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洛去哪了？

长桌上的金色餐盘内也出现了堆成小山一样的食物，哈利的目光略过了土豆泥，在自己的盘子里堆满了牛排和烤羊肋条，作为一只地道的肉食性动物，哈利从不委屈自己吃草，素食的确也是必须的，但蔬菜沙拉是时饭后让嘴巴变得清爽的小食。

“真棒啊，好久没看到有人的胃口和我一样好。”在哈利大快朵颐的时候，那个胖乎乎的幽灵飘了过来与哈利说道：“赫奇帕奇去年居然开始流行了节食，说实话，我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让人饿肚子的行为到底有什么正面的积极作用。”

“因为你现在不需要吃东西啊，胖修士，自从来到了赫奇帕奇，我一天要吃早餐、午餐、下午茶、晚餐、宵夜，每周末还有一次烤肉party，或者什么奇奇怪怪的试吃会，要不是斯普劳特教授需要我们做些杂事，去挑挑肥料什么的，我打赌今年我至少还要胖四十磅。”

一个满脸忧愁的少年拄着双下巴，他的盘子里就放着一小块煎制的鸡胸肉，剩下的全是绿油油的蔬菜。

“其实胖一点没什么的，你们现在在长身体，如果不吃饱的话，怎么能长身体，就算是减肥，那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对吧。”

胖修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憨厚笑容。

“饶了我吧，胖修士你的经历可没法给我们太多的信心。”

那男孩一脸愁苦的往嘴里塞了坨菜叶子，味同嚼蜡般的嚼着。

“为什么大家叫你胖修士呢？”哈利在把滋滋冒油的烤羊肋排解决之后，瞄了眼缠着机炮子弹带的胖修士，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教堂里的神父，除非教会信仰的不是什么上帝女孩，而是南无加特林菩萨，一息三千六百转，六根清净贫铀弹。

“这个啊。”胖修士挠了挠脸颊，用一种完全看开的口吻说道：“我当年在毕业之后去教会里当了神职者，不过那个时代不怎么好，麻瓜的世界很混乱，比巫师界还乱，战争、饥荒、疫病横行，我认为加入教会多少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结果呢？”哈利升起了听故事的心。

“结果就是，我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当上了红衣主教，距离教皇仅有一步之遥，但是啊，也正因为如此，感觉地位不稳的当代教皇让裁判所用电击枪偷袭我，把我电晕了，给我安上了个异端的名头。”

“最后就是我醒悟了，当个神棍救不了世界，毕竟这世界上没有神，但是，魔法可以。”

胖修士拍了拍自己的子弹带摊了摊手，脸上颇为有些无奈，“可惜我领悟得太晚了，万幸的是，我不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烧死，他们不敢那样，我死得还算体面。”

“偷袭？”有小巫师听到这乐了，“不是你因为太胖跑不动，于是被一群麻瓜扑上去捆住.....”

“你才被捆起来绑棍子上当猪给杀了，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

否认三连的胖修士一脸正经的开口，他摆着手坚决否认这样的说法，“谣言止于智者，你们得学聪明点，别乱相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都是杜撰的。”

“可我什么都没说呢。”

赫奇帕奇的小巫师们乐呵呵的笑着，胖修士抿了抿嘴，随后也跟着一起笑了。

“好吧，孩子们，吃太胖是有点不好，比如像我这样，但是你们现在没必要故意饿着自己，不论如何，一定要吃饱。”

“对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哈利解决了自己的纯肉食盛宴，随后抱起一盆蔬菜沙拉解解腻。

“瞧，这才是正确的想法。”

胖修士看向哈利的眼神充满了欣赏，“真是个棒小伙子。”说着，胖修士便飘到了一边，乐呵呵的与其他新生打起了招呼。

晚宴已经要到了结束的时候了，霍格沃茨的甜点布丁味道不错，就是略微甜腻了一些，不是很合哈利的口味，用餐巾抹了抹嘴之后，哈利把目光投向了教师席。

海格正拎着一个有把手的橡木酒桶吨吨吨的喝酒，他和身旁一个缺胳膊的老教授聊得很开心，自己突然蹦出来的教父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已经吃好晚饭了，他的十指交叉放在面前，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哈利对上了他的眸子，斯内普似乎对他隐晦的微微点了点头。

而当哈利的目光略过斯内普看向他旁侧时，哈利并没有看到印象中本应该存在的‘那个人’。

一个神色怯弱、紧张不安、包着一个大头巾的奇洛教授。

‘难不成伏地魔没有黏在奇洛的脑袋上混进霍格沃茨？’收回目光的哈利在心里嘀咕着，‘那黑魔法防御术课谁来上？’

哈利已经不指望自己能根据JK罗琳的原著得到什么有效线索了，不管是变成枪械的魔杖、还是除了小天狼星之外的第二个教父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是没有在纽蒙迦德关禁闭的格林德沃，这些东西都已经超出了他的印象认知，少一个伏地魔人柱力奇洛也是情有可原。

‘但不管怎样，海格应该是把魔法石从古灵阁里弄出来了.....’

哈利努力回想着古灵阁地下金库的情节，那时候脑子里一片浆糊的他只隐约记得海格带走了一个小包裹，那物品的外形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压根就没注意。

‘邓布利多还计划钓鱼吗？鱼饵有了，但是鱼呢？’

他又看了看教师席，但没有什么衣着古怪的教授在，尤其是包着个大脑袋的家伙。

这很不合理，但好像又非常合理。

这个世界已经足够古怪了，要是伏地魔真粘在奇洛脑袋上走正常的主线流程....哈利反而会觉得世界有些不真实。

等到最后的布丁消失，邓布利多教授又站起身来，礼堂里也恢复了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私自闯入，我希望有些高年级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他的目光往格兰芬多的桌子上一扫，似乎在提醒某些调皮捣蛋的家伙。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上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城堡四楼靠右的走廊本年度禁止学生进入，凡是不想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靠近。”

“最后，由于霍格沃茨在去年的三强争霸赛的团队赛中惜败。”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眼里露出了一丝无奈，“大家都应该清楚。”

“我。”邓布利多指了指自己的脸，“根据比赛的约定，我被输掉了，今年一整年我都将离开霍格沃茨，前往德姆斯特朗学校执教。”

一年级的新生们一脸懵逼，然而老生们脸上没有惊讶只有一抹愧疚与遗憾，他们把自己的校长输掉了，这是个耻辱的事实。

“不过，由于查理·韦斯莱为我们赢得了上一届三强争霸赛个人赛的冠军，你们虽然输掉了我，但是你们也把德姆斯特朗的校长，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赢了过来。”

虽然小巫师们脸上多了些庆幸，可依旧开心不起来。

“格林德沃校长将在霍格沃茨教授为期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在他的课上能够认真的学习，他是我的好友，也是世界上最顶尖的黑魔法大师，我希望你们能够在他的教导下不断进步，为下一届三强争霸赛做好备战准备。”

“下面有请盖勒特·格林德沃校长为大家说几句。”

邓布利多对盖勒特点点头，白发风衣老帅哥站了起来，与邓布利多并肩。

虽然格林德沃还没有开口，可就在他起身的时刻，礼堂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不一样起来。

与邓布利多的温和不同，格林德沃自带了一股上位统治者的高压气场，轻松愉快的氛围眨眼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带着忐忑的紧张，他严厉的眸子横扫，有很多小巫师不由得微微低头，不敢与他的目光碰撞。

“我对你们很失望，非常失望。”

格林德沃开口了，他说话的寒风吹遍了礼堂大厅，宛如隆冬提前了数月降临，冻得人瑟瑟发抖。

“我还以为我来到霍格沃茨能看到什么值得我带回德姆斯特朗的闪光亮点。”

他有些遗憾的摇摇头，无意间显露的遗憾与不屑让小巫师心头莫名有火起，最毛躁的格兰芬多小狮子有些蠢蠢欲动，然而在格林德沃冷厉的目光下，他们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好。

“霍格沃茨的确收录了许多有天赋才情的小巫师，就如我去年见过的那位查理·韦斯莱先生，他在个人赛上精彩的表现绝对称得上是当届最强，在面对一头四十英尺长的黑脊龙毫无征兆突袭时，他的沉着应对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巫师都要出色。”

“只可惜，即便是这样让我都不由得鼓掌的优秀勇士都无法带领你们这群散沙取得团队赛的优胜。”

“当时我还以为是邓布利多老了，老眼昏花了，不然怎么会给他安排几个拖后腿的垃圾，看着你们霍格沃茨在赛场上内斗，可比看小丑的表演好笑一百倍。”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讥诮，随后化为了严肃冷厉的开口：

“沙子中是混杂着闪光的金粒，但金粒并不会改变你们是一盘散沙的本质。”

“散漫、无纪、内部分裂，就连布斯巴顿那群崇尚自由浪漫的高卢火鸡都用严苛的校规约束了散漫无序，霍格沃茨能够历经千年不倒，在我看来，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奇迹。”

嘴里虽然说的好像是赞美的话，可其中的讽刺没有人听不懂。

有些许嗡嗡的声音响起，小巫师们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阿尔。”格林德沃没有扭头，“这些年你还真是辛苦了，为了保持这一直以来的自由散漫，你肯定是很努力的工作了吧。”

“巫师毕竟不是麻瓜。”邓布利多小声的叹了口气。

“我明白，当然了，可即便如此，霍格沃茨也是一头狮子带领的羊群，这又怎么能和一头狮子带领的狼群对抗呢？”

格林德沃扭头看向了邓布利多，“去年的团队赛，你可别告诉我你什么都看不到，那场表演简直就是灾难。”

“要不你干脆退休好了。”格林德沃笑着发出了邀请，“跟我来德姆斯特朗吧，你不适合当一个首领，你适合跟在我身边。”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邓布利多，然而邓布利多只能报以苦笑，微微摇头。

“都抱怨够了吧。”

再次对众人开口的格林德沃脸上挂起了毫不掩饰的讥诮。

“你们可真是听话呢，如此迫不及待的为我展示你们的确是一盘散沙的事实，或许你们还引以为豪？”

“我不指望你们能在我这里学到多少，哪怕我会认真的教你们，我只希望在下一届的三强赛开始时，你们不会让观众、评委们再次大倒胃口。”

“比如说再干一次用一个精彩绝伦的爆炸咒，从背后炸晕另外几个队友之类的蠢事。”

礼堂里出现了死一般的沉默，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在这寂静中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斯莱特林，隔着中间的赫奇帕奇，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火，几乎要迸溅出火花来。

“非常感谢格林德沃校长的忠告，我衷心的希望大家能够在这新的一年有新的进步。”

邓布利多的开口让怒视的双方抽离了目光，可对此，邓布利多只得默默的叹了口气。

“那么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唱校歌吧！”

邓布利多看向了一旁的麦格教授，金色的字符从麦格教授的魔杖枪口中喷涌而出，在半空中凝聚了一行行文字。

“每个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乱七八糟的调子没有一个统一的，礼堂里又一次出现了乱糟糟的自由。

待大家七零八落的唱完了校歌，邓布利多优雅的对众人微微鞠躬。

“今天的晚宴圆满结束，希望在明年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能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就寝的时间到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随着邓布利多的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不断的模糊，随后变成了一团朦胧的白光消失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留在此处的邓布利多是魔法的幻影，而真正的他此刻正在德姆斯特朗的开学宴会上于整齐的掌声中安坐在教师席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