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促膝长谈

减去所有影分身创造的特效。

鸣人坐在大铁门前方，幽幽注视着铁门内那只庞然大物，像是回到了最初见面的时候。

巨大的狐狸同稚嫩的孩童四目相对。

区别在于，那个时候的九尾，极度暴躁。

此刻的九尾，在追更上有着很重的怨气，甚至为了快点解锁更多的动漫、情景喜剧、说书、相声、单口相声等让它留恋的节目。

就重新谈判这个问题上，它一不小心表现得急迫了一些。

对此。

鸣人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语调很舒缓：“你终于打算跟我谈谈了吗？狐狸。

“说起来，不仅是被关小黑屋的你有着强烈的怨气，就是作为承载你力量的我……其实也绝不想落入妖狐容器这种处境中。

“外界的孤立以及发自骨子里的恶意，让我感觉不像是生活在家乡中，而是在敌人老巢中求存，没有几分安全感。”

本来有些着急的九尾，此刻因着已然开始跟鸣人沟通，不得已听进去了他的一些话，当即回想起了自己最开始的想法，蛊惑道：“你在外界的处境，老夫也能了解一二。

“你需要真正的力量……解开前面这道封印，老夫可以给予你撕碎一切的力量。”

“不。”鸣人轻轻摇头，虽是说了一些过去比较悲伤的事，态度却平和的却像局外人，“虽然作为妖狐容器的存在，却享有了跟妖狐类似的恶名，这着实让人怒火上涌。

“但无尽的憎恨和怒火这种……我已经看到结果了，狐狸，你已经被关起来了不是吗？”

“那只是老夫被克制了！”

被提到难得的败绩，以及之后关小黑屋的惨痛遭遇，让九尾有些发恼。

不过，让它没想到的是，鸣人这些日子吊足了胃口，给它展现了人类这么多好东西。

此刻却是真的在认真谈话，没利用这些需求去要挟。

它回忆起鸣人第一次试探性说书的情景，那之前他似乎说过，如果连娱乐都无法满足，那该是多么的痛苦。

这些日子的努力……只是在消减它的痛苦吗？

没等九尾想太多。

靠在大铁门前方，鸣人注视着门内巨大的狐狸，语调不疾不徐：“克制也好，针对也罢，结果是你现在已经在牢里了。

“这个封印……你是被四代火影正面封印的吗？”

“小鬼！你关心的内容偏题了……”

九尾恼怒。

涉及到自身痛点，它总不容易冷静下来。

“那你大可以先放弃蛊惑我去换取力量。”鸣人淡淡开口，神色带着异样的平静，“我们其实一心同体，妖狐以及妖狐的容器，在世人的眼中竟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想解放这份力量，获得自由，我也不愿被禁锢为容器。

“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努力吗？不再只是单纯地想着......要杀了我。”

九尾龇牙，阴笑道：“老夫不会伤害你，但你敢相信老夫的诚意吗？

“解开封印，解开这份力量，你将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这份强大无比的力量将为你所用。”

“唉！”鸣人轻声一叹，仰头望着九尾那双赤眸，道，“可能，我是需要这份力量。

“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做事，再正确的理论也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可是狐狸，你要解封这份力量的话，是为了纯粹的复仇以及……发泄吗？”

九尾浑身笼罩着赤红色的查克拉，看起来凶戾许多，它勉强压低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我说我愿意帮你，难道你就会相信吗？”

“我相信。”

“？？？”

在九尾的惊愕中，鸣人接着开口，“信任这东西，很脆弱，可总有人需要迈出第一步的。

“告诉我，你此刻想要看到什么？狐狸。”

望着那双蔚蓝色的双眸，九尾从中找不到半分畏惧，甚至是别的负面的情绪，清澈的如浓缩了一片纯净的蔚蓝的苍穹。

带着包容一切的感觉。

跟最初见面时，又有了些奇特的感觉。

若是几个月前第一次见面时，鸣人给它的感觉，只是啰嗦、冷静却又带着警惕，只是单纯在铁门外干扰它的心态的话。

此刻九尾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难得的平和中带着包容的眼神。

很多年没有人类这样看过它了！

尾兽，传闻中，是天灾，是祸源，是世间人们所能想象的一切恐怖源头，那份强大到极致的力量所带来的破坏性让人生来就很难不去保留这一份偏见。

人们并不关心尾兽的真相。

只期望能够锁死尾兽的移动范围。

锁死这一份不可控的破坏力。

忍界人喜欢去假想一个强大的个体，会是一个不稳定、喜欢杀人、破坏的存在，并以此为前提去不断地去进行试探。

及至这个强大的个体终于展现出对应的破坏力时。

他们方才肯定地点头表示“看吧！我早有先见之明！这货早就该死了。”。

这一类行为持续太久，以至于，九尾跟人类接触后，对这种事情也习惯了起来。

鸣人这一下反倒给它整不会了属于是。

不过，九尾紧接着联想到鸣人的早慧，过去一些时日，这些手段、智慧也未曾在它面前隐瞒。

至少断更的恶趣味是明摆着的。

这让九尾颇为谨慎：“我要你揭开你面前的那个封印，你能做吗？如果你愿意相信老夫，那老夫也不是不能考虑回馈一些。”

实质而言，在有所顾虑后，它的杀性已经下降了许多。

无所求时才无所顾虑。

现在的九尾已经退出那种状态了。

对视着九尾那双情绪复杂的眼眸，鸣人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非要这么做才能打破我们之间的隔阂，我可以。

“我相信一个能追看航海王站在平民这一边的妖狐，跟我应该是站在一个立场。”

当鸣人没有再故意用重复的、繁杂的语言去污染它的数据库时，九尾感受到那份流露出来的诚挚情绪，心中微微动容。

然后它马上意识到这话语中的内容。

明白自己这些天伪装的高冷好像被看透了很多。

“可恶，老夫果然没看错，你是故意断章的！”

却在它暴躁之时，鸣人已然将目光落到了封印之上，稚嫩手掌伸出，发现还差了些距离。

见状。

他起身一跃，再落下时，这道封印已然被其轻易揭下。

伴着暴躁的查克拉澎湃。

九尾感觉到原先沉重如山岳般的压迫感在消散。

惊愕中，它的面上带着几分自由的欢喜，以及对应的关了小黑屋多年想要发泄的暴躁。

“我终于要出来了！”

它将巨大的爪子伸向铁门，要快速掀开这个束缚，但浑身笼罩着的炽盛的查克拉，却又控制在一个范围内。

相较于最开始只想出来破坏。

此时的它更想在感受完外面的自由后，好好满足一次自己的娱乐需求，然后再报复原先想要报复的仇敌。

然而。

在九尾的兴奋达到一个极端的状态时，一道让它厌恶的身影出现，伴随而来的是本来坚固的封印被再度加上了一层锁，牢牢地将本该解开封印的牢笼加固的更加彻底。

而在这道身影前方，鸣人抬头望向那到恍若带着光芒的男人，面上并无几分诧异，只是语调里带着几分难得的惆怅：“终于再次见面了啊！四代目火影！”

注意到鸣人对此竟也早有预料，九尾不由得暴躁无比：“真是狡诈的人类！”

砰砰砰——

巨大的铁门再次被划拉出一道道闪电般的火星子，吼声隆隆作响，让人不适。

鸣人前方，本身带着一份从容和期待出厂的四代目火影，顺着声音低头望见了那个尚且幼小的稚嫩孩童后，面上不由得挂上了几分惊愕。

“鸣人，我......”

他的话刚一开口将有些卡壳，主要真没想到的是，封印既然提前了那么多年打开。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