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有的事情能觉得合理将很离谱！

“卡卡西...是我们准备在这等的人吗？”

水门没有现身，以精神波动同鸣人交流，“看来，在我们死后，这孩子过得好像更痛苦了很多。

“经常性地来到这里，应该是为了换种方法排除内心中的黑暗，他这些年忍耐的应该很辛苦吧！”

“黑暗不是靠自我排解或者忍耐就能处理掉的。”鸣人靠在九尾身上，感觉像是躺在一张巨大的堂子上，很舒服，“很多时候，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要将忍者压在人之上.....

“明明在成为忍者之前，你们的天赋就已经与生俱来，哪怕撕裂了忍者的枷锁，你们身上的超凡力量也不会因此消失！

“不是失去了村子的人就什么都不是，而是失去了人的村子......才什么都不是！”

“失去了人的村子...才什么都不是？这想法......”

随着交流增加。

水门慢慢发现，自己对鸣人的最初的认知，乃至于刚开始脑补的“真相”，距离实情总是差了许多。

吐槽几句后，鸣人也重新谈回正题：“卡卡西确实见过我不少次，以完成任务的名义......

“当然，绝大多数时候，来确定我是否稳定的，是另一位暗部忍者。

“今天来这里，看到的是谁并不重要，但卡卡西的话......

“作为忍者学校有记录以来的最强天才，从时间线上推断，

“也刚好合适，您能够做到随意去观察他，而不被发现吗？”

“他除了表现得更阴冷了一些，整体上跟多年前好像差距不大。”

水门回忆起了当年跟这位弟子的往事，顺带着又回忆了下玖辛奈的往事。

当年那场意外事件后卡卡西内心怕是要受创良多。

对应的。

倘若是玖辛奈活着，有这位温柔善良的师母在，卡卡西如迷途的孩子，有着一个温暖的家，而今的处境怕是会有所不同。

作为见惯生死，甚至自杀杀敌数量多至让敌方胆寒的影级强者。

水门的人性也只有在此刻才展现得淋漓尽致。

九尾很不耐烦地打断道：“够了，你就说行还是不行。”

“行。”

水门予以肯定回答，同时，他也慢慢观察卡卡西聊天的内容，大抵是倾述衷肠，以及在村子内部几乎不可能述说的话语言论等。

让他吃惊的是，宇智波一族而今的最强天骄竟选择了自杀。

及至如今。

这一族的忍者都有“不识相”的想要寻找出真相出来，想联通村内擅长侦查的暗部忍者，跟着寻找止水死亡的其他因素。

同时。

在卡卡西的陈述中，而今重组的暗部小队中，有他、天藏以及即将归队的宇智波鼬。

这个人在水门的记忆中倒不算很清楚。

“鼬这个孩子，现在应该也还没到忍者学校毕业的年龄才对吧！走上了类似卡卡西早年的轨迹吗？”水门回忆当年境况，

“美琴头胎太早，倒让玖辛奈有点在意，直到第二胎差不多的时候还商量着是不是可以指腹为婚......

“嗯，不过既然你不是女孩，那就算了。”

当然，怀念过去什么的，也不影响他了解卡卡西的情报。

甚至整个过程中。

他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这边是时空间忍者修炼到极致的可怕之处，将忍者的隐蔽性、机动性，以及刺探情报成本的低廉性等，全都发挥的淋漓尽致。

“......入队之后，他表现的跟你真是完全相反，沉默、独来独往，但天赋确实可怕无比。”说着，卡卡西长吐了口气道，

“尽管作为队友，可是我感觉我完全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或许......这才是常规宇智波的状态吧！毕竟这一族可是天才的代言人。”

伴着卡卡西的讲述。

尽管因着视角缘故，很多东西都无法展现出来，关于鼬的部分天赋，还是展现在了水门面前。

回忆过去。

同样的年纪里，他还在......嗯，过着校园生活。

但过早的去展现天赋，考虑到卡卡西的情况，水门觉得，若无人能够帮忙清除内心的黑暗的话，怕是有可能进入极端之中。

他下意识去为村子的下一代考虑。

很快。

联想到而今的第四代火影已经死去，村子的天才如何，还是看长老团以及三代目火影的行事，心下又不再多虑，决定继续做好属于父亲的职责即可。

予以陪伴，予以保护，予以引导，予以......信任。

唯有信任这两个字，本身是很不火影思维的，属于老牌火影、乃至于其他村子的老一代影，都没法直接做出来的事情。

总得试探、验证等，确保下是否足够安全。

但水门做这种事情却很自然，这也是鸣人能接受这位第四代的根由之一。

直到卡卡西阐述的内容逐渐进入回忆杀。

鸣人这才跟水门交流，谈到了正题：“我们准备要解决的问题，跟卡卡西提出的那个人倒是有点关系，不过主要跟您也有些陌生的团藏长老有点关系......

“事情首先还要谈到止水的死亡。

“因为我掌握有很多特殊能力的缘故，宇智波止水的生前语言、行动什么的，其实都为我所见。

“要去看看他陨落的地方吗？可能还没人帮忙收尸。”

水门想了想，询问了下地点，接着他消失在了原地。

过不多久。

他来到了止水选择自尽的那条河边。

在熟悉的木叶村内，白天与黑夜对水门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他想去哪就去哪，无人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

江水滔滔，似乎能席卷一切尘埃，水门很自然地站在河边，望着前面这条清澈、宽阔的河流，并不担心有人注意到他。

“一个号称宇智波最强的天才，就在这里选择了自尽吗？”

水门轻语，对此不是很能理解，“各种缘由，应该有很深的隐情吧！或许这也是你对村子选择不信任的缘由之一，鸣人。”

鸣人一边安抚着有点情绪的九尾，一边解释道：“结合我所确认的情报，以及父亲所提供的过去的信息，事件实际上是可以联系起来的。

“故事要从多年前的九尾之乱开始谈起，失去了三忍，失去了金色闪光，失去了一批热血上涌的上忍强者的木叶......

“正好处于人生的最低谷状态，实力逐步恢复，并且重新出现了一名有望凌驾于精英上忍之上的天骄忍者，也就是这位自尽的宇智波止水。

“尽管这一族的族地被迁到了村子的边缘，但他们的野心却不可避免地去得到增长。

“冲突，乃至于将要演变成政变的冲突就这样出现了，这样很不识相的野心，将止水这位绝代的天才，也拖入了时代的浪潮中。

“他几经劝解，纠缠于家族和村子之间，作为双面间谍而存在。

“为了让村子安心，他展现了能够控制家族首脑的力量，这份力量的强大却也昭示着一种不稳定性。

“为了和平，也为了安定，至少止水眼里是为了守护木叶，团藏长老抢夺了止水的一只眼睛，顺带着想抢下他的第二只眼睛。

“倘若宇智波要复仇的话，止水眼中，这将会是两败俱伤，给敌人招来灭掉木叶隐村的机会。

“最终...为避免他们跌入深渊，止水选择了自尽，并且留下了让他们不要继续这份错误的遗言。

“当然，临死前，他将守护家族以及村子的遗志，交给而来他的挚友，也就是卡卡西而今的队友宇智波鼬。

“这就是......一个属于宇智波的天才的故事。”

鸣人首先从村子高层，主要是从根部长老的角度，去阐述了一遍这一事件。

对此，水门只是轻声慨叹：“作为忍者，在黑暗中选择自我牺牲，止水无愧为村子的英雄。

“可惜了......”

“所以其实我至少在待遇上，是得感谢自己面对的至少不是团藏的‘守护’。”鸣人呵呵笑着，语调里却没有多少暖意，

“打着守护木叶的名义，去残害村子的天才这件事，其实还不是最过分的...

“真正让我觉得这个村子要完蛋的缘由，是包括受害者本身，都没有去质疑加害者做的事情是否过分，哪怕选择了自杀......

“止水都要去维护团藏的名誉，去维护宇智波跟村子高层之间脆弱的信任根基，去给一个岌岌可危的统治系统一个续命的机会，他本身甚至对团藏还有一份理解！

“但觉得这个事件很合理本身，就是一件极度离谱的事情。”

慢慢揭开村子在水门离去后，阴影之中被面纱所笼罩着的真相，鸣人也慢慢开始展现出属于自己的立场。

有些问题，不是一两句谅解或者忍耐就能一笔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