族内大会。
然后当天夜里,宇智波富岳就被全票弹劾下马。
宇智波的族长之位就此空缺下来。
为了尽快选出新的族长和火影谈判,双方当夜不眠不休,却没吵出结果。
这里得说一下宇智波族内鹰派和鸽派了。
宇智波的鹰派在灭族之夜前,一直是宇智波族内最强势的派别,其中组成部分,有的人是木叶建村遗老认为该有更多权力、有的是觉得宇智波的实力和权力不匹配、有的觉得是村子高层迫害不能不反抗、有的是看到警务部队的权力被蚕食要反击、还有的是本身实力不济又不愿意放弃忍者的身份希望搭上政变的船一朝翻身。
而鸽派的人当时不是主流,组成部分是一些想过日子、安身立命的族人,他们大部分属于有产,不喜争权,生活相对幸福,觉得宇智波应该干脆放弃警务部队的权力,向日向家那样的忍宗家族转变,这样就能在木叶真正扎根。他们被认为是投降派,一直受排挤。但还是有不少人愿意相信他们的说辞,特别是宇智波的普通人,他们觉得与其拿着警务部队的权力在外面受人冷眼,不如像别的家族一样作为忍宗大族好好过日子。但他们以前大部分时间都不敢表态。
现在因为灭族之夜,宇智波内鹰派的高手、长老被带土和鼬屠杀的损失惨重,反而是宇智波普通族人好多人因为吉影的万花筒信息传输,骤然拥有了写轮眼。而有那份被屠杀的记忆,让他们更认为应该向忍宗家族转变,不应该让极端的鹰派把持宇智波全族。他们认为宇智波鼬这样的恶魔,就是当时鹰派的领导者‘富岳’一手造就的。
在此期间,宇智波族内双方争论不下。
可火影大楼那边等待谈判的三代一点都不着急,三代不仅没催,反而很乐意给他们充足的时间讨论。只是三代也不是什么都不做。
三代目火影以预先准备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带土定罪的律法依据为由,召唤宇智波族内的长老‘宇智波惠’前去咨询。
宇智波的诸位族人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族内还有宇智波惠这个长老。
宇智波惠是参与过木叶律法制定的宇智波长老后人,曾经是警务部队条例的司掌者。
这样的出身,鹰派强势的时候肯定是拉拢问询过的。但宇智波惠觉得和村里起冲突不是正道,还可能给宇智波带来灭顶之灾。
因为惠的失败主义谋士言论,自然讨不了鹰派的喜,很快就被隔离出决策圈,在警务部队里被‘升职’成为档案部门管理,负责管理警务部队历年积累下的档案卷宗。
当然,这个人鸽派长老也尝试拉拢过,但是他又说:“宇智波负责警务部队的权力是建村的时候定下的,怎么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然后宇智波惠就被彻底边缘化了。
宇智波惠在宇智波族内,对木叶律法确实是有独一档的认知,所以三代目火影这个时候派人请他一起预先问询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双方都不放心,于是派了各自的青年一辈,以惠长老年纪大要人看顾为理由一起去了火影大楼。
他们派人和火影的暗部去找惠长老的时候,他居然还在家里睡大觉,仿佛对当天夜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浑不在意。
然后就在宇智波族长位置悬而未决的时候。
宇智波惠居然真的在火影大楼和三代目火影一起两人翻看枯燥的律法条例,一条条一目目给宇智波鼬和带土找寻合理的罪责。
三代也不避讳,让两边派出的宇智波青年一齐加入讨论,可他们哪记得住什么律法条例,只听得脑袋发昏,耳朵发胀。
第二天昏昏沉沉宇智波青年和惠长老回到宇智波族地时,族长位置依然没有定论。反而是双方都先听了惠长老传回的和三代讨论之后形成的预案:给鼬和带土定屠杀族人和叛逃木叶的罪。
当然,具体的事情还是要等真正的宇智波族长选出来,去和三代目火影敲定。
两边长老各自询问了派出去跟随的宇智波青年,确认惠长老所言非虚,而且火影确实是在和惠讨论了一晚上律法条例,没再说别的。
这表示什么他们都看得出来,三代目火影确实在释放和平信号。
而就宇智波惠这一来一回,也重新进入了宇智波族人的视野中。
于是又是一天的讨论,在双方都无法获得足够票数的情况下,年纪大且没有子嗣,威望又足以压服众人,又不属于任何一派的宇智波惠被双方推举出来成为了宇智波临时的代理族长。
然后这个新族长在族内的第一个提案,既不是去和火影怎么谈判,也不是讨论鼬和带土,而是宇智波吉影的失踪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