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艾斯

艾斯和萨博被发现后拔腿就跑，冲向科尔波山与垃圾山中间的小森林地带，结果很快听到背后有一道歌声飞速逼近。

小哥俩回头一看，那个有着奇特红白发色的女孩被一只伸长了的橡胶手拎着朝他们追来，这女孩假装从容地唱歌，唱着唱着，她忽然背后生出翅膀，竟然飞了起来！

“飞起来了？！”

哥俩大惊。

实际上，在乌塔追上他们开口唱歌的一瞬间，原本朝中间森林奔跑的艾斯萨博哥俩，就相继摔倒，当场被催眠，精神被拖入了乌塔的歌声所连接的歌歌世界。

费德隔着五十米放下乌塔，“啪”地收缩手臂，另一只手大拇指与食指拉长到夸张的比例，将左右耳给堵住，防止也听到乌塔的歌声而昏迷。

至于旁边的路飞，睡得正香。

“他真是一点不记得教训啊。”乌塔走回来，蹲下点了点路飞的脸颊，忽然笑道，“这笨蛋，他们可不是费德，被揍了吧？”

作为歌歌果实能力者，乌塔是唯一一个能在现实世界与歌歌世界两个次元清醒活动的人。

费德拽起路飞背上，跟乌塔一起找到五十米外昏在林中的两个少年。

黑发，雀斑，这是艾斯。

高礼帽滚落一边，蓝色小礼服，金发寸头，这是萨博。

将ASL三兄弟摆在一起，费德坐了下来，对乌塔说：“阿朵，再唱两句。”

乌塔瞪他一眼，即兴演唱道：“再一次，我不叫阿朵！一开始，我就叫乌塔，海贼船上长大的乌塔……”

听着与女孩样貌不符的成熟歌声，费德很快合上双眼，坠入梦中，进入歌歌世界。

迎接他的，是一根劈头砸来的一米多长破水管。

噗！

萨博一水管朝突然出现的费德敲下去，并没有敲出砸人类脑壳的闷响，而是——水管直接将这家伙的脑壳砸得凹陷了下去。

萨博大吃一惊，这家伙果然不是人类的身体构造！

“哈哈哈，你们两个都好逊啊。”不远处走来处于歌歌世界的乌塔，她指着费德毫不留情地嘲笑，另外就是另一边正被雀斑脸少年摁在地上暴打的路飞，“路飞，他问你我们到底是谁，你就告诉他不就好了？”

路飞被艾斯捶得鼻青脸肿，闭眼喊道：“我死也不出卖朋友！”

艾斯跪压路飞，又一次高举拳头。

路飞吓得飙泪，却没有等到拳头落在自己脸上，睁眼一看，停下殴打的艾斯满脸阴郁，环视着乌塔和那边被萨博砸了一棒子的费德。

费德推开萨博的无上大水管，“别闹，好吗？我们不是敌人。”

“是吗？”萨博将信将疑，道了声歉，“不好意思，我们看到你三拳两脚把西格一伙，还有金牙海贼团都解决，有点被吓到了。”

“谁吓到了啊？！”艾斯不服气地喊。

“好！很有精神！”费德一指艾斯，“我很看好你，小子，你叫什么？做我的儿子吧！”

“你说啥？！”艾斯和萨博都惊了。

乌塔和爬起来的路飞都歪头疑惑。

“你知道你刚才打的小子是谁吗？”费德一指路飞，对艾斯道，“这小子可是海军中将卡普的孙子！那個传说中曾经撵着海贼王罗杰满世界跑的海军英雄！”

艾斯神情一震。

乌塔若有所思地在费德与艾斯之间来回看。

英雄卡普……海贼王罗杰……

萨博闻言吃了一惊，没想到路飞这个爱哭小鬼，这么有来历。

艾斯脸上更加沉郁，上上下下打量路飞，仿佛又要揍上两拳。

“这可是真正的将门虎孙，你居然敢把他打得妈都不认识了，你很有种！”费德拍了拍艾斯的肩膀，“有胆色，我很欣赏你，以后跟我混吧！”

艾斯“啪”地撇开他的手，“我不跟任何人混！”

吹呢伱！

费德肚子里狂翻白眼，未来是谁放弃了自己的海贼团，跪在白胡子旗下叫爸爸的？是不是你火拳艾斯？

“桀桀桀桀桀，我已经看上了你，你是跟定我了。”费德揉着拳头喊道，“乌塔，上点背景音乐！看来，这只神奇宝贝，需要先打服了才行。”

乌塔叹了口气，脚下一踩，凭空变出一张飞毯，托举着她以及大呼小叫的路飞萨博飞到半空。

艾斯惊愕地左看又看，不知何时，周围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擂台，自己就在擂台中间。

乌塔在空中唱歌，为决斗伴奏。

“喂，你在看哪里？”

对面的费德一拳砸在地上，黑色短发倏地染白，身上热气喷涌，缠绕着一条灵气飘带，“桀桀桀，卑鄙的费德率先使用了觉醒技，我要上了！”

……

就算费德如今就算开了觉醒，也没有很强的输出能力，战斗力不强，但对付一个幼年期而且还不是火拳的小艾斯，那还是绰绰绰绰绰绰有余的。

“哇！”

艾斯从被反复殴打的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还坐在中间森林里，身上也并没有什么伤。

旁边的萨博也幽幽醒来，两人面面相觑，“原来是做梦？”

路飞揉着眼睛，被乌塔拉走。

艾斯往旁边扭头，坐在旁边的就是刚才变成古怪的白色模样，将自己反复暴揍的费德，他也从梦中醒来了——上当了！艾斯气得跳了起来，“原来是梦！”

“筋肉模式。”

费德双拳一碰，个头拔地而起，魁梧身形的阴影将艾斯整个笼罩。

“我的副船长，你在说啥？”

他桀桀笑着俯身，砂锅大的手掌按住艾斯头顶。

萨博艰难地吞咽口水，这个叫费德的家伙，变成这个样子，可比刚才在梦里那个白色的样子要恐怖多了，特别是那一看就又酷又邪恶的脸，分明就是大反派嘛！！

“哇！”路飞被费德的气势吓得躲到乌塔背后。

乌塔突然道：“海贼王哥尔多.罗杰！”

嗯？

笑摸艾斯狗头的费德，以及掌下定住不动的艾斯，闻言都扭头看向乌塔。

乌塔微微一笑道：“有人知道，海贼王其实不叫这个名字吗？”

艾斯冷冷道：“他叫哥尔.D.罗杰，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

“D？”路飞惊讶，自己的名字里，好像也有这个。

乌塔得意道：“看来我猜对啦！”

艾斯神情阴郁，叹气道：“没错，我就是这个哥尔.D.罗杰的儿子……”

“诶？！！”

路飞震惊，就连萨博也吓一跳。乌塔更是目瞪口呆。

“你不是猜到了吗？”艾斯不能理解乌塔的反应。

乌塔指着费德，飞快道：“我是说，看来我猜对了——他莫名其妙地激我们进山，其实就是为了找你！而你说不定和海贼王罗杰曾经的海贼团有所关联，他想依靠你来让原来也是海贼王船员的我父亲香克斯指导他修行本事，但我可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那个罗杰的儿子……”

路飞下巴惊到地上，左看看费德艾斯，又看看乌塔萨博，短时间内发生很多事，有点烧脑！

艾斯渐渐从连续震惊的情绪里平静了下来，他抱起双臂，问费德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真了一半吧。”费德道，“我想让你当我的副船长，也是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