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测试通过与调查侧写

在卡卡西制服佐助后，鸣人慢慢走到卡卡西面前。

“卡卡西老师，你很强。”鸣人说，“我很清楚，凭我自己的力量赢不了你，也拿不到铃铛。但是这场试炼我必须要赢。我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我很清楚这一点，我想你来的时候，三代目也一定告诉过你这一点。”

鸣人说着，身上渐渐萦绕起橘红色的尾兽外衣，他向动物一样，四肢着地伏在地面：“这不是我自己的力量，你认为这卑鄙也好，认为这不公平也罢。但是这场试炼，我们要赢！”

【我们？】

卡卡西不无震撼的看向那边鸣人身上聚集的橘红色查克拉，震撼之余，还是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

卡卡西看向鸣人，先是一把将佐助从地面拔出来，说道：“宇智波佐助，你已经败了，请你到那边远一点的地方去等待。”

佐助瞪大眼睛，震撼的目光看向那边的鸣人，又看向一脸凝重的卡卡西，很明白接下来的战斗自己连近距离观察都会很危险。

察觉到此，佐助不由觉得心里备受打击，沉默着走向远处。

卡卡西看过去：“你已经可以运用九尾的力量了吗，鸣人同学？”

“是借！”鸣人大声回道，“我的力量过于弱小，不用这种手段，根本没有机会！”

卡卡西听到这几句话，就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程度，心中感叹：“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三代目！”

鸣人伏着身体，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猫：“要不直接把铃铛给我吧，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无奈道：“试炼就是试炼啊，鸣人同学。”

“那么，我来了！”

鸣人如动物般，四肢并用，以极快的速度袭向卡卡西。

如果说佐助的体术还处于没有自己章法，但在按学校教导按部就班进行攻击。那鸣人的体术就是完全没有章法，他直接放弃了忍者学校教习的体术，完全依靠九尾查克拉赋予的身体强度和速度，如同野兽般扑杀撕扯。

和卡卡西战斗的，根本就不是从忍校毕业的忍者，而是一只拥有查克拉的掠食性动物。

——

远处，自来也看向身旁脸色凝重的三代目：“猿飞老师，您看到了吧？”

试炼在鸣人放出九尾查克拉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因为鸣人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而且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测试鸣人能掌握九尾的查克拉到什么程度。

那个试炼场，是木叶慰灵碑所在的地方，附近则是为木叶牺牲的英雄埋葬地。

也正因为这一点，作为试炼老师的卡卡西根本施展不开，只能且战且退，把鸣人引导向试炼地的森林深处，远离慰灵碑和墓地所在。

三代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凝重地看向自来也：“自来也哟，你知道人柱力对村子的重要性吧？我把他托付给你，你要好好教导他。”

——

卡卡西那边，耳边突然听到一声不知名的动物啼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卡卡西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仅仅是九尾的查克拉在鸣人身上裹上一层尾兽外衣，他的破坏力就已经赶上很多强力的攻击性忍术，要是再没有三代的指示，卡卡西要真的跟人柱力去打，那可能就不是撞倒几棵树，破坏几片地那么简单了。

“已经足够了，鸣人同学。”卡卡西停下身形，叫住紧追不放的鸣人，“你的实力已经足够满足下忍的要求了。”

鸣人站住，眼睛却还在盯着卡卡西腰间的铃铛。

卡卡西只得把铃铛丢过去，见鸣人终于放松下来，才道：“回佐助那里去吧。”

卡卡西只觉得一阵头大。

照现在的情况，原本准备的那些应付下忍考核的说辞，什么团队，什么英雄，什么合作那些教条都说不出口了。

因为鸣人的目标非常明确，拿到铃铛，通过考核。

所以卡卡西不能按一开始准备的那套逻辑陷阱和没有说明全部规则的说辞，告诉鸣人测验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和佐助合作，帮助队友，而不是自己一个人横冲直撞。

现在的鸣人表现出来的态度，明显对他人缺乏信任感，如果卡卡西再这么说，会加深鸣人的这个想法。

回到考核原点，卡卡西招呼一旁难掩失落的佐助，带着佐助和手里拿着铃铛不放的鸣人走到一开始放下计时闹钟的木桩附近，肃穆的引导他们走到慰灵碑前。

“忍者，是执行以命相搏任务的人。”卡卡西站在石碑前，“这里，看看这里，这块石头上刻着众多的名字，他们全都是村里被称为英雄的忍者们...”

卡卡西顿了顿，看向鸣人，神色肃穆，口气严肃无比：“...鸣人，看这里！你的父亲，我的师父，四代目火影的名字也在其上！”

手里握着铃铛不放的鸣人闻言一激灵，眼睛凝望过去：“我的父亲，你的师父？”

卡卡西内心叹息：【关注点果然不在慰灵碑上的英雄啊...】

但他还是接过鸣人的话：“没错，你的父亲，我的师父，他因为保护村子而牺牲，是木叶人民永远铭记的英雄。曾经，我在这里接过老师保护村子的寄托，如今你在这里，在我的试炼下，成为了一个木叶下忍，保护村子的这份寄托，也将从我的手里再过渡到你身上。你是否愿意接过老师的这份寄托，鸣人？”

“...我不知道，”鸣人凝望向卡卡西的那只露出来的眼睛，他相信卡卡西的话是真切的，因为这确实像是四代目可能对卡卡西说过的话，鸣人相信面前的卡卡西是他父亲的弟子，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卡卡西老师，可以等我再长大一点，你再问我这个问题吗？”

佐助用见鬼一样的目光看向鸣人，不敢相信这是鸣人口中说出来的话。

卡卡西没有纠缠：“...原来如此，那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

说完这个，卡卡西眼看场面沉默下来，便看向眼前两个问题孩童：“那么，试炼就此结束，解散。”

卡卡西让鸣人和佐助解散回家，自己却在原地逗留了一会。

他目光看向石碑，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慰灵碑上，宇智波带土的名字，果然已经涂掉了。

卡卡西只多停留了一小会，就赶紧回村子去了，早上鸣人和佐助急着试炼，连便当都没买，这个时候差不多到中午，正好可以找个地方吃饭，然后趁着思路还在，先好好想想鸣人的报告该怎么写，然后再去忙别的事。

说起来，从听说‘那件事’着急忙慌的赶回村子那天起，卡卡西就忙得脚不沾地。

卡卡西是暗部的一个队长，这几天事情本来就少不了，现在多出来秘密调查宇智波吉影的事不说，昨天大半夜又接到给鸣人试炼还不准迟到的通知。这宇智波吉影的调查报告他还一个字没动呢，现在又多出了一份和鸣人接触后的分析报告......

也只有这个时候，卡卡西会觉得，团藏死了也不全是好事。

内心牢骚归牢骚，火影交代的事情还是得做。

说到吉影，卡卡西打算下午就开始，按三代目从宇智波那里费了不少力气才要到的吉影鲜奶店客户名单，挨个接触，给这个团藏的根部档案只记了一页纸甚至没写满的风云人物补充档案信息，希望能通过这些客户描述，侧写分析出宇智波吉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因为某种缘由，三代要求他要尽可能隐秘的打听。

而那个客户名单是如此之长，跟普通人打交道本来就是很麻烦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保持隐秘。

不过思路还是有的，卡卡西打算先找吉影的鲜奶客户里，比较好接触的商店、杂货店老板打听打听。

但筛选下来人也不少，卡卡西内心哀叹：清闲的日子是没法指望了。

经过一下午的调查走访，卡卡西得到的信息都差不多。

在客户们口中，宇智波吉影是一个口碑很好的人，他一点也不像警务部队里的宇智波，对人总是表露出善意的微笑、和善、平易近人，别人开玩笑他也不介意，从与人起争执。他的鲜奶在客户口中口碑也很好，送货上门的服务虽然比别的鲜奶品牌贵了一点，但销量很好。

卡卡西起初设想过宇智波吉影在木叶村内的客户分布规律说不定藏着什么秘密，但打听下来，这些客户都是因为口碑而渐渐主动联系的吉影，而不是吉影刻意的寻找对象。而且客户在村里分布没有规律可循，其中有忍者，有普通村民，只要订购一次大于三瓶，定好时间他都会送，不同的时间送不同的家庭，别人取消了继续订购他也无所谓。

反而是他的商业模式比较有新意，但有人试过模仿，发现赚的钱其实并不多就又放弃了。

细查起来，宇智波吉影这个人打从忍者退休后，就完全是以找不到破绽的普通人身份生活的。

不考虑那件事情的话，这完全就是普通人。

至少目前为止，这是卡卡西分析得到的暂时判断。

正闷头走向下一家杂货店，卡卡西突然被人叫住：“咦，卡卡西？”

卡卡西回头看去：“红豆啊，你怎么在这里？”叫住他的人是木叶的特别上忍御手洗红豆。

红豆是个性格豪爽的女忍者，她笑道：“这个问题问你才对，我就住在附近。”

“啊，原来你住这边啊？”卡卡西一句话略过红豆的问题，指着前方的杂货店问，“说起来，这边的杂货店居然这个点不开门，按说这不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吗？”

“你怎么关心这个？”红豆疑惑反问，但还是回答道，“听说是店主生病，去医馆了。”

“这样啊，”卡卡西把手里的纸笔放回口袋，看向红豆，“附近有什么推荐的饭店吗，正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红豆飒爽的看过来：“你不是在暗示要请我吃饭吧？”

卡卡西尴尬的摸了摸脸颊：“...”

“哈哈，卡卡西你还真不经逗啊，”红豆笑起来，“正好我打算去吃晚饭，一起吧。”

不多时，红豆领着卡卡西到了一家牛丼店。

他们进来时，一个样貌普通的年青人正对店老板点餐：“老板，两份牛丼饭，打包。”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人不少，好在卡卡西他们运气不错，店里只剩一桌，前面还是个打包的人。

红豆在座位上坐下，只喊：“老板，老样子。”

卡卡西在看菜单，还在犹豫要点什么。

不多时，服务员提着两个袋子出来，把袋子递给先前点餐的年青人：“一郎，你的饭好了，都给你多加了份汤哦，希望伯父早点好起来。”

被称为一郎样貌普通的年青人接过袋子，用淡淡的语气感谢道：“谢谢。”

说着，提着袋子走出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