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谁与共舞3

“好烫啊！好疼啊！妈妈……”

被团团火海包围的最后角落，一对贫穷母子依偎在一起。

……

城内高区，王宫内灯火通明，酒池肉林，银趴派对，不足为外人道也。

……

“我应该可以把地面橡胶化，这一片掀起来就能暂时扑灭一点。”

费德对着火海大喊，两边艾斯萨博伸手制止他，他们说：“这里人太多了，香克斯说你那个白色的样子，最好不要随便乱用的！”

……

城内高区，高楼的卧室中，贵族的养子郁闷地眺望着远处烧红的夜空，“这些垃圾怎么还没烧干净啊，影响到我的睡眠了诶！”

……

轰！

费德三人冲散一团火焰，及时救走差点被火焰吞没的贫苦母子。

“霸气还真管用！”艾斯萨博惊喜道，有霸气护体，他们忍受高温的本事增强了很多。

费德瞥了瞥艾斯，推进城大监狱的犯人，入狱的第一个程序就是扔到沸水大锅里“消毒”，原时空的艾斯据说是泡着沸水面不改色，估摸着就是因为武装色霸气的功劳吧？艾斯又不是四皇大妈、百兽凯多，总不至于皮糙肉厚到那个地步……

……

哭声，惨叫声，求救声，挣扎的怒吼……

呵欠声，议论声，笑声，抱怨声……

站在城墙的顶端，前面是火海，是正在燃烧的人间惨剧，后面是仿佛无事发生的和平城市，乌塔感觉自己的精神被切成了两半，她的见闻色在这一瞬间似乎在不断延长，可是感知到的声音越多，她就越无法理解，越觉得痛苦，越无法接受。

“乌塔，你怎么了？”路飞在旁问，他好像听到乌塔在无意识地哼着歌。

乌塔眼中跃动着火光，眼神带着空洞，口中含糊不清地哼着，似乎很想将满腔的情绪通过歌声发泄出来，就在这时，细雨纷纷之中，突然间凭空出现了几张纸，就这样奇特地悬浮在乌塔的面前。

路飞吃惊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张曲谱。

“Tot Musica……”乌塔伸手接住古旧的叠纸，上面竟写满了五线谱，并有一个古怪的标题，“音乐顽童？”

下意识地，乌塔按照曲谱的内容唱了出来。

Gah zan tak

Gah zan tat tat brak

满是愤怒的歌声于是冲口而出。

每一个音符，每一段旋律，每一字歌词，都仿佛已经在尘封中恭候她许多许多年。

遭受暴雨侵袭的心

彷徨迷途何去何从

不曾枯竭一再涌动的愿望

以及泪水

将那编织着诅咒的咒文

解放吧

……

“让开！布鲁贾姆！我们不想跟你找麻烦！”

艾斯和萨博大喊，四周都是火海，唯一的路上被一伙海贼给拦住，为首的正是垃圾山凶名赫赫的布鲁贾姆海贼团。

穷途末路的布鲁海姆冷笑道：“闭嘴，小鬼们！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也很绝望啊！”

他和小弟们锵锵锵抽出长刀，威胁道：“艾斯，萨博，我早就听说你们两個在偷偷积攒宝藏，拿出来吧，告诉我宝藏在哪里，就饶了你们一命。”

“现在那么多人有生命危险，你却还在惦记宝藏？！”艾斯简直惊了。

“跟他们废话什么啊！”费德将他拉开，“哪来的土鳖海贼，既然要财不要命，那就去死吧！”

“你又是哪来的小鬼？”布鲁贾姆不屑，“兄弟们，把他给我砍死。”

海贼们齐声应诺，费德踏前一步，瞬间从少年模样拔高成一个三米高的魁梧巨汉。

海贼们惊恐万分，这什么鬼啊？！

海贼们畏惧逃散，费德一脚一个，将海贼们踹到火海之中，他脚下犹如安装了弹簧，移动中带有特殊的节奏感，看得布鲁贾姆目眦欲裂，“你小子，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啊！？”

“啰嗦什么！”费德捏起砂锅大的拳头，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向城墙方向。

艾斯与萨博也猛地看去，只见城墙那端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巨大阴影的怪物，如同黑色中夹杂着缤纷色彩的诡异大魔王，带着恐怖的气势凭空出现。

“乌塔和路飞在那里啊！”他俩急得大叫。

“去死吧！”布鲁贾姆见费德分心，一刀劈向他眺望别处的脑袋，谁料费德仿佛脑后长眼，从容闪避后，在布鲁贾姆难以置信的神情中，一拳将他的胸膛打得凹陷，翻着白眼喷着血，重重地飞了出去，在惨叫声中被火海吞没。

“费德！”艾斯和萨博同时大喊。

“交给我。”费德说完，筋肉模式却难以维持而解除，体型收缩回了常态。

他也不啰嗦，一拳打在滚烫的垃圾地面上，头发如白色火焰般飘扬。

转眼间，费德整个人染得雪白。

觉醒模式！

“火势更大了，艾斯，萨博，你们照顾好自己。”费德说。

艾斯拖着萨博就走。

费德脚下的地面被橡胶化，一圈一圈向下凹陷，化作一个弹力惊人的蹦床，最终“轰”的一声，将费德像炮弹一样，朝城墙上突然出现的诡异大魔王射了过去。

火海在下方疾掠而过，头顶的夜空因为剧烈燃烧而氧气含量不足，更空了几分。

城墙上的大魔王逐渐成型，路飞哭喊着躲避，在他屁股后面，被大魔王踩碎、弄塌的城墙仿佛一路追着他似的，吓得他哇哇大叫。

大魔王“音乐顽童”内部传递着歌声。

将死亡也颠覆的救赎赞歌

世人皆企盼降临的救世主……

在歌声中，音乐顽童陡然间回头，长着键盘装饰的巨手一下抓住飞来的费德，随手就将这“白色小人”甩飞，笔直地坠入无边火海中。

献上祈祷

却又游移不定

一心祈求着风浪止息的未来

音乐顽童在歌声中狂舞着，城墙寸寸崩裂，它每一次舞动，都有碎裂巨石被甩飞，陨石般砸落进城镇，撞毁房屋，或者沉入另一边的火海里。

火海里，觉醒模式下的费德被烧得漆黑，呲牙咧嘴地抖了两下，将黑灰抖掉，仰头望着城墙越发膨胀巨大的诡异魔王，“好大的力气啊，体型相差得有点大，这可不好办！”

漫画里路飞殴打凯老师，变过一次巨人，自己努努力，应该也能做到吧？

尼卡果实，有梦你就来，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

将那倨傲无礼的恸哭

将那不期而至的忧愁

通通遗忘

音乐顽童大魔王还在载歌载舞，似乎享受着人间的哭喊与欢笑，突然，火海的那一边伸来一只巨大的白色手掌，拍了拍它的后背。

“这么开心？”

音乐顽童回头，被一根白色巨型食指抵住扭曲的大脸，背后从火海中拔地而起的，是体型放大了无数倍的白色巨人，个头比城墙还要高的费德。

“唱歌跳舞，带我一个嘛？”觉醒模式的费德嘻嘻一笑，一拳砸在音乐顽童大魔王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