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斗鼠与赌局(求追读!)

“约翰今天又为我们带来了两只斗鼠选手。”

“左边呆在大笼子里的擂主想必已经不用介绍了,它就是连续三次守擂成功的种子选手狂鲨!”一个年轻人站在一张桌子上激情解说着,“而右边小笼子里呆着的,是一名此前从未登场过的新选手,因为它头上有一撮灰色毛发,我们就管它叫灰毛吧!不知道灰毛今天能否成功挑战三冠王狂鲨呢?”

“来来来,狂鲨一赔二,灰毛一赔……”

一时间,激情解说声、庄家开盘声、酒客赌狗欢呼声不绝于耳,亚伦听着他们吵闹的声音,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抽——酒馆老哥们看起来的确缺了些娱乐手段,竟然会对区区斗鼠表演如此狂热,甚至还为约翰带来的老鼠们取了几个不明觉厉的名字,并以它们的胜负、战斗的时间等指标,开启了盘口。

不过,从庄家叫喊的声音可以发现,尽管这场战斗的双方是“种子选手”狂鲨和“纯素鼠选手”灰毛,但双方赔率的差距并不大,没有出现赔率一面倒的情况——毕竟三冠王大老鼠也只是一只老鼠,在体质方面和其他老鼠并没有本质区别。

同时,狂鲨过去几次胜利对于今天的它来说,反而是负面信息,因为此前的战斗可能会在它的身上留下暗伤,在很多人眼里,这将会影响到一会儿战斗的最终结果。

一方战斗经验,一方身体健康。

这场斗鼠的胜负在大家的眼中基本是一场五五开的战斗。

这时,老伯德将刚刚从亚伦那儿赢来的零钱抛给开庄的庄家:

“全押灰毛。”

亚伦瞥了他一眼,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便士,同样抛向了庄家:“押狂鲨。”

他仍然没有使用命定天平,还在为偿还幸运债务而努力着……当然,同样是输,能少输一点就少输一点算了。

约翰小心翼翼地摆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笼子。

酒馆老板允许约翰在酒馆里进行斗鼠表演的前提条件,是他不能让老鼠从笼子离开,逃到酒馆内——尽管这种低端小酒馆本身就不可能没有老鼠,但是对于一家做餐饮业生意的店面来说,正儿八经能被人看到的老鼠,与偷偷藏在仓库里的老鼠,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后者对人健康的危害更大,但前者对酒馆名声的损害更重。

所以老板也更重视前者。

为了满足要求,约翰在这两个笼子的底部都加装了密不透风的木板,同时改造了笼子的门,让它们的大小、高度完全一致,并可以从上方开关笼门。

接着,约翰将两个笼子的门怼在了一起,从上方拉起了笼子的门槛。

只是瞬间,呆在小笼子里焦躁不安的灰毛便窜了出来,一头钻进了较大的笼子里,与三冠王狂鲨撕咬了起来。

见状,约翰连忙将大笼子的笼门关上,将小笼子放回到了地上。

不过,已经没有人在意约翰的动作了,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了笼子里的两只老鼠。

只见狂鲨与灰毛顿时扭打起来,开始撕咬着对方的身体。

约翰恰到好处地饿了这两只老鼠一段时间,让它们因为饥饿而充满攻击性,又不至于因为饥饿而没了力气,让它们得以在众人眼中上演一场拳拳到肉的全武行。

别说……还挺精彩的。

亚伦看着看着,竟是看得入了迷——狂鲨与灰毛并不像是两只没有理智的野兽,反倒像是两个经验丰富的拳击手,打得颇有章法。它们在小小的笼子里进行试探、攻击、防御、闪避……在众人的目睹之下,这两只老鼠上演了一场让人有些眼花缭乱的战斗。

一时间,狂鲨与灰毛打成了五五开的形式。

这时候,亚伦能理解为什么酒馆老哥们会对这场斗鼠表演如此期待了。

虽然这只是两只老鼠打架,但只要老鼠们打得好看,能刺激荷尔蒙,能让庄家开盘口下赌注,那么就是酒馆老哥们喜欢的娱乐活动!

“怎么样?”老伯德端起下巴,笑眯眯地说道:“是不是很‘精彩’?”

他着重念出了“精彩”这个单词,让亚伦挑了挑眉毛。

他当然听懂了老伯德在暗示什么。

这两只老鼠表现出来的战斗智慧和战斗素养是有些怪异的……或许这就是捕鼠人约翰的研究结果,也是塞文生命想要的东西!

亚伦眯起了眼睛,这一次他看得稍显认真了些。如果说,此前他还是抱以看WWE的心态看待这场斗鼠表演的,那么此时的亚伦便怀有看非凡者战斗的认真心态了。

别说,这两只老鼠的肉搏战打得有模有样的,若是它们的体型和人一样大,其战斗力大约能轻易击败不用非凡能力和武器的亚伦!

很快,灰毛体现了它在身体健康方面的优势,采取了“熬老头”战术,将狂鲨的体力一点点消耗殆尽。跟不上灰毛动作的狂鲨,开始了节节败退。

但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突然发生。

灰毛被笼子的一处凸起绊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

而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三冠王狂鲨自然没有错过这个机会。

它四肢发力、一跃而起,一举扑倒了灰毛的身上,用爪子和牙齿撕开了它的身体,将它当场杀死在牢笼之中,然后开始大口大口啃食着灰毛的身体。

狂鲨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押注在四冠王狂鲨身上的酒客们欢呼起来,而押注灰毛的其他酒客有的唉声叹气,更有急了眼的赌狗开始破口大骂——比如说将刚刚赢来的零钱全部输光的老伯德。

但反倒是将赌注压在了狂鲨身上的亚伦愣了愣。

我赢了?

而且狂鲨还不是靠硬实力赢的,灰毛眼看着就要获得胜利了,结果这时“意外”发生,靠着“巧合”的帮助,狂鲨才击败了它!

亚伦眨了眨眼睛,他对“幸运因素”极为敏感,此时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味——他能确定自己的幸运债务还没有偿还干净,按理说他应该仍然处于极度厄运的状态,而两只老鼠也处于伯仲之间,分出胜负或许需要一份运气。

在这种情况下,亚伦应该输掉赌局才对。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