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死神使者的末路
玄老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悲愤来形容了,在他带队坐镇的情况下,竟然出现了如此巨大的损伤,而且,损伤的还都是史莱克学院新一代的史莱克七怪啊!
几天之后他们还要代表学院去参加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斗魂大赛,可此时一人战死,其他也全部重伤。
玄老愤恨的看着那被他凭空从洞穴内抓出的身影,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长袍中的人,看身形十分消瘦,却看不到相貌,只能看到他身上三黄、两紫五个魂环光芒闪耀。
确实只是一名魂王而已。可是,就是这个魂王却引发了刚才那一幕震惊全场的惨剧啊!
一人团灭几乎新一代的史莱克七怪,就是当年海神先祖也没有这样的战绩,这完全足以被铭记在历史之中,当然前提是有人会去写。
“桀桀桀桀。”他厉笑一声,丝毫没有被抓到时的慌乱,只因在他不远处散落着姚浩轩断裂的四肢。
脱离了主人的生机供应,这一部分血肉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尸体,也处于他死神使者的掌控之下。
“玄老,小心!”王言下意思的呼喊而出,让玄老注意到了身后的爆炸。也就是在这个瞬间,死神使者挣脱他的掌控,那是他的第五魂技,使用之后直接变成了一缕烟雾。
玄老一时为难,是转身回去解决爆炸,还是挺身而出追击死神使者。可时间不给他等人的机会,爆炸迅速产生,将毫无防备的姚浩轩再次炸的血流飘橹。
死神使者也来到早就准备好的密道,幸而那个位置原本站立的霍雨浩,已经冲到了洞穴深处救治内院弟子,他毫无阻碍的掀开一块石板,一把跳了下去。
紧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声,想来是这死神使者在逃跑通道中也埋藏了许多尸体,此时一把全部引爆,顿时弄得地动山摇。
“混蛋!!”玄老怒不可遏,他绝对不可能饶恕造成了如此后果的罪魁祸首。
只见玄老背部猛然拱起,一身沾满了油渍的破衣瞬间撑裂,背部肌肉以惊人的速度暴涨起来,眨眼之间,整个人的体积至少增大了一倍。
最为奇异的是,在他头部两侧各自生长出一支螺旋状的长角,在他释放出武魂的那一瞬间,整个洞穴内的空气仿佛要凝固一般。
两黄、两紫、四黑、一红,九个魂环闪耀着夺目光彩瞬间升起,玄老那一头乱发完全变成了棕黄色,猛然扭头向那些残存的盗匪们看去。
顿时,一股无与伦比的恐怖气势如同惊涛骇浪般涌去,刹那间,竟然再次出现了一片爆炸,但这一次不再是尸爆,而是真人爆。
右脚猛然在地面上一踏,顿时,一个巨大的深坑悍然炸开。玄老雄壮的身躯弯下腰,一双蒲扇般的大手以惊人的速度挖掘起来,他整个人只是呼吸之间就没入地面消失不见了。
但随着他离去,因为他摄杀其他邪魂师后产生的第三次爆炸,整个洞穴再也支撑不住,大块大块的巨石从岩壁之上落下。
王言脸色难堪的看着地上的大洞,想说什么却也欲言又止,转头面向自己的学生们,“迅速撤离,洞穴马上就要塌了!”
霍雨浩几人抬上伤势最重的姚浩轩,刚被吊住的一条小命又进入了命悬一线的状态,此番能否活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西西、公羊墨,以及炸的只剩下了一块骨头的戴钥衡,也被几名伤情极轻的学生带起,急速朝着洞外奔走。
好在有惊无险,大家全都撤离之后这个洞穴才完全坍塌,把所有的一切都掩埋在了大自然之中,或许后人永远也不清楚这里曾有一名刚刚魂王的邪魂师,团灭了一代史莱克七怪。
“看,是那个邪魂师!”霍雨浩在天梦哥的指点下,看到了远方消逝的流星,那绝不是魂王该有的速度。
“是飞行魂导器,还是极为先进,这应当是日月帝国那边出产的。”队伍中的魂导师和菜头一眼就看出了答案,眼神极为难看。
不过如此速度就想突破封号斗罗的追杀那还是有点痴人说梦,只见不远处的大地上生出了一道黄色光芒,立即化作一道长虹追了上去。
两者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眼看那邪魂师就要被玄老彻底拿捏手中,这个时候邪魂师却突然不再往前,而像是没有动力似的笔直坠落,掉进了下方九曲18弯的山林。
“桀桀桀桀桀,要抓我死神使者,你还是早了18年。”空中传来邪魂师的桀笑,这可是他准备了好几年的逃生之地,封号斗罗来了也别想在这里抓到他。
此地地处日月帝国边境,而不是跟史莱克学院关系极好的星罗帝国边境,根本不担心星罗帝国军方的手段。除此外,这里大大小小山峰不下数千,犹如一块块石碑直立天地之间,又常年有云雾环绕,一个人丢进去就像没入了大海一样,要想找出来难如登天。
“死来!”
随着一声怒吼,霍雨浩他们这里都明显能看到远处升起了一个庞大的身影,那应当是玄老的武魂真身。
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还有一双巨大牛角的怪物凭空出现,身长超过三十米,浓烈的黄光迸发,九个魂环化为光圈就在那一双长达五米开外的巨角之间上下徘徊。
“饕餮流星雨!”
一股又一股黄色光芒在巨大的饕餮神牛背后汇聚,黄色光芒又在瞬间形成了无数巨大的黄色光团,铺天盖地,就好像天空被撕裂了似的,直接把一片天空化为了黄色的海洋。
流星如雨下,直追着那号称死神使者的邪魂师,不留任何一丝死角。这个时候的玄子才终于有了那么一点超级斗罗的气概,气势上华盖云霄。
可一切终不能返回,随着死神使者的惨叫和倒塌的数座山峰,霍雨浩一行人的心死寂的如冬日雪林,行尸走肉般的拖着伤体,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