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起源

遥远的时光，大概是公元前19000年以前，那时候的亚特兰蒂斯还没有沉入海底。

亚特兰蒂斯大陆上有一位名叫“瓦尔纳”的人类大巫师。

他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甚至曾经想要密谋夺取阿戈摩托在维山帝三位一体中的地位。

后来，当时仍旧存在于地球上的古神爆发了一场剧烈的冲突，涉及到了冥神西索恩、大地之母盖亚、光明女神欧希特和蛇神赛特等。

阿戈摩托召唤了瓦尔纳等人类巫师，试图寻找到解决古神冲突的办法，但由于人类巫师未能达成一致，于是此事无疾而终。

过了500年。

瓦尔纳成为了暗黑守护者的一员，并且与一群巫师共同发现了冥神西索恩留下的“黑暗神书”。

之后在与亚特兰蒂斯君王库尔战斗的过程中，巫师们被追捕至死伤殆尽，瓦尔纳也身负重伤。

为了对抗库尔，瓦尔纳与追随者们打开了黑暗神书，试图利用其中的咒语将他们中的几个人变成超自然生物，以期能够对抗甚至杀死库尔。

垂死之际，瓦尔纳自告奋勇成为第一个参与仪式的人，当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其他巫师围绕着他的尸体念起了黑暗神书上记载的咒语。

三天之后，瓦尔纳复活，并成为地球上第一个吸血鬼。他吞噬其他吸血鬼，以巫师的血为食。

公元前18000年，亚特兰蒂斯沉没，瓦尔纳躲入石棺进入假死状态。

公元前10000年，瓦尔纳率领不死族作战。

公元前2000年，瓦尔纳出现在古代苏美尔。

公元1年，瓦尔纳试图将亚特兰蒂斯从海底复活，结果显然是失败。

公元1000年，瓦尔纳率领吸血鬼袭击了维京人营地，并引起了索尔·奥丁森的注意，索尔打开光明之门逼迫瓦尔纳逃离。

公元1459年，瓦尔纳厌倦了漫长的生活，选择德古拉作为自己的继任者，他通过强迫德古拉喝他的血，从而将自己大部分超自然力量传授给了他。

最终，瓦尔纳将自己暴露在阳光直射之下，完成自杀。

瓦尔纳，曾经是个名字。

现在，则是一个姓氏。

“他是我的父亲。”

公园的长椅上，雷德和莱恩并排而坐，他语气平稳地讲述着过去。

“虽然我忘了自己到底是哪一年出生的，不过我和你的母亲的确是他的孩子，我们是双胞胎。”

莱恩眉头微蹙：“生的？”

“不然呢？”雷德错愕。

莱恩失笑摇头：“我以为，是被咬之后变成的。”

“哈哈，被他咬过的人太多了，不过通常他会直接把对方杀死，少数变成他的吸血鬼奴隶，最后也逃不过灭亡的结局。”雷德回忆着，“我们的母亲是個普通人，他本来想把她也变成吸血鬼，但是我和你的母亲一直在保护她，现在想起来，他应该也有些犹豫，否则我和妹妹根本拦不住他。”

莱恩闻言，轻声淡笑。

“活得久了，想的反而变多了？”

“也许吧。幸运的是她最终安稳地活到去世。然后我和妹妹一直在全世界流浪，德古拉那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找我们，所以我们经历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时光。”

莱恩想了想，问：“你们生下来就是吸血鬼？”

“没错，不过和其他的吸血鬼不一样，我们不怕阳光。”

“看出来了。”

“嗯，你的母亲很喜欢晒太阳，她喜欢种花，喜欢养猫，喜欢一切毛茸茸的东西，甚至她还恳求我让她养一只狼人。”

“……”

形象确实丰满起来了，但好像有点儿奇怪？

“我曾经还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让她真正接受了以血为食。在那之前，我只能想方设法地往她的食物里隐秘地掺入一些人类的血液，要不然她真的会饿死。”

莱恩点了点头：“那，我父亲呢？”

“他……”

雷德皱起眉头，想了很久。

“说实话，我一开始真的以为他是个普通人。你和他长得很像，不过你们的气质却大相径庭。”

“怎么说？”

“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学者，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中都一样，哪怕是他生气的时候，也看不出任何黑暗生物惯有的暴虐。”雷德看了莱恩一眼，“可你不一样，你的气质，尤其是你的眼睛，天生就具备着强烈的侵略性。尤其是现在，你就像是草原上一头饥饿的狮子，随时准备对眼前任何可以吃下的猎物发起进攻。”

莱恩笑了笑：“大概是因为名字的原因。”

“这是你母亲取的名字。她很喜欢你的眼睛，因为和伱父亲的一模一样。”

“所以，他就没有展示过其他的模样？”

“当然有，他和你一样。”雷恩看着莱恩的脸，“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比吸血鬼更强，所以你身上才会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像是吸血鬼的一面。”

莱恩点头：“确实，有人说我身上有吸血鬼的气息，不过它被压制了。”

“这是好事儿不是吗？”

“但我想把它释放出来。”

雷德顿时紧紧皱眉：“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的身体里还存在着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东西。”顿了顿，莱恩又道：“你对我父亲有多少了解，关于他的身份或者背景？”

雷德摇头：“不知道，他不说，我想没人会知道。反正，他只是看起来像吸血鬼，实际上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父亲？”

“那是假的，我查过他的来历，最后证明没有一样东西是真的。”

“他留下过什么吗？”

“你。有且只有只有你。”

“呵呵，这勉强可以算是一个答案。那么，他们真的死了吗？”

雷顿沉默下来。

莱恩并不催促。

许久，他摇着头说：“实话说，我不清楚。但我认为，没有。你也不用问我他们去了哪里，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一直在这里等了。”

莱恩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镇上的人，都死了吗？”

闻言，雷德转动身子调整面向，伸手一指：“你知道阿拉莫战役吗？”

他所指的方向，就是阿拉莫要塞的遗迹，那边时常会有游客，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小镇的经济。

不过镇上的人也不喜欢有太多的游客。

“从小听到大。所以他们是那场战役中死亡的士兵？”

“不，他们只是平民，在那场战役汇总不小心被殃及后根本又无路可逃的普通人。你父亲最先收留了他们，然后在我进入神盾局之后，他把这里的人都交给了我。”

“他们是什么？”

“灵魂，你父亲说的。”

“所以，他们还是死了。”

“不，我觉得，他们都活着。”雷恩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看着莱恩的眼睛，说：“你早就应该摘了它，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也是你的眼睛。”